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声地道。
“你们可以活着离开,但还要付出一点代价。想走的人,留下一根手指在这里。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林逍冷冷地道。
他要让这些人的身体和精神上,都留下一道不可磨灭的疤。这样他们往后余生都会记得,惹不起的人,不要去惹。得罪不起的人,不要去得罪。
一片片痛苦的哀嚎之声响起,幸存的七玄门弟子为了活命,纷纷断掉一根手指,然后忙不迭离开这个修罗战场。这份痛苦和伤疤,将会伴随他们的往后余生。
楚夜阑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心中大受震撼。林逍的这种狠辣果决,是他所不具备的。他的眼眸深处,燃起一团火焰。心中对于大道的领悟,又上升一个层次。
梁烈看着眼前犹如修罗战场的一切,自始至终,面无表情,不发一言。期间他只是看了楚夜阑几眼,观察他的反应。他希望自己的弟子,也能有这样的手段。在通往无上大道的漫漫征途上,心慈手软是走不远的。唯有雷霆手段,才能令人畏威怀德。
“梁宗主,自今日起,北境不会再有七玄门的名字。这些弟子就算活着,也无颜再提起七玄门三字。焚天宗本就实力超群,而今七玄门被连根拔起,你们拿着升仙令,仙道盟,没有拒绝你们的道理。杀了方如雪之后,我不知还能活多久。刚才之事,也算是我为那一道箫声,还的一份人情。”林逍朝梁烈拱手行礼,神色恭敬。
梁烈纵声而笑,“道友好手段,连我,也叹为观止。可惜我焚天宗,无缘招揽到道友这样的人才。不过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我徒夜阑,需要向你学习的地方还很多。日后倘若相见,还请不吝指教。至于你所中的毒,必有解法,道友不必过于忧心。”
楚夜阑上前,给了林逍一个重重的拥抱。“林兄,你福泽深厚,方如雪的轻度份,必定奈你不何。以后有用的上楚某人的地方,尽管吩咐。”
林逍拍了拍楚夜阑的肩膀,“借梁烈前辈和兄弟吉言,希望我能扛过此毒的发作。我的心中,于魔门内尚有未竟之事。
临别之际,夜阑老弟,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你是正道,我是魔道。倘若将来我们碰面,却又身处各自阵营,你又当如何应对?”
楚夜阑神情冷冽,眼中光芒闪烁,“林兄,你我皆是修道之人,而你又是天生仙魔圣体。我就用师傅常教导我的一句话回答你的问题,神变之下皆蝼蚁,化神之上无仙魔。正邪之分,殊途同归。终有一日,我会跟你在巅峰相见。”
“神变之下皆蝼蚁,化神之上无仙魔!”林逍不禁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认真揣摩其中的意味。旋即他便纵声笑了起来,连说了三个好字,又重重拍了拍楚夜阑的肩膀,“夜阑老弟,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今后有用的着我林某人的地方,也请尽管吩咐。”
楚夜阑听了林逍的话,也是纵声而笑起来。
见到二人相视而笑,梁烈的脸上,终于是难得地浮现了一丝笑意。他带着楚夜阑在飞渺峰上守了一晚上,虽然没有最后招募到林逍,能让自己最得意的弟子与林逍成为朋友,也算不虚此行了。
梁烈和楚夜阑,告辞离去。血气缭绕的广场上,只剩了林逍一个人。
击杀方如雪,灭掉七玄门,过去三年被蛊毒迷惑的仇,是彻底报了。
明白了自己是因为被蛊毒迷惑,才提出解除与柳归云婚约后,去见柳归云的执念,反而没那么强烈了。
之前执意携方如雪回去与她相见,是想让她彻底死心。
而今真相大白,但错已铸成。林逍,并不愿意用方如雪下的蛊毒来为自己开脱,减轻罪责。
相反,他要把这件事情埋在心底。直到亏欠柳归云的东西,还的差不多后,再告诉她真相。
所以他坚决地击杀了方如雪,丝毫都没有把她留下来作为人证,替自己开脱的想法。
“我对蚀情蛊毒,一无所知。方如雪的嘴巴,也严的很,至死都未透露一点消息。杀了她之后,我身上的蛊毒,究竟有没有解法?我又还能活多久呢?”
林逍的思绪转动着,此时的当务之急,是解毒,而不是拖着将死之身去跟柳归云见面,把方如雪下毒的事情搬出来减轻自己罪责。这绝对不是林逍的行事方式。
蚀情蛊毒,到底是如何被下到身上?又该如何破解呢?
林逍又把方如雪遗留的那方素色手帕拿了出来,在手里摩挲着,还放到鼻子边闻了闻。
一股奇异的幽香,自鼻腔直达大脑。识海内升腾不息、左冲右突的毒火,愈发猛烈。他的神识,又有些模糊起来。
林逍的身躯,一个趔趄,“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有几滴鲜血,不小心沾到了手帕上。
一缕黑烟,自手帕上升起,把那几滴血液烧成灰烬。
林逍的目光,久久定格在手帕上,手指,不停摩挲,感受着手帕上那种绵柔光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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