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城,二月红府邸内,气氛压抑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夕。雕花窗棂透进的微光,洒在叶天紧锁的眉头上,他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古籍药典之中,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浸湿了泛黄的书页。手指飞速翻阅,口中念念有词,许久之后,他猛地一拍桌案,长舒一口气:“有了!夫人这病,需得一味鹿活草,方能有转机。”
众人听闻,先是一喜,可转瞬,二月红的眼神又黯淡下去:“这鹿活草,听闻极为稀罕,上哪儿寻去?”此时,九门解九爷匆匆赶来,手中折扇“啪”地一展,带来一丝风动:“我刚得到消息,北平新月饭店不日将有一场拍卖会,那压轴之物,正是鹿活草。”
一时间,屋内众人目光交汇,燃起希望之火,可解九爷紧接着又泼下一瓢冷水:“只是,如今那新月饭店的邀请函早已发放完毕,想要入场,唯有从他人手中夺得一份。”众人陷入沉思,良久,叶天率先开口:“既如此,咱们就得挑个合适的目标。”
他们将目光投向九门众人的势力范围,逐一排查。西北彭三鞭,这个名字跳入众人眼帘。彭三鞭在西北一带赫赫有名,为人豪爽却也心狠手辣,靠着一手出神入化的鞭法,在那黄沙漫天之地打下一片天地。更重要的是,解九爷通过眼线得知,彭三鞭近日恰好得了一份新月饭店的邀请函,正准备启程前往北平。
“就从他手里抢!”陈皮猛地一拍大腿,眼中凶光毕露。二月红微微颔首,狭长双眸中闪过一丝决绝:“为了丫头,也只能如此了。”叶天则冷静分析道:“彭三鞭身手不凡,他的随从想必也个个精锐,咱们不能硬拼,得智取。”
一番商讨后,他们制定出一个详细计划,决定在彭三鞭去往北平的火车上动手。火车,那是个封闭又复杂的空间,人员嘈杂,便于隐匿行踪,却也危机四伏,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绝境。
而此时,身为长沙布防官的张启山却无法抽身同行。城中局势动荡,小鬼子弄出的鬼火车事件还如同一颗定时炸弹悬在众人头顶,尚未解决,他必须坚守岗位,守护长沙百姓安危。好在叶天、齐铁嘴、二月红三人也皆是有勇有谋之士,足以应对此番挑战。
当夜幕笼罩大地,长沙火车站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喧闹非凡。叶天、二月红和齐铁嘴三人乔装改扮,混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叶天一袭青布长衫,头戴斗笠,斗笠压得极低,遮住大半面容,只露出线条坚毅的下巴;二月红身着普通棉袍,手中折扇换成了一根不起眼的竹棍,整个人透着股朴实憨厚劲儿;齐铁嘴则穿着一袭旧卦袍,肩上挎着布包,里面装着罗盘、龟甲之类的算命家伙,头顶瓜皮小帽,眼睛滴溜溜乱转,活脱脱一个走江湖的算命先生。
他们寻到彭三鞭所在的车厢,不动声色地进入。车厢内,灯光昏黄黯淡,乘客们或坐或卧,百态横生。彭三鞭坐在车厢中部,他身着一袭黑色劲装,腰间别着的长鞭手柄雕刻精美,隐隐透着凌厉之气,举手投足间尽显西北大漠的豪爽与不羁。他的几个随从亦是身形矫健,眼神警惕,将他紧紧簇拥在中间,如众星捧月一般。
齐铁嘴率先出马,他清了清嗓子,迈着小碎步,晃晃悠悠地朝着彭三鞭走去,脸上堆满了笑容:“这位爷,看您面相不凡呐,要不要我给您算上一卦?”彭三鞭本就豪爽,又见这算命先生模样有趣,便来了兴致:“哦?你且说说看。”齐铁嘴装模作样地打开罗盘,嘴里念念有词,眼睛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彭三鞭及其随从的站位、包袱放置之处,心中暗自记下。片刻后,他故作惊讶地说道:“爷,您这趟出行,怕是有些小波折哟,但最终定能得偿所愿。”彭三鞭哈哈大笑:“你这老儿,倒会说话。”
就在这时,火车缓缓驶入一条长长的隧道,车厢内瞬间漆黑一片,唯有车轮与铁轨碰撞发出的哐当声。叶天和二月红对视一眼,默契顿生。叶天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朝着彭三鞭的座位掠去,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银针,反手刺向彭三鞭手腕,意图先制住他的攻势。彭三鞭反应极快,黑暗中虽看不清对手,但凭借多年练就的敏锐直觉,手中长鞭“啪”的一声甩出,鞭梢直逼叶天咽喉。叶天侧身避开,二月红趁机竹棍一展,身形如鬼魅般欺近,竹棍直击彭三鞭肋间要害。彭三鞭大喝一声,抬腿一脚踢向二月红腹部,二月红借力后翻,稳稳落地。
齐铁嘴趁乱挥拳冲向彭三鞭的随从,他拳脚生风,三两下就将一个随从打翻在地。其他随从见状,纷纷拔刀相向,一时间车厢内刀光剑影,混乱不堪。乘客们惊恐尖叫,四处奔逃。列车员匆忙赶来,大声呼喊着“别打了,别打了”,却根本无人理会。
叶天深知不能久战,否则引来乘警麻烦更大。他目光一扫,看到彭三鞭放在桌上的包袱,心中一动,料想邀请函定在其中。当下,他佯装不敌,节节败退,引开彭三鞭的注意力,二月红趁机一个鹞子翻身,掠向桌子,伸手去抓包袱。
彭三鞭察觉不妙,怒喝一声,全力甩出长鞭,长鞭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缠住二月红脚踝。二月红用力一挣,却未能挣脱,反而被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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