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七玄门弟子,惊的目瞪口呆。他们完全没有想到,林逍,真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一脚踏死了方如雪。
更多的人,开始战战兢兢,瑟瑟发抖起来。他们以忐忑的心情,等待着林逍给他们的最终判决,一动都不敢动。
在方如雪死去的刹那,林逍的鼻中,又闻到了那股奇异的幽香。这一次,他没有陷入幻境。但是识海之内,仿佛烧起了一团熊熊的烈火,蕴含着无比的愤怒,誓要把一切烧为虚无。一股股狂暴的能量波动,猛烈撼动着他的神识。
林逍催动元丹,暂时把这股狂暴的能量波动压制下去,旋即看向广场外的一片小树林,朗声道,“刚刚助我的前辈,可否赐见一面?”
林逍话音落下,一高一矮两道身影,自树林中飞掠而起,降落在广场上。
站在前面的,是一位儒雅的中年人,手执长箫。稍后一点的,是一名剑眉星目的少年,年约十四五岁的样子,背着一柄样式古拙的剑。
这两个人,林逍都认识。那名少年,是焚天宗年轻的天才,楚夜阑。仙武大会上,最后跟林逍交手的,便是他。最终林逍夺魁,楚夜阑遗憾落败,获得第二,与升仙令失之交臂。
而那名中年男人,则是焚天宗的宗主,梁烈,一名真正的仙道宗师,二十年前,便已踏入神变境界,真正步入长生之门。
仙武大会最后的决赛,他也在场。决赛之后,他亲自带着楚夜阑,专门找到林逍致贺,所以林逍认得二人,且对二人颇有好感。
“梁烈,原来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女儿!”方浩挣扎着爬起来,气得浑身发抖。刚刚要不是梁烈那一道金戈铁马的箫声,方如雪,已经通过蚀情蛊毒彻底控制住林逍。
“我跟夜阑,在这里守了一晚上了。全部过程,我们都看在眼里。如果你非要不识相地把账算在我头上的话,大可现在就对我出手。”梁烈一边说话,一边大步而行,朝方浩走去。
方浩显出无可奈何的神态来,很快便偃旗息鼓,不敢再做声,心中陷入无边的懊恼和后悔。
梁烈带着楚夜阑,转而走到林逍面前来,朗声道,“今夜来此,有两件事情。第一件,是带夜阑过来,专门向你致谢。仙武大会上,你在最后关头留了一手,没有伤他根骨。”
楚夜阑上前来,朝林逍恭敬行了一礼,口中称谢。
林逍回礼,道,“仙武大会只分胜负,不决生死。夜阑天纵英才,又是焚天宗下首席弟子,我与他留一线,也是给自己留个方便。刚才梁前辈,已经还了一份更大的人情给我。”
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林逍心里看的很清楚。倘若梁烈像方如雪那般阴毒,满可以等方如雪把他控制住后,来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来个一网打尽。届时率先杀人的是林逍和方如雪,梁烈不但占尽好处,太玄门还得感谢他。
在那个危急时刻,梁烈出手了,以箫声给他创造了一线生机,那便是既还了人情,也表明了态度,他梁烈的眼里,已经认了这个年轻的后辈。
梁烈也不讲其他的客套话,转而说起第二件事情来,“我听说太玄门,对七玄门提出了跟你断绝关系的要求,连夜便赶了过来。想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跟你再私下谈一谈,希望你能加入焚天宗。”
“只要林逍兄你加入焚天宗,我自动让出首席弟子之位。以后追随林兄左右,任你差遣。”楚夜阑朗声开口,目光清冽。
林逍笑了笑,“二位,对不住。三年前因为中了方如雪的蚀情蛊毒,我叛出天魔宗拜入七玄门下,留下不少麻烦。而今我杀了方如雪,体内蛊毒,也已彻底爆发,不知还能活几天。我得回天魔宗,把三年前留下的烂摊子收拾掉一些。”
“既如此,林逍小友,你便回天魔宗吧。我会一点气运推算之术,观小友福相气运,将来尚有大机缘和大果报。眼前此厄,必有解法。今日专门来此,只是想告诉小友,其实仙道盟内,各派都趋之若鹜想把你纳入门下。你将来的路,还长的很。万不可自己把路给走窄了。”梁烈丝毫没有因为林逍的拒绝而有愠色,反而是谆谆叮嘱,显得关怀备至。
林逍并不在乎这些好听的话。他所在乎的,是梁烈刚刚非但没有趁火打劫,反而暗中出手相助,这赢得了他的信任。
“虽然我不能加入焚天宗,不过今日,也有一份小小的礼物,要送给前辈。”说话间,林逍大步来到方浩面前,厉声道,“升仙令,由我在仙武大会上赢取。既然七玄门将我扫地出门,升仙令,我要一并拿走。”
方浩涕泪横流,不得不从,颤颤巍巍拿出一面巴掌大小、通体流光溢彩的令牌来。
林逍拿过升仙令,走到楚夜阑面前,先是恭敬行了一礼,随后双手捧着玉牌,递到他面前去,“夜阑老弟,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笑纳。”
楚夜阑很是惊喜,偏头看了师尊梁烈一眼。
梁烈点点头,楚夜阑便欣喜地接过了升仙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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