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个江湖骗子罢了,后面还是因为有人碰见,上来解释说之前的病都是这个道士治好的,这人许魏桥也是知晓的,他的病很多大夫都束手无策,但有一天竟然好了。这才半信半疑没有去报官。后面两人商量一番,询问许桑宁愿不愿意学医,许桑宁没犹豫点头答应下来。那道士时常偷偷带许桑宁外出,所以知晓此事的人并不多。
许桑宁收好信:“应该吧。”
母女俩这一天在房里聊了许久,眼看天色不晚了,才依依不舍的跟许桑宁两人道别。
许桑宁在马车里不着痕迹重新打量起眼前的人,这人还是平时病恹恹的样子,眼里的病气像是藏不住似的跑了出来,身上还有股淡淡的药香。凌洲这时侧过身咳起来,让许桑宁觉得自己如果没有看到那个纸包的话,还真信了他病入膏肓的样子。
凌洲许是察觉许桑宁的眼神,有些不解:“娘子这么看我做甚?”
许桑宁:“没什么,夫君常常咳吗?难受吗?”
凌洲以为她在关心自己,感动的同时又有些愧疚:“嗯,习惯了,多谢娘子关心,这病从幼时就开始了,也不知能不能好。”
许桑宁在心里冷笑一声,但还是安慰道:“总有一天的。”
三更梆子刚敲过一声,许桑宁倏地睁开双眼。
帐外月光如水,凌洲的呼吸声绵长平稳。她屏息凝神,指尖如羽毛般轻轻搭上他的腕脉,脉象如她所料——沉弦紧涩,可这哪里是咳疾之症?她指尖微顿,忽觉不对。那脉中竟还藏着一缕古怪气劲,倒像是……
许桑宁指尖微颤,正欲深探,忽见凌洲在梦中轻蹙眉头,薄唇微启似要呓语。她闪电般缩手,却见他只是无意识地翻了个身,将脸埋入枕间,青丝散乱,呼吸依旧绵长。月光勾勒出他单薄身形,中衣领口微敞,露出一截清瘦锁骨,苍白的俊颜在月光下更显脆弱。
夜风穿堂而过,吹得帐幔轻晃。她盯着凌洲安睡的容颜,眸色渐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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