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观萍缓缓点头,叹息道:“东子,我知道你说的都对,我就是想着,大家都是亲戚,如果有可能,还是不要把关系闹得那么僵硬。”
“亲戚?事实证明,有些亲戚连陌生人都不如,不,应该说是禽兽不如!”
李向东冷冷的一笑,发自内心地说道:“像这样的人,说得最多也都是浪费唾沫星子,必须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我们不是好欺负的!”
“想过来沾边!就要有被打死的觉悟!”
“没错!姐夫说得对!”
许常在也在一旁点头,随即笑着问道:“姐夫,你不是去抓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吗?怎么样?东西在哪?”
“对了,在这呢。”
李向东随手把小鸟掏了出来……是真的小鸟!
见两女又惊愕又欣喜的眼神,李向东无比得意,又嘚瑟了一圈,然后就去处理这些小鸟。
很快,天色就彻底黑了下来。
李向东点了一堆火,就把一堆麻雀全都埋了进去,没过多久,香味就钻进了几人的鼻腔中。
这是麻雀最原始的吃法,在那个时代,麻雀成为保护动物之前,几乎每个北方的小孩到了冬天都会吃上一些。
很快,李向东就把雀儿们从火堆里扒了出来,羽毛已经烧焦,香味扑鼻,只要去掉内脏,连骨头一块吃下去都没问题。
许观萍盯着被烧得焦黑的麻雀,喉咙发紧:“东子,这,能好吃吗?“
“放心吧,这东西保证百吃不腻。”
“李向东又把最后一把枯枝塞进灶眼,火星噼啪炸开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月光透过漏风的土墙斜照进来。
小女儿蜷在炕上睡得正香,许常在缩在灶台另一侧,握着豁口的粗瓷碗不停搅动,米汤溅在手背上也不敢擦——这些可都是平时吃不到的好东西。
“喵呜喵呜——”
猫头鹰啼叫划破寂静时!
李向东突然感受到一股危险的味道,这是前世作为兵王的直觉!
战场上得到的经验!那是绝对错不了的!
李向东猛地按住一旁磨尖的柴刀,却见三个黑影顺着土墙根鬼魅般掠来。为首的高个子左脸斜贯着蜈蚣状的刀疤,月光下泛着青紫。
“那丫头在哪?把人交出来!“
沙哑的声音裹着铁锈味扑面而来。
“你们!你们是谁!”
许观萍吓得脸色煞白,怀中的陶碗摔得粉碎,滚烫的米汤泼在脚踝上也浑然不觉,许常在哆嗦着往后退,后背抵上结着蛛网的木柜。
“姐夫!有坏人啊!”
其实根本不用许常在提醒,李向东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
他的身体比思维更快行动,抄起晾衣架上的生锈铁丝拧成绞索,反手将煤油灯砸向最近的黑影。
爆燃的火苗中传来凄厉惨叫,混合着布料烧焦的刺鼻气味。
“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再黑暗中,令人心神震颤!
“混蛋!去死吧!”
刀疤脸挥舞砍刀劈来,李向东矮身钻过刀锋,虎口卡住对方腕骨猛拧。骨骼碎裂声清脆响起时,他已夺过凶器,杀气腾腾地说道:“你们是什么人!谁派你们来的!“
“不好!点子扎手!风紧扯呼!”
另外两人见势转身就跑,吃亏的那人也忍着剧痛,三步并两步地往外面跑去!
当啷!
金属碰撞声震得梁上积灰簌簌而落。许观萍看着自家当家的转身时的眼神,就像一只凶恶的猛兽一般!
“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有胆量的,就自己过来。“
男人的声音像是从冰窟窿里捞出来的,每个字都凝着森森寒意。
许常在发现姐姐的手正死死掐进自己胳膊,指节泛出骇人的青白色。
穷寇莫追!
李向东若是此刻追上去,要收拾这几人也花不了什么力气,但是为了保险,他还是没有那样去做。
“东子,他们是什么人?你说的主子是!”
许观萍抱起了女儿,有些担忧地问道。
李向东伸手摸了摸闺女的小脸蛋,正色地说道:“咱们这些日子跟谁最不对付?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杨海柱!一定是那个浑蛋!”
许常在惶恐地缩着身子,害怕的说道:“他竟然派人来绑架我!这可怎么办呀!姐夫!你快想想办法呀!”
“不用怕,我迟早会剁了这个畜牲。”
李向东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跟他算总账,最近大家都太平一些就好,今晚吃了个亏,他近期也不会再来招惹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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