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了一切,李向东二话不说,立刻带队前往山中,准备给打这群土匪一个措手不及!
“柱子带三人守东侧断崖,顺子带五人卡住西侧窄道。”
李向东往火折子里添了把硫磺,“王二狗,你小子要是敢跑——”
少年裹着粗麻斗篷,冻得发紫的手指死死抠住腰间柴刀:“李爷,小的愿用这条命换二十两银子!”
“换你娘了个蛋。”
李向东将半块烙饼塞进他嘴里,“等会跟着我的箭头走,要是敢乱动,柱子那弩机可不认人。”
山风裹挟着雪粒子灌进领口,李向东摩挲着猎弓的红绸子。
日前他猎杀熊瞎子时染的血渍早已结成硬块,此刻随着心跳微微起伏,倒像是面催命的战鼓一般。
没过多久,山道上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
“来了。”
柱子从松枝后探出头,弩机压低至眉际。
顺子往火堆里撒了把松脂,跃动的火光将三人影子投在雪地上,宛如三尊金刚一般。
王二狗攥着柴刀往前挪了两步,突然捂住嘴低呼:“那...那是土匪的绣旗!”
李向东眯眼望去。
三十丈外的山道上,十余个举着火把的土匪正推搡着个蓬头垢面的汉子。
当先的大汉生着络腮胡,左脸横贯着蜈蚣状的刀疤,腰间两柄雁翎刀随步伐叮当作响。
“刀疤脸,就是他!”
少年突然跪倒在地,声嘶力竭地嚎哭,“他把人肉割下来,还烤着吃了.....“
埋伏的柴草被夜风掀起一角,李向东眼疾手快按住。
土匪队伍里突然爆出声咒骂,有人用刀背拍打着同伴的后背:“兔崽子别耍花样!”
“放箭。”
李向东的猎弓瞬间满弦。
十几支火箭破空而出,在夜空中划出赤红的轨迹。
最前头的火把应声而灭,惨叫声中三个土匪栽进雪堆。
柱子手中的连珠弩接连迸发,弩箭精准贯穿土匪们裹着牛皮的臂膀。
“杀!”
李向东踹开埋伏的浮雪,猎弓横扫击碎最近那土匪的膝盖。
柴刀劈开皮袄的瞬间,腐臭的羊膻味扑面而来——那人竟在皮肉里缝了层羊皮防箭。
“当心火油啊!靠!”
顺子突然大喝。
土匪头目刀疤脸猛地掀翻火把,泼洒的火油在雪地上腾起蓝焰。
三个民兵躲闪不及,顿时成了火人。
李向东急拉弓弦,却见那匪首反手掷出两柄弯刀,刀锋旋转着切入岩缝。
“带伤员撤!”
李向东扯下红绸缠住右臂,寒冷的猎弓发出令人牙酸的嗡鸣。
三支连珠箭破开风雪,刀疤脸正要翻身上马,箭簇却从他后颈透出半寸。
土匪队伍顿时大乱。
柱子趁机发射火折子,浸泡过兽脂的布团在空中炸成火雨。
顺子抡起大刀劈开逃窜的匪徒,刀刃卡进肋骨的声响混着骨骼碎裂声,听得人一阵头皮发麻!
李向东踩着结冰的血泊跃上马背,猎弓红绸扫过刀疤脸尚未闭目的双眼。
少年王二狗突然尖叫着指向尸体:“他...他后腰有火药囊!”
众人七手八脚搜出十几个牛角火药筒。
李向东用刀背敲开其中一枚,硫磺与硝石的刺鼻气息让他想起前世炸山取石的时候。
柱子正要砸碎剩余火药,却被他厉声喝止:“留着!这都是好东西,可不要败家.....“
晨曦初露时,山道上横陈着二十七具尸体。
李向东用柴刀割下刀疤脸的络腮胡,凑近火堆烘烤:“这畜生用桐油混着猪油抹在皮甲上,难怪箭矢难伤。”
顺子蹲在尸体堆里翻找,突然拎出个雕花木盒:“东子哥,您看这个!”
黑檀木盒里躺着三柄雁翎刀,刀镡刻着狰狞的狼首。
李向东试了试刀刃,寒光过处竟将冻硬的牛皮削出三寸深的裂口。
“好刀。”
他将雁翎刀插进雪地,刀身立刻没入半尺,“取他们的皮甲,弓箭能用的都拆了弦。”
柱子正用斧头劈砍土匪的牛皮护心镜,闻言抬头道:“队长,这箭囊里的铁质箭头比咱们用的锋利......“
“明日带去铁匠铺重熔。”
李向东将缴获的火折子分给众人,“每人先换把双刃短刀,剩下的弓弦用来修补弩机。”
少年王二狗忽然扑到尸体堆里抽泣,李向东用刀尖挑起他后领:“哭够了就起来,好歹也是男人,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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