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东和沈砚之随着老者深入归雄山腹地,山势越发险峻。
老者步伐稳健,显然对这片山林极为熟悉。
“老丈,您刚才说这深山中有药草,不知具体在何处?”
李向东问道。
老者停下脚步,指向远处的山谷:“翻过前面这座山,有个叫‘百草谷’的地方,那里气候独特,盛产各种珍贵药材。”
沈砚之皱眉道:“即便有药材,私自采集贩卖也是违法之事。”
李向东笑道:“沈主簿,救人要紧。如今县中粮仓见底,百姓面黄肌瘦,若能换些粮食,比什么都强。”
“这不是长久之计。”沈砚之仍不赞同。
李向东正色道:“非常时期当行非常之事。朝廷禁止私自交易,是因涉及税收和秩序。如今百姓危在旦夕,若按部就班,全县人都要饿死。届时朝廷怪罪下来,我们这些父母官难辞其咎。”
沈砚之沉思片刻,问道:“李兄有何打算
“我打算组织人手进山采药,同时加强护山队,剿灭那些为祸一方的土匪。”李向东目光坚定,“老丈,您可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
老者拱手道:“二位大人有此决心,老朽愿效犬马之劳。”
沈砚之叹了口气:“既然李兄已下决心,我也只能附和了。不过,此事必须低调行事,不可声张。”
“那是自然。”李向东点头,随后对老者说,“老丈,还有一事相求。这护山队近来行事不力,土匪猖獗,您可有良策。”
老者冷笑一声:“护山队那些人,吃着朝廷俸禄,却不见真本事。队长张大山更是贪生怕死,遇到土匪就退缩!”
“哦。”李向东和沈砚之对视一眼,“看来这护山队有问题!”
“何止是有问题,“老者压低声音,“他们与土匪勾结,互通有无。土匪劫掠来的财物,他们抽三成,而护山队则故意放走一些小股土匪,好让百姓觉得需要他们的保护!”
沈砚之脸色铁青:“竟有如此卑劣行径!“
“老丈可有证据。”李向东问道。
老者摇头:“证据我不敢留,否则早没命了。不过,前些日子,护山队借口剿匪,实则是去山里打猎,还带回不少猎物。那黑市上,他们的猎物比普通猎户的贵上一倍!”
李向东思索片刻:“多谢老丈告知。此事我们自会查证!”
三人继续前行,来到一处隐蔽的山洞前。老者从怀中掏出一把古朴的钥匙,打开了洞口的木锁。
“这是。”李向东好奇地问。
“这是我年轻时发现的一个山洞,里面存放着一些工具和种子!”老者解释道,“若要采药,这些工具必不可少!”
山洞内部并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角落里堆放着几把锄头、镰刀和药篓。墙角还有一小块空地,种着几株不知名的草药。
“老丈还会种药。”李向东惊讶道。
老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年轻时为了生计,学了点本事!”
沈砚之检查着工具,突然发现一把短刀插在墙角,刀身泛着寒光:“这刀...“
老者神色微变:“那是我防身用的!”
李向东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老者的表情,忽然说道:“老丈,这刀看起来很锋利,能借我一用吗。”
老者一愣:“这...这是我的防身之物...“
“老丈不必担心,我们不是外人!”李向东语气和缓,“只是想借用一日,明日便还!”
老者见推脱不过,只好将刀递给李向东。李向东仔细检查着刀身,忽然问道:“这刀上为何有血迹。”
老者脸色骤变:“哪有什么血迹!“
“老丈,别瞒了!”李向东将刀举到阳光下,“这分明是新留下的血迹,而且是人血!”
沈砚之闻言也凑近查看:“李兄说得对,这确实是新鲜人血!”
老者支支吾吾,面色苍白:“这...这...“
“老丈,您到底是什么人。”李向东沉声问道。
老者沉默良久,终于叹了口气:“既然二位大人已经看出来了,我也不隐瞒了。实不相瞒,我曾是山匪的一员!”
这突如其来的坦白让两人都吃了一惊。
“二十年前,我因家贫,被山匪掳去,被迫入伙!”
老者缓缓道来,“那几年,我跟着他们打家劫舍,杀人放火。后来一场大病,我被遗弃在山中,幸好遇到一位采药人相救。我改过自新,隐居山林,靠打猎为生!”
“那您为何要告诉我们这些。”沈砚之警惕地问。
老者苦笑:“因我看不惯那些护山队与土匪勾结。二位大人是为民请命的好官,老朽愿将功赎罪!”
李向东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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