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场内的气氛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等待着新月饭店即将揭晓的特殊竞价规则。叶天、二月红和齐铁嘴三人围成一团,脑袋几乎要碰到一块儿,低声而急促地交流着。
叶天目光深沉,犹如寒夜中的孤星,低声道:“这临时改的规则,怕是变数不小,咱得小心应对。不管咋样,那三味药材,尤其是能救丫头的鹿活草,必须到手。”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然,手指下意识地在衣角攥紧,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二月红微微点头,神色凝重中透着几分坚毅,手依旧轻轻搭在腰间玉佩上,那是他多年的习惯,仿佛玉佩能给他带来力量与慰藉。“叶兄弟说得对,我这条命都是丫头给的,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他顿了顿,看向齐铁嘴,“八爷,您点子多,这节骨眼儿上,可得多帮衬着。”
齐铁嘴眼睛滴溜一转,抬手推了推眼镜,脸上虽还带着几分焦急,脑子却已飞速运转起来。“依我看,这特殊竞价环节,保不准跟这饭店的啥门道有关。咱得先探探底,看看能不能从旁人嘴里撬出点消息。”他一边说着,一边目光在四周梭巡,试图从周围人的神色、言语中捕捉一丝线索。
此时,台下的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此起彼伏。
“这新月饭店搞啥名堂?临时改规则,别是想偏袒谁吧?”
“哼,在这儿拍卖的,哪个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敢乱来?”
彭三鞭站在一旁,满脸怒容尚未褪去,胸膛剧烈起伏,活像一只被激怒的雄狮。他恶狠狠地瞪着叶天等人,牙缝里挤出狠话:“敢抢我的联姻之物,等出了这门,有你们好看!”但眼神深处,却也透着一丝对这突发状况的无措。他带来的听奴和棍奴紧跟其后,警惕地注视着四周,随时准备护主。
日本人那边,商会会长原本志得意满的笑容微微一僵,眉头紧蹙,折扇也停止了开合,啪地一声轻响,合在掌心。他扭头与助手用日语低声交谈几句,眼神中满是疑虑与不甘。“这变数来得蹊跷,不能让他们得逞,一定要把药材带回帝国。”助手连连点头,目光却不时扫向叶天等人,似在估量对手的实力。
尹新月站在后台,透过幕布的缝隙,紧盯着场内局势。她贝齿轻咬下唇,满心懊悔,本意不过是想让叶天在众人面前展露锋芒,挫挫他的锐气,顺便探探他的真心,哪晓得竟惹出这般轩然大波。“这可如何是好?若是闹得太僵,坏了饭店名声……”她心里暗自着急,手心沁出细密汗珠,思绪乱成一团麻。
不一会儿,老管家再次稳步上台,手中拿着一张精致的烫金纸张,清了清嗓子,全场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各位贵宾,特殊竞价环节规则如下:饭店将拿出三件珍藏之物,与此次拍卖的三件拍品一一对应。各位在出价竞拍原拍品的同时,需对相应珍藏之物给出合理估价,二者总价即为最终竞价。这不仅考验各位的财力,更需展现非凡的品鉴眼力。”管家声如洪钟,清晰地将规则传入每个人耳中。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这……这不是难为人嘛!哪能这么短时间估准那劳什子珍藏的价儿?”
“新月饭店不愧是行家里手,这下有好戏看咯!”
叶天等人闻言,也是心头一凛。但事已至此,退缩无路。叶天深吸一口气,目光在二月红和齐铁嘴脸上扫过,看到他们眼中同样的坚定,微微点头,低声道:“既来之,则安之。拼一把!”
竞价重新开始,第一件拍品是那株珍稀无比的鹿活草,对应的珍藏之物是一幅年代久远、画风神秘的古画。画轴展开,墨香隐隐飘散,画上山水似有灵韵流动,却无人能一眼看透其中玄机。
日本人率先出价,咬着牙喊出:“一百万,对这画估价五十万!”他们急于求成,想凭借雄厚资金压人一头。
叶天与二月红对视一眼,二月红微微摇头,示意再观望。叶天凝神注视古画片刻,脑海中闪过平日里研读古籍时的诸多知识片段,抬手出价:“一百二十万,这画……我估八十万!”他说得笃定,眼中透着自信光芒,实则心中也有几分忐忑,只盼这冒险一搏能镇住对手。
彭三鞭冷哼一声,满脸通红,大声吼道:“一百五十万!画嘛,顶多值六十万,老子有的是钱!”他此刻已被怒火冲昏头脑,只想用钞票砸出一条路,夺回“联姻之物”。
一时间,三方你来我往,价格不断攀升,对画的估价也各执一词,互不相让。每一次出价,都似一颗重磅炸弹,在场内掀起惊涛骇浪。而台下众人早已看得目瞪口呆,这场惊心动魄的竞价之战,已远超一场普通拍卖的范畴,成了智慧、财力与胆量的生死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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