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序气冲冲地来,又气冲冲地走。
但如今的姜青釉却不会再在意了。
待人离开,她才招呼雪苑给她准备了洗漱的热水,洗去了一身的脏污与疲惫。
“王妃不是进宫吗?怎么弄了一身伤回来?”
雪苑给她擦着额头的伤口,心疼地嘟哝着。
“一点小伤,你都念叨半天了。”
姜青釉无奈。
“奴婢是关心王妃啊。王妃还嫌弃奴婢啰嗦。”
雪苑哼了一声,神色有些不服气。
姜青釉轻笑,目光却是冷的。
同样是身边亲近的人,可她的夫君从她回来,都没有问过一句她的伤怎么来的。
索性,她马上就要离开了,这样薄幸寡情的男人,谁爱要谁要去。
一夜好梦。
第二日清晨,姜青釉便坐上马车来到了荣誉王府门口。
守门的小厮听她找荣誉王,道了句“稍等片刻”,便进去传话了。
一盏茶后,那小厮笑脸迎人地将她迎进了前厅。
姜青釉一眼便看到了端坐上位的那个男人。
今日他换了身白底绣银纹的长袍,玉带束腰,长身玉立。
见她过来,那双点漆般的黑眸朝她看来。
“妾身见过荣誉王。”
谢淮钦淡淡颔首,“遥兰王妃登门,可是有要事?”
他的嗓音冷淡,不悲不喜。
姜青釉没有在意他的冷漠,转头从雪苑手中将最上面的那个黄花梨木盒打开。
谢淮钦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一沓面值千两的银票。
“多谢王爷昨日舍命相救。青釉无以为报,这些银票都是我的谢礼,望王爷不要嫌弃。”
说罢,她将装有上万两银票的盒子递给了谢淮钦身旁的随从。
旋即,又打开雪苑手上最大的那个盒子,里面是一件狐裘大氅。
显然是昨日她身上披着的那件。
“这狐裘,我已经连夜命人洗干净,风干了。”
雪苑上前,将东西交给了随从。
谢淮钦从刚刚拿到装着银票的盒子后,就没再说话。
此时听她说完,只淡淡抬眼,“无意间路过,看到刻着遥王府印记的马车,顺手便救了。”
“权当我这做大伯的对弟妹的关心,当不起这份大礼。弟妹无需如此客气。”
说着,便将那匣子银票递回来。
姜青釉却没有接,唇角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不过是几张银票罢了,王爷受得起。”
全然不提什么叔伯弟妹的事。
谢淮钦微微挑眉。
几张银票?
他睨了眼匣子,没有说话。
不过匣子还是收下了。
等人离开后,他对着一旁的随从淡声吩咐道,“去查。”
前些日子,他在金满楼撞见两人似是在吵架。
今日,姜青釉又是这个态度。
着实与传闻中的夫妻恩爱,大有出处。
谢淮钦把玩着手上的匣子,眼眸幽深。
姜青釉回了遥王府,一路上遇到府上的丫鬟小厮,只觉得他们个个神色怪异。
看到她,像是看到了鬼一样。
姜青釉不明所以。
直到她进了揽月阁,才明白。
原本整洁干净的院落里,摆放了许多红木箱子。
赵姒晚一手抱着谢之序的手臂,一手指挥着府上的下人将姜青釉的贴身之物扔到院中的一口箱子里。
姜青釉眼尖地发现,里面都是她的衣服枕头被褥,倒是那些值钱的金银细软,一样都没有被丢出来。
姜青釉只觉得一团怒火从脚底升到脑门,她快步走到那对狗男女面前,质问。
“这是什么意思?”
姜青釉眼神锐利,红唇抿起一个不悦的弧度。
谢之序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回来了,惊了一瞬,有些心虚地不敢看她的眼睛。
“母妃希望我可以近距离照顾晚晚,便安排晚晚在府上住了下来。”
言下之意就是,这都是贵妃的安排,他也没办法。
姜青釉冷笑。
“我竟不知,偌大的遥王府,竟然没有一个适合待客的院落,反而需要女主人让出自己的住所给外人?”
“说出去,也不怕旁人笑话?”
许是她的眼神太过锐利,又或是她的话太过讽刺,谢之序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不过就是一个院子,你至于说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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