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叶天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目光诚挚地望着尹新月,轻声说道:“小胖丫,我想起来了,是我不好,这些年把你忘了。”他的语气里满是懊悔,当年离开北平太过匆忙,年纪尚小的他根本来不及去铭记每一个细节,以至于在漫长的岁月里弄丢了这份珍贵的情谊。
尹新月眼中瞬间闪过惊喜的泪花,她破涕为笑,嗔怪道:“你这家伙,可算记起我了!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北平等你,打听你的消息,没想到你居然跑到长沙去了。”说着,她抬手轻轻捶了一下叶天的肩膀,这一下没有丝毫力道,倒像是亲昵的撒娇。
叶天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没想到,小时候随口说的那些话,你还记得。当年家里出了事,走得急,后来在长沙安定下来,日子过得忙忙碌碌,儿时的事儿就慢慢淡忘了。”他看向尹新月的眼神里,此刻多了几分儿时玩伴重逢的温暖与亲切。
二月红微微含笑,轻声插话道:“看来这是上天安排的一场重逢,缘分未尽呐。”他的声音温润如玉,打破了车内稍显凝重的气氛,让氛围变得轻松了些许。
尹新月像是突然被一道灵光击中,脑海中瞬间闪过方才自己风风火火赶来火车站接彭三鞭的场景,而此刻眼前之人分明是自己心心念念多年的儿时玩伴叶天,这巨大的认知落差让她不禁瞪大了双眸,脱口而出道:“小叶子,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改名字了?我明明是来接彭三鞭的,怎么现在变成你了?”她的声音里带着满满的疑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嗔怪,仿佛在责怪叶天为何将这一切搅得如此混乱。
叶天、二月红以及齐铁嘴三人听到这话,彼此对视了一眼,脸上瞬间浮现出几抹尴尬的笑意,那笑容就像是被当场拆穿了小把戏的孩子。叶天率先轻咳了一声,打破僵局,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解释道:“新月,我没改名字,我还是叶天,真不是什么彭三鞭。这事儿说来话长,你也知道如今这世道不太平,我们此番去北平,手头又没个合适的由头,正巧在火车上碰到了彭三鞭,这家伙耀武扬威的,看着就不顺眼。”说着,叶天微微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而且他手里攥着去新月饭店的邀请函,我琢磨着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便略施小计,从他那儿把邀请函抢了过来。本想着能顺顺利利混进新月饭店,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了你,还引出这么一长串的事儿来。”
尹新月听着叶天的讲述,嘴巴微微张成了“O”形,眼中的惊讶之色愈发浓烈。待叶天说完,她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即反应过来,双手抱在胸前,佯装生气地数落道:“你呀你,还是这么爱惹事儿!这要是被人发现了,可怎么得了?”可她的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泄露了她心底的那丝欣喜,毕竟能再次见到叶天,对她而言,这点小波折根本算不了什么。
二月红见气氛稍有缓和,便笑着插话道:“尹小姐,您可别全怪叶小哥,我们这也是无奈之举。一路上多亏了叶小哥机灵,我们才躲过了不少麻烦。况且,要不是这场机缘巧合,咱们又怎会这么快重逢呢?”他的声音温润柔和,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轻吹散了尹新月心头那最后一丝佯装的怒火。
齐铁嘴也在一旁连连点头,一边从怀里掏出他那从不离身的罗盘,煞有介事地摆弄着,嘴里念念有词:“尹小姐,您瞧,这就是命数啊!罗盘都显示,咱们这一路是注定要相聚,一起闯出个名堂来的。虽说过程曲折了些,但结果总归是好的。”说着,他还冲尹新月眨了眨眼,那模样逗得尹新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尹新月微微歪着头,灵动的大眼睛眨了眨,满是好奇地问道:“你们去新月饭店是有什么想买的吗?”她这一路跟叶天他们相处下来,心里清楚这几个人行事不简单,此番奔着新月饭店而去,定是有什么重要缘由。
叶天看了看二月红和齐铁嘴,见他们微微点头,便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地开口说道:“尹新月,不瞒你说,我们这次去新月饭店,是为了救二月红的夫人。”他的声音低沉且带着几分急切,目光中透着深深的忧虑。“二月红的夫人得了重病,寻遍了诸多名医,都束手无策。前段时间,好不容易打听到,有一种极为罕见的药草或许能有一线生机,那便是鹿活草。”说着,叶天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脸上满是无奈与不甘,仿佛这病魔是他们共同的仇敌,正无情地吞噬着二月红夫人的生机。
二月红坐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此时听到叶天提及自己的夫人,眼眶微微泛红,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他强忍着内心的悲痛,沙哑着嗓子补充道:“我与丫头相濡以沫多年,她如今身患此疾,我怎能眼睁睁看着她受苦。只要能找到鹿活草,哪怕付出任何代价,我都在所不惜。”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饱含着对妻子深深的爱与眷恋,车内的气氛也因他这番深情的倾诉而变得愈发凝重。
齐铁嘴在一旁轻轻叹了口气,用手拍了拍二月红的肩膀,以示安慰,接着说道:“我们多方打听,得知新月饭店偶尔会有这鹿活草的消息,所以才决定冒险一试。虽说这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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