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已经发起冲锋。
李向东抄起雪块砸向猪眼，反手将书生拽进岩缝的瞬间，獠牙擦着他后颈划过，冰凉的触感激得汗毛倒竖。
腐臭的热气喷在耳畔，他摸到书生后背温热血迹，沾血的箭簇从破碎的衣服中支棱出来。
“嘘，先别出声。“
李向东二话不说，直接将染血的麻布塞进书生口中。
又从怀中掏出火折子，磷粉擦出的火星照亮岩壁，照出密密麻麻的旧伤——那些交错的新旧疤痕像是精心绘制的符咒，最长的那道横贯整个左肩胛，边缘泛着可疑的青紫。
书生喉结滚动着咽下呜咽，湿漉漉的眼睛透过散乱发丝望过来。
李向东突然注意到他不断颤抖的手指，虎口处有层厚茧，位置和握弓弦形成的老茧分毫不差。
“哼～哼～”
野猪在岩缝外逡巡不去，獠牙不断刨动冻土。李向东摸到腰间最后半块烧饼，掰碎了混着雪水喂进书生嘴里。对方睫毛颤动如垂死蝶翼，忽然抓住他手腕，沾血的指尖在掌心快速划动。
不等李向东明白什么意思，怀中的躯体突然颤抖，书生额角渗出冷汗，被血污浸透的唇角微微抽搐，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嗷！嗷！”
畜生的嚎叫陡然拔高，李向东抄起削尖的木桩卡住岩缝缝隙，反手抽出背后标枪！
野猪紫红的双眼突然出现，腥臊的热风扑面而来时，他突然想起军中教习的擒兽术——金属碰撞声对某些动物有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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