入口处,九尊机械佛陀围成曼荼罗阵。它们的《金刚经》吟诵化作防火墙,将碎石路扭曲成克莱因瓶结构。林小恒挥剑斩向阵眼,剑锋却被突然浮现的阿九虚影握住:密码是炊事班暗号——红烧肉里藏了什么?
战甲秒答:藏了炊事班长的私房钱!
地面轰然塌陷,露出深埋地底的青铜信箱。箱体表面刻满阵亡者姓名,每个字都在渗出荧光黏液。当林小恒触碰阿九二字时,箱内喷出万千信笺,在空中拼成《璇玑图》的量子态。
小林,你现在摸的是老子的天灵盖。阿九的声音从信堆中传出,赫连把我们的意识切成碎片,当拼图玩了两千多年……某封信突然自燃,灰烬聚成星图,去北斗第七星找答案,那儿藏着老王八的命门。
战甲突然警报大作,青铜信箱裂开无数细缝。机械佛陀的残躯从地底爬出,它们的《心经》吟诵化作链锯嗡鸣,佛珠迸射成等离子弹幕。林小恒边闪避边破解星图,发现北斗第七星的位置竟对应自己后颈的基因锁坐标。
检测到终极自恋狂倾向。战甲在炮火中撑开护盾,居然把命门设在自己身上,赫连这糟老头子坏得很!
当链锯即将劈中后颈时,万千信笺突然汇聚成阿九的虚影。他徒手抓住锯刃,战术匕首捅入佛陀眉心:老子当年就是这么死的!虚影消散的刹那,林小恒的剑锋刺穿第七星方位——
青铜信箱轰然炸裂,喷涌而出的不是信件,而是无数青铜棺椁的残片。每块残片都映照着赫连不同时期的容貌:从捧着《天工遗录》的工匠,到全身机械化的观测者,最后是半人半婴的扭曲形态。
原来他把自己也切成了碎片……林小恒踩碎残片,脚下渗出荧光黏液,真是个疯狂的老裁缝。
战甲突然接收到最后封信件。火漆印是枚婴儿脚印,信纸散发着量子胎儿的能量波动。展开的刹那,整个昆仑墟开始量子化坍缩——
爸爸,我们玩个新游戏……
信纸浮现出女工程师的产房全息影像,她的腹部爬满《甘石星经》的缝合线,把这些棺材拼回人形,就能看见妈妈给你的惊喜……
坍缩的虚空中,青铜残片自动拼合成赫连的完整身躯。他的左眼是灰隼的目镜,右眼却是阿九的量子投影,胸腔内跳动着由所有阵亡者信件叠成的心脏。当林小恒的剑锋抵住其咽喉时,赫连的机械手指突然插入自己太阳穴——
扯出的脑浆化作最后一封信,火漆印是林小恒的基因图谱。信纸在真空中舒展,露出女工程师浸泡在培养舱中的躯体——她的腹腔微微隆起,脐带连接着某个正在重组宇宙参数的胎儿。
突然,胎儿睁开九对复眼,每只瞳孔都映照出一个林小恒的克隆体。赫连的残躯发出电子合成的婴儿啼哭,青铜信箱的碎片重新聚合,化作刻满《璇玑图》的产房大门。门缝中渗出阿九最后的嘶吼:快走!这崽子要吃光所有时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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