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阳光正好,街市上行人熙攘,叫卖声此起彼伏。许桑宁撩开车帘,露出一张明媚含笑的脸,对茶楼前对车夫和随从温声道:“你们在外头候着吧,我进去听会儿曲,歇歇脚。”
“少夫人,这……”其中一名看起来是领事的人面露难色。
“怕什么?”许桑宁指尖轻敲车框,语气娇俏,“这茶楼就在闹市,还能丢了不成?再说了,你们就在外头守着,若有什么动静,喊一声我便出来了,还是说身为凌府的少夫人,这茶楼我去不得了?”
“不,不是。”领事的结结巴巴应道。
许桑宁冷哼一声就带着两人进去,秋风慢一步他们,转头给领事的塞了把银子:“大哥,你拿的这些钱给弟兄们买点酒喝,毕竟也不知道少夫人什么时候出来,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总要把主子伺候好,让主子听曲儿高兴了,我们才会有好日子过,你说是不?”
领事的眼珠子一转,也变了副嘴脸笑着:“秋风妹子说的事,我们就在这儿等少夫人出来。”
“那我先进去了,等会少夫人怕是要责怪我了。”
领事的点点头:“哎,好,快去吧。”
秋风连忙追了上去。许桑宁坐着二楼雅间,脸上娇憨尽褪,秋风回到她身旁:“主子,事办好了。”
许桑宁放下茶杯:“嗯。”
片刻后,一道纤瘦的身影悄然从侧门闪出——那是个面容普通的灰衣小厮,低眉顺眼,肩上搭着条旧汗巾,手里拎着半空的茶壶,像是刚干完活的杂役。他步履匆匆,却在转角处忽地一顿,警觉地扫了眼四周,确认无人跟踪后,抬手抹了把脸。
指腹擦过下颌的瞬间,一层薄如蝉翼的皮膜被掀开,露出原本白皙如玉的肌肤。汗巾随手丢进竹筐,灰扑扑的外衫一扯,里头竟翻出一件黛青色的束腰短打。许桑宁指尖一勾,发间暗扣松开,鸦羽般的长发顷刻垂落,被她利落地挽成个简单的髻,再插上一支素银簪。
——不过几个呼吸间,茶楼杂役已成了个英气利落的江湖女子模样。
梁王府后园的合欢树正在落花,许桑宁翻墙落地时,正撞见梁王用剑挑开一只信鸽的咽喉。
“来得正好。“梁王甩去剑上血珠,鸽羽混着血沫飘到许桑宁鞋尖,“李城虽死,尸体却在午夜时失踪。“。
许桑宁瞳孔骤缩,昨夜才死的人,九幽台就那么迫不及待的劫尸?他们还想干什么?
梁王妃疾步而来,鬓边金步摇乱颤:“暗桩来报,那位九幽台盟主去地牢了,他常年不出现,怕是察觉到了什么。”
许桑宁长叹一口气,她有一根银针还在李城尸体里,怕是瞒不住了。
“回厅堂再细谈,在这谈久怕有心人看见。”
三人坐着厅堂,听着许桑宁说:“我让冬风查过,李城家里后山处有个密道,这老贼时常夜里三更就从那里出去跟人交换情报,他也是心狠,每次出去前就给自己的妻子下点药,防止她醒来,所以她妻子一直不知道此事。”
梁王:“后面你再去处理他手里经过情报信件以及后山的密道。”
许桑宁漫不经心“嗯”一声,话锋一转又继续道:“那结亲这事儿,您可知情?”
梁王表情都不带一点变的:“不知。”
许桑宁眯起眼看向旁边的梁王妃:“师姑,你也不知吗?”
“嗯。”梁王妃借着吃茶的动作掩盖住了神情,生怕这丫头看出些什么。
许桑宁在很小的时候就拜神医为师,但她这师傅也是不着调的人,等许桑宁学的差不多了,想起自己嫁入京城的师妹,索性就丢给她照顾,自己便云游四海。所以梁王府也算是许桑宁半个家。
许桑宁指尖摩挲着茶杯,还在认真思索他们说的是真是假。
“行了,该让你知道的会让你知道的,现在这个看看喜不喜欢?”梁王从旁边的柜子拿出一个木盒,示意她过来打开。
许桑宁有些疑惑但还是打开了,里面是个金累丝嵌宝臂钏。
“您这是……?”许桑宁挑了挑眉。
梁王:“新婚礼物。”
许桑宁这才拿起来细细打量着,这臂饰从表面看是缠绕式金丝钏子,每隔三寸缀颗红宝石。但细看金丝是可以抽出当武器,红宝石都藏着毒囊和迷药。
许桑宁有些欣喜:“喜欢。”
梁王露出一副果然就知道的表情:“那当然,你师姑专门找人打造的定不会差到那里去。”
“谢谢师姑。”许桑宁有些撒娇的语气向梁王妃道谢。
待了片刻,许桑宁站起身来。
“差不多要回了,时间太长会让人有所察觉。”
梁王妃拿着一早准备的东西,塞到许桑宁手上:“这荷花酥我亲手做的,以后想吃了就过来,就算嫁了人,我们也是你的娘家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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