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乱星岭,晨雾未散时,归云观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飞檐斗拱间缠绕着若有若无的黑气,依旧在无声地吞噬着天际的微光,那七盏随风摇曳的血红灯笼,红的让人心悸。灯笼上的符文隐约闪烁,散发出淡淡的阴寒之气,使得破烂的琉璃瓦上凝着寒露。云海中若隐若现孤峰在今日不再那么沉寂,反而散发着勃勃生机。
本该是林夜独属的演武场上早已汇聚各派修士,领头的一流势力有血煞门主端坐在血玉骷髅座上,三千怨魂在周身结成曼珠沙华;有幽冥宗众人隐在玄雾中,腰间魂铃响动时,地面便渗出黑水。还有蚀骨窟的修士浑身缠满绷带,眼窝里跳动着磷火;百蛊崖的苗女发间盘着七色毒蛟,银饰碰撞间蛊虫如烟;九劫剑冢的剑修背负青铜棺椁,剑气透棺而出竟凝结成锁链。
还有不少乱星岭所属的二流势力和世家子弟,在这两天内,尽数到场聚集,至于谁召集的,那还用说吗?
当然,其中有不少倒也挺眼熟的,厨神锅里逃过一劫的修士,白芷,牧青,月鳞以及闹出不少幺蛾子的天骄门徒。
云海中,一位月星宫长老踏着星砂凝成的星河,脸上带着焦急,带着身后百十位弟子皆着月白鲛绡服,急急赶来:月鳞,老空来了。
演武场上的月鳞听到声音,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月华之力,使得眼前的空间瞬间化作冰晶,簌簌而落,虽然只有一缕也足见此人修为不凡了。
这里。月鳞收功起身摇摇的对着月空挥手。月空脸色一喜,驾云落地,一步并作两步的跑到月鳞身前,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后才缓了口气道:你没事吧。
长老,别这么大惊小怪的,我只是普通弟子而已,你这么搞别人会怎么想。月鳞无语了。此时已经有不少人都被老月空的大嗓门给惊醒过来,好奇的打量起月空等人,不少人眼中都带着惊异和惶恐。
圣地月星宫的人都来了。路人甲显得很兴奋,视线一刻不停的打量着月空身后的人,似要比比谁高谁低。
你看他们穿的月白鲛绡服,据说是黄阶法器,可修复,可抵御三阶以下的攻击,还有什么就不清楚了,圣地之能高深莫测。说话的是之前变成鳝鱼的血煞门长老,看圣地的眼神很惶恐,好像有什么事。
闭嘴,圣地不可亵。血煞门门主浑身血气如汞,一声断喝,血气如掌可悲的长老顿时被拍在地上,口中血更是被血掌直接给吸走了,脸白如纸。
一位握卷的少女,瞥了一眼血煞门门主,不屑的嘲讽道:别忘了这里是哪,圣地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此言一出,血煞门当即低下了头,周身的血气也在疯狂的收缩,一脸的紧张,因为月空身后的俊男靓女们已经抬眼斜视,本如水般平静的月华弟子,忽然爆发出惊涛骇浪之势,整个演武场扬起一阵清凉的风,可扑在众人的身上却如寒日里的冰针刺进心头,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哼,区区织命罢了。握卷的少女随手摊开手中的卷轴,那土黄色的卷轴上赫然写了一个鎏金大字“道”,只是一个字却爆发出耀眼的金华,四周的温度也骤然飙升,光华越来越亮,扩散的越来越远,在场的人全都闭上了眼睛,催动灵力护住自身,而首当其冲的月华弟子们也是齐齐倒退了一步,体内的月华之力瞬间消融,直至被禁。
我的法力没了。为首的是一位模样俊俏的少年,他的脸上爬满了惊慌,憋红的脸更是拼命的催动体内的法力,却无一丝动静,而且可以清楚的感知到自己体内的生命精气也一直在流逝,好似被光芒给吸走一样。
够了。月空一声怒喝,周身的气势瞬间暴起,独属于月之道的法则轰然扩散凝成一股月华之光,柔弱的光绽放着冰蓝的色泽,将金色的光华全部染成蓝色,道之卷轴也被这股月华给压了回去,而且只是眨眼之间。
少女收回了手中的卷轴,哼:月空,你是皇者,仗着修为压我这个小小的织命,不嫌丢人吗?
萧楚,看在你师尊的面上,这次就算了。月空冷漠的扫了一眼,好像这个女子也就值一眼。记住,圣地不可辱,我月空可不会去在乎什么辈分,辱我圣地,唯死而已。
此言一出,少女气鼓鼓的盯着月空,握卷的手都在发抖,想来是极力的克制着,却不再发一言。众人也识趣的退开了些,不再关注。
你们啊!月空见自己门下的弟子那个慌张样,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回去后自己去刑法堂领罚。
是。众人唯有点头称是,刚才眼中带的那点高傲瞬间就没了。
就在这时,天穹裂开三道缝隙,一声洪亮的声音由远及近,语气恭敬且温和:玄道盟三尊者前来听侯上宗调遣。踏空而来的三人左首是一位背负青铜剑匣的老者,每走一步便有剑气凝成青莲;居中女子生就娃娃脸,嘴角微翘,虽被迷雾阻挡看不真切,朦朦胧胧给人以无限的遐想,也是手握一张图,平平无奇倒没什么,只是他的发簪上竟有一股摄人的威压凝成的迷雾将女子全身缭绕那是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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