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医再次确认了一遍结果,这六个字落下,比任何荣耀都更具分量。
下一刻,便有几名负责祭仪的雌性抬来了木盘,盘中是一份份鲜嫩肥厚的兽肉,还有罕见的黑果、温叶、灵根干,跟各种名贵药材。
都全部送到了言昭面前。
这份待遇,是任何怀上雌性崽的孕主才有的专属。
站在高位的长老这才迈步走近,脸上第一次露出和缓的笑意。
这个总是冷着脸的雌性长老,终于正眼看她,语气也带了分安抚意味:
“好好养着。”
“后面几个月,部落每天都会送补品过去。”
“你只管安心生下崽。”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足以说明言昭的地位变了。
因为她怀的是雌性!
言昭看着那五份补品一一被恭敬地递过去。
而自己那五个雄性——
一个都没闹,没问,没翻脸,甚至都没说话。
全接了。
动作干净,眼神却沉得像水底的石头。
她还卡在刚刚他们盯着她看的那种复杂气氛里,还在脑子里翻找等会应付他们的借口。
结果长老一声令下,竟然真的有人抬来了一架步撵。
是的,真步撵。
兽皮铺垫,骨架镂刻,两侧垂着柔软草帘,还有雌性亲自掀帘让她上去的那种。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送给哪位部落大雌主的,结果……
“雌主,您身体特殊,请上撵。”
“别劳累。”
言昭:“……”
她整个人被塞了进去,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稳稳地抬了起来。
她坐在撵里,手扶着兽皮靠垫,脑袋还晕乎乎的。
这转变也太生硬了点吧?!
而且前方开路的是部落的祭仪使者,而她那五个雄性——
全都乖乖走在撵的两侧。
一个比一个沉默,一个比一个正经,连平时最爱嘴贱的轶苍都没翻白眼。
就跟护送皇帝回宫的近侍一样,恭恭敬敬、安安分分。
言昭回到自家。
五位雄性跟着进了屋。
他们站得分外安静,却又不约而同地看着她,气氛凝滞得像一根被拉满的弓弦。
言昭像没看到一样,直接走到桌前,不说一句废话,抓起那一整袋刚赏下来的药材,转身,狠狠塞进了狼狞手里。
她力气不小,动作干脆,把药材一股脑拍进他怀里时,几片草叶都蹭到了他下巴上。
狼狞怔了一下,手一动不动地接住,低头看了眼那一包沉甸甸的东西。
还没来得及出声——
就听言昭咬着牙,恶狠狠地开口了:
“把你的膝盖治好,我可不要一个废物留在我身边碍眼。”
她说完这句,转头就走,走得风都在衣角卷起。
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她说这话的时候耳根微红,连背影都带着点虚张声势的慌张。
屋内一阵寂静。
狼狞垂着眼,看着怀里那一袋温叶药材,指节缓缓收紧。
他的唇角,很轻很轻地动了一下。
而站在屋内其余四人——
烬魁的眼神微沉,视线扫过那包药材,落在狼狞手上。
无渊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袖角,眼底起了细微涟漪。
翎厌低着头,神情看不出变化,却往角落站远了半步。
轶苍靠着门边,嘴角挂着一点懒散的笑,只是那双赤瞳,死死盯着言昭离开的背影。
没人说话,但气息明显变了。
……
她刚走进屋内,门才合上,脚步都没站稳,就听到——
“笃笃笃。”
门板被敲响了。
不是重敲,却也不算轻,带着一种必然要进来的执拗气势。
言昭站在原地,闭了闭眼。
她早就知道他们会来。
不可能不来。
不管是因为她突然宣布怀孕,还是那只小狼崽的模样,又或者……她刚才那把药拍进狼狞怀里的动作。
这五个人,没一个是会忍着的人。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轻轻叹了一口气,声音淡淡地传出去:
“进来吧。”
话音落下不过两息,门被从外推开。
五个身影鱼贯而入,步伐不快,却稳得可怕。
他们进屋后什么话也没说,就那么站定在她眼前,彼此之间连个眼神都没交流,却天然形成了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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