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焕强撑着用右手慢慢的脱下上身的衣物,上面沾染了血迹让沈焕心痛不已,随即拿出水盆用自己仅剩的右手洗净,拧干,工工整整的平铺在炕上。
抬眸看着面前崭新的桌子上,美味佳肴罗列成塔,仿佛自己的回忆又被拉回在那个虚伪的清晨,沈焕没有任何的表情,仿佛看开了一切。
暮色低沉,黑暗吞噬四野,也吞噬了沈焕的内心,此时随着一声轻微的响动,沈雯推门而入,双腿迈着谨小慎微的碎步坐在了炕沿。
“小沈,从此以后搬到我们屋子里来住吧,你和天明睡在一个屋子,我们夫妻俩都和天明说好了,你就当是我们得第二个孩子,天明也希望你能……”
哗…啦、啦。
满桌的菜肴连通整个桌子被掀翻在地,沈焕眼神中布满了蛛网般的血丝,双眸如死神一般盯着沈雯,嘴里缓缓吐出了一句话:“把这些抗脏的把戏都给我收拾掉,滚!”
沈雯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抽搐的不停,两条双腿也跟着颤抖,仿佛行走都成了难事,急忙伸出手臂缓缓扶着墙壁,待渐行快要到门口时,没有任何的停留疯狂夺门而出。
沈焕看着沈雯狼狈的身影,心里没有一丝丝的触动,看着还在不断渗血的左臂,所幸卸下纱布,穿上母亲留下的衣物,静静地依靠在墙角处慢慢等死。
不知过了多久,沈焕被温暖的感觉包围起来,仿佛是母亲的怀抱,努力用鼻子嗅了嗅,鼻腔中充满了中草药的气息,沈焕抬眸,映入眼帘的是田二满脸泪水的面容。
“小沈焕,懂事的娃娃,真是苦了你啊,是田叔叔不好,田叔叔…来晚了。”
沈焕本该平静如水一般的脸上硬生生挤出了一点笑容道:“田叔叔不怪您,沈焕命该如此,但我可能要食言了,母亲说让我在这等她,我可能活不到那个时候了,这是我写的遗书字条,就放在簸箕里面。”
田二拼命按住血液流淌不止的手腕,嘴唇颤抖着道:“小沈焕别说胡话,田叔叔一定会救活你的,你放心小沈焕!”
沈焕笑了,眼神空洞的笑了,嘴角不自觉的笑了,沈焕喘着粗气嘴中喃喃道:“田叔叔,我好累,真的太累了,我不想活了。”
田二听到此话眼神一滞,悔恨之意溢于言表,巡着血迹一路来到这里,结果来的还是太晚了,酿成这样的悲剧也有自己的一份责任。
思考许久缓缓道:“小沈焕不要放弃生的希望,你还要去寻找你的母亲,天就要亮了,马上鸡啼了,坚持住啊!”
话音刚落,一声嘹亮的鸡鸣荡漾了整个院子,茅草屋内忽然涌现一抹金光,随即光幕越来越大,只见一袭月白长袍,衣袂飘飘的身影从金色光幕中走出。
三千白发随意束起,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的脸庞,眼眸深邃如渊,流云色白靴踏着仙鹤缓缓降落。”
田二见此急忙恭恭敬敬的双膝跪地恭敬道“久闻师尊大名,徒儿见过行秋师尊。”
张行秋抬眸温暖的声音传出:“起来吧,你作为师兄,我赐二字别名为城北,名田城北。”
田二磕头叩首道:“多谢师尊赐字,但小沈焕快死了,真的要死了!我作为师兄一定,诶师兄?莫非师尊您?”
此时沈焕悠悠的醒来,看着眼前金光熠熠生辉的身影仿佛有种置死后身于天堂的感觉,但环顾四周,短暂思考过后,天堂的建筑风格不可能和自己的茅草屋风格完全一致。
田二顿时拉着沈焕跪了下来,张行秋眼眸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意味深长道:“沈焕,如若你成为第七任弟子,你母亲的下落便可告知,如果愿意六师兄便是田二,名田城北。”
沈焕一时间思绪纷乱,当听到可知晓母亲的下落,心内便激动万分道:“师尊,弟子愿意拜入您的门下。”
张行秋随即挥了挥衣袖让二人分别乘坐了一只仙鹤,随即温柔的拍了拍沈焕肩膀道:“我也同样赐你二字,城南,和我回药神山吧。”
伴随着一声嘹亮的鹤鸣,三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冷清的茅草屋,此时天已明亮,阳光透过薄薄的窗户,把简陋的茅草屋晃的明亮,似乎只有炕上的血迹斑斑,一丝丝如蛛网般的血痕,才证明这间破烂不堪的草屋曾经有人住过的。
约莫一刻钟之后,天空方才还是晴空万里,瞬间变得阴云密布,王兵嘴里抿着酒杯,筷子向天指着道:“这鬼天气真是邪门了,怎么就这一块是阴的呢?”
天空的乌云似乎已经积累到极致,变的如墨水一般黑,忽然在如黑洞一般的中央,一道璀璨的光芒直指大地,形成了一道光柱。
轰!
一道身影缓缓出现在地面,围绕在红色身影四周大地瞬间变的龟裂破碎。
此道身影是一红色甲胄的女子,肩胛上的龙首栩栩如生,仿佛要活过来一般,红樱火神枪尖笔直的枪尖戳在地面,头发高高竖起,成高挑的马尾形状,持枪支撑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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