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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午夜快递惊诡异 (1/3)

我蹲在仓库后门啃冷包子时,经理的鳄鱼皮鞋尖踢了踢我沾满灰尘的运动鞋。

今晚十一点,八里镇十三号院。他甩过来一张皱巴巴的快递单,油墨被雨水洇得模糊不清,送到给你这个数。三根涂着透明甲油的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指甲缝里还沾着昨天团建时吃的小龙虾红油。

三轮车钥匙硌得手心发疼,我盯着单子上歪歪扭扭的林墨二字。

这个名字让我想起老家后山那片墨竹林,去年清明上坟时,守林人老周说半夜总听见林子里有指甲刮竹节的声音。

经理,这地址...我咽下最后一口包子,芹菜馅卡在喉头泛起苦味。

十三号院在城郊荒废多年,上个月新闻还说有驴友在那里拍到人影飘过二楼窗户。

鳄鱼皮鞋突然碾住我鞋尖:你妈这个月的透析费还没交吧?鞋跟在我磨破的帆布面上来回搓动,听说三院最近在清理欠费病人。

月光像把生锈的剪刀,把仓库铁门剪成扭曲的阴影。

老季缩着脖子蹭过来时,我正往三轮车座垫下塞防身用的钢管。

这个干了二十年的老快递员总爱吹嘘自己送过尸体零件,此刻却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青白脸上泛着油汗。

小林啊...他干笑着把黑色包裹扔进车斗,金属碰撞声惊飞了墙头的乌鸦。

我猛地抓住他手腕,虎口触到一片黏腻冷汗——这触感让我想起上周在城西殡仪馆送花圈时,遗体告别厅门把手上那层凝着的水珠。

包裹约莫半人高,裹尸布般的黑绸缎用朱砂画着符咒,腐臭味混着线香味直冲天灵盖。

我注意到捆扎的麻绳结法很特别,是老家出殡时捆棺材的鬼扣,活人绝对解不开的死结。

这玩意放传达室明天送...我话音未落,老季突然触电似的跳开。

他倒退着撞翻两辆自行车,货架上的快递盒噼里啪啦摔了一地。

月光恰好照在他脸上,我清楚看见他瞳孔缩成针尖大小——就像上个月被货车撞死的那个同行,躺在马路牙子上时眼睛也是这么个怪相。

三轮车在国道上颠簸,后视镜里公司的红色招牌渐渐缩成一点血痂。

导航显示还有三公里到八里镇,车载收音机突然发出尖锐啸叫。

我伸手去关,指尖刚碰到旋钮,那个本该报废的机器里突然传出女人哼唱——分明是经理办公室里每天循环播放的《大悲咒》。

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时,手机在裤兜里震起来。

陌生号码,接起来却是经理的声音,背景里夹杂着指甲抓挠玻璃的声响:小林子,包裹侧面的符咒要是掉了一张...他停顿的间隙,我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清晰的、类似棺材板挪动的吱呀声,你猜十三号院那口楠木棺材,还装不装得下第二具尸体?

车灯扫过路牌,八里镇三个字正在渗血般往下淌红漆。

后视镜里,黑色包裹的符咒无风自动,最上面那张的朱砂咒文,不知何时变成了歪歪扭扭的林羽。

轮胎在砂石路上打滑的瞬间,我死死咬住下唇。

血腥味混着后座传来的腐臭味在舌尖翻滚,手机屏幕上那串零刺得视网膜发疼。

支付宝到账提示音响起时,我正在翻找快递单上消失的地址——那首《大悲咒》不知何时变成了指甲抓挠麦克风的声响。

“林先生。”电流杂音里传来砂纸打磨骨头般的声音,我分明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被放大数倍,“现在掉头的话,三院重症监护室的7号床呼吸机……”对方轻笑时带着金属共振的颤音,就像上周在汽修店听到的生锈齿轮转动声。

后视镜里那个用鬼扣捆扎的包裹正在渗血,朱砂符咒被晕染成蛛网状。

我哆嗦着摸到车门插销,却发现原本的金属栓不知何时变成了一截森白指骨。

国道路标斑驳的绿漆上,“八里镇”三个字正在往下淌像沥青似的黏液,滴在挡风玻璃上发出烙铁淬火般的滋滋声。

三小时前老季堵在车棚门口时,手里攥着的正是我藏在坐垫下的钢管。

这个总把“江湖规矩”挂在嘴边的老油条,此刻佝偻得像条脱水带鱼:“经理让我捎句话——”他指甲缝里黑红相间的污渍让我想起上个月在物流园摔碎的那坛虎骨酒,“那口棺材……咳咳……送不到就别回来了。”

当时我正盯着快递单上空缺的地址栏,老季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他捂嘴的指缝间漏出几缕青灰色烟雾,飘到车棚顶端的节能灯管上时,竟凝成个模糊的婴孩形状。

等我再眨眼,灯管上只剩下一滩正在扩散的暗黄色水渍。

此刻手机银行余额显示七位数,可转账方竟是我自己的姓名缩写。

方才那个电话挂断后,我连续回拨十三次都是空号,直到第十四次,听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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