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闻言,秀眉轻蹙,眼中闪过一丝焦急,连忙吩咐道:“快,快去太液池边看看硕儿如何了,多带些人手,务必把他安全救上来。”
随即,几名宫女太监匆匆领命而去,脚步慌乱却有序。
“姨母……”沈岁晚犹豫的叫了董贵妃。
董贵妃以为她受了惊吓:“怎么,岁晚,是不是害怕了,没事的”
沈岁晚还在纠结要不要告诉姨母,齐楠硕并非是她的孩子呢。
可是说出来,姨母也肯定不会相信,况且她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算了,等寻一个合适的机会再告诉姨母吧。
只是姨母知道了,一定会伤心吧,养在身边多年,却不是自己的孩子,该有多痛啊。
贵妃轻抚着沈岁晚的发丝,目光温柔却带着几分探究地望向她身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同寻常:“岁晚,你身边的那个丫头荷儿呢?怎的不见她跟在你身边伺候?”
沈岁晚心中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轻咬朱唇,眼神中带着几分闪烁:“姨母,我命荷儿去寻玉佩了”
说着,她微微垂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掩饰着眼底的复杂情绪。
贵妃闻言,轻轻颔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突然想起什么,:“岁晚你身边的那个丫头可不是个省事的,该教训的时候还是要教训,免得她们日后越发没了分寸。”
“是,姨母”沈岁晚依偎在贵妃身旁,像一只温顺的小猫。
她将头轻轻靠在董贵妃柔软的锦袍上,感受着来自姨母的温暖与安心。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却满含深情:“姨母,您对我可真好,岁晚能得您如此宠爱,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说着,她抬起那双水汪汪的眸子,里面仿佛盛满了星辰,闪烁着对董贵妃无尽的感激与依恋。
董贵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柔光,她轻轻拍着沈岁晚的背,嘴角挂着宠溺的笑:“你阿娘去世的早,你阿爹又常年在战场上,我不对你好,谁能对你好呢”
“我也会对姨母好的”沈岁晚甜甜的说道。
“好”
另一边,荷儿还在偌大的御花园中焦急地穿梭。
在每一寸可能遗落玉佩的角落细细搜寻。
天还凉,她的手又被沈岁晚弄伤了,心中很是不满:“等二小姐以后做了皇后,我看你沈岁晚还怎么猖狂”
虽然她嘴上抱怨着,手中的动作却不敢停下来,生怕回去了,沈岁晚又发疯折磨自己。
突然,荷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前方树影婆娑间若隐若现,竟然是齐楠硕。
他浑身是湿透,头发还滴着水,很是狼狈不堪。
荷儿连忙快步走上前去,刚要开口呼唤,却见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着杀气。
她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轻声问道:“呀!殿下你浑身怎么湿透了,身边的太监呢?”
齐楠硕闻声抬头,看见是沈岁晚身边的贴身侍女。
眼神一凛,仿佛积压已久的怒火找到了宣泄口。
他猛地一脚踹出,正中荷儿的小腿,力度之大,让荷儿整个人猝不及防地向后踉跄几步,险些摔倒。
荷儿双手本能地撑在地上,掌心传来一阵刺痛。
她抬头,眼眶迅速泛红,满是委屈与不解:“殿下,我……我只是担心您啊!”
声音中带着哭腔,却不敢大声,生怕再触怒这位满身戾气的殿下。
齐楠硕冷眼旁观,没有丝毫怜悯,仿佛刚才那一脚只是踢走了一只烦人的苍蝇。
“今日你就给我跪在这里,不满三个时辰不许离开”
说完后,就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荷儿今天是真的委屈,被沈岁晚弄伤了手,又被五殿下罚跪。
齐楠硕一路怒气冲冲,衣襟和发梢仍滴着水珠。
沿途的宫人见他面色铁青,浑身湿透,皆噤若寒蝉,纷纷投来诧异又不敢直视的目光。
他大步流星,每一步都似乎在踩踏着心中的怒火。
回到承乾宫,看到沈岁晚正安静地坐在董贵妃身旁,吃着莲子羹。
画面温馨而宁静,与他此刻的心境截然相反。
齐楠硕眼神如炬,大步上前,一把拽起沈岁晚,语气冰冷:“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戏弄我!”
董贵妃见齐楠硕突然闯入,还粗鲁地拽起沈岁晚,秀眉微蹙,语气中带着不悦:“楠硕,你这是做什么?岁晚她怎么了,你要如此对待她?”
沈岁晚被猛地拽起,身形一个踉跄,却巧妙地借势依偎进董贵妃怀里。
眼眶迅速泛红,委屈巴巴地望着齐楠硕,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声音细若蚊蚋:“姨母,我不知道五殿下为何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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