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怒气,依旧跪在地上一个劲喊冤枉的沈山河。
不由想到,曾经的自己。
无助、委屈、愤怒、却不敢反抗!
又想到了,万一沈山河死了,他家人该如何生存。
会不会像余凝那样。
想到种种,他动了恻隐之心。
故而,陈叙舟挤进人群,瞪大眼睛,仔细观察,两个证人和沈山河,以及放在一旁的食盒。
试图辩证。
首先他要确定,沈山河是否,真的监守自盗,偷吃了两只蟹酿橙。
经过认真仔细的观察,陈叙舟大致确定他没有偷食。
这又是一桩冤案。
既然没有,爷们便救你一次。
算是还了你,昨天扯我衣服的“恩惠”。
做出决断,陈叙舟挺起胸膛,面带自信,高呼道:
“诸位,听我一言,此案内有隐情,真凶不是沈山河!”
众人顺着声音看去,,发现出言者,是陈叙舟,皆是一惊!
要知道,这会的他,被人传的,神乎其神。
他一开口,众人不由得信了几分。
更好事之人,迫不及待询问理由:
“陈讼师,你怎么看出,沈山河没偷吃?”
“这回可是有人证物证的!”
陈叙舟没有理会,他人询问。
径直走到沈山河身前,眉头微蹙、面容冷峻,蹲下身,双眼死死的盯着他。
“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
“我只问一句,你要如实作答,到底有没有偷吃?”
沈山河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光亮,立刻抬起头,目光中带着期盼与忐忑。
“俺没吃,俺不是那种人。”
陈叙舟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点点头,真起身来。
冲着一旁的刘员外管家,抱拳拱手,算是打了个招呼。
而后来到,两名闲汉身前,眼神凌厉,厉声说道:
“你二人可知,做假证,诬陷他人,是何等罪过?”
二人被他的气势吓到,心里直发毛,面色微微一变。
但一想到即将到手的酬劳,又觉得计划天衣无缝,便稳住了心神。
相互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
于是,齐齐昂首,强装镇定。
“陈大郎,无凭无据,你可不能血口喷人!”
“就是,别人叫一句陈讼师,还真当自己是讼师了。”
“今个,你要不说出理由,当心我去县衙告你!”
陈叙舟,听着二人的叫嚷,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好好好,我最喜欢嘴硬的人。”
“希望你俩一会,还能继续嘴硬。”
言罢,他伸手指向一旁的食盒,冷冷的说道:
“你二人,说看见沈山河偷吃,那我问你们。”
“每只蟹酿橙都嵌在格子,若从上方拿取,木格边缘必定有摩擦破损。”
“且,定会沾有蟹酿橙碎屑,可如今木格边缘光洁如新!”
“哪有半分碎屑?”
此言一出,两人面色巨变,额头冒出细密冷汗。
二人的变化,被陈叙舟尽收眼底。
他立刻乘胜追击,高声喝道:
“我再问你们,你们说看见他偷吃,你二人可知,抓过蟹酿橙的手,若不用皂角多次清洗,会呈现金橙色!”
“诸位乡亲,仔细看看,沈山河的手上,可有颜色?”
“你二人分明是诬陷!”
“说,是受何人指使?”
0/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