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了粥,李向东就带着女儿在院子里溜达起来。
小女孩的臂力还不足以拉弓射箭,只是看爹爹打得好看,才一直缠着要学几手。
如今的李向东已经成为了青石镇的全民偶像,主心骨。
哪怕是小女儿李朵朵,对他的崇拜也大大的提升了许多!
三更梆子刚敲过第二声,李向东忽然翻身坐起。
窗纸上映出数道扭曲黑影,院墙外传来细碎马蹄声。
他迅速吹灭油灯,抄起枕边的柴刀摸向门边。
“柱子!顺子!”
话音未落,屋顶瓦片哗啦作响。
三个蒙面人鬼魅般落在院中,弯刀泛着森冷寒光。
李向东反手甩出两枚铁蒺藜,金属撞击声里夹杂着闷哼。
他趁机撞开房门,对着黑暗大喊:“起火了!”
东南角顿时腾起冲天火光,将整个院落照得通明。
潜伏在墙头的五六个土匪慌忙放箭,却被早有准备的护山队员用晒匾挡住。
柱子手持长矛从侧门杀出,丈二矛尖精准刺入偷袭者的咽喉,温热血柱喷溅在门框上,瞬间凝成暗红冰棱。
“堵住东墙!”
李向东挥刀劈开迎面砍来的马刀,火星四溅中突然矮身。
偷袭者露出破绽的瞬间,他猛然跃起,柴刀划出凌厉弧线。刀刃砍入骨头的闷响中!
温热脑浆顺着刀柄流淌,泼在晾晒的玉米粒上,绽开朵朵红梅。
后院突然传来许观萍的尖叫。
李向东心头一紧,却见顺子挥舞双刀冲进鸡窝,两把寒光精准削断两个土匪脚筋。
受伤的盗匪倒地挣扎时,柱子的长矛已刺穿他们胸膛。
血水顺着矛杆滴落,在雪地上洇出暗红斑块。
匪首王彪见势不妙,拎着朴刀朝后院奔逃。
李向东怎会放过,抄起晒场边的连枷掷去。
牛皮裹铁的连枷正中对方后背,王彪扑倒在晒干的豆秸堆上。李向东紧追不舍,柴刀劈开夜幕:“恶贼!来了就把命留下来!”
月光下,王彪满脸血污地举起朴刀。
刀光闪过时,李向东矮身侧翻,反手一刀剁向其右腕。
惨叫声中,寒光乍现,那柄用来宰牛的厚背柴刀高高扬起,带着破空之声斩落匪首。
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溅在晾晒的玉米粒上,绽开点点血迹!。
寅时的敲钟声传来时,青石镇的更夫看见护山队的火把像流星般掠过街巷。
十二匹快马押着一辆蒙着黑布的囚车,马蹄踏碎薄霜,在青石板路上敲出清脆回响。
菜市口的青石台阶凝着白霜,看热闹的百姓缩着脖子挤在四周。
李向东解开囚车上蒙布,露出满脸血痂的田文虎。
这个往日作威作福的粮商此刻蜷缩如虾米,裤裆处洇开深色水渍。
匪徒全部被击杀后,田文虎立刻被捉拿了!
“昨日亥时三刻,尔等纵火烧我宅院,伤护山队员七人。”
李向东的声音裹挟着凛冽杀气,“今日当街问斩,尔可认罪?”
“认你娘!”
田文虎抖如筛糠,突然暴起扑向人群。
早有准备的柱子掷出锁链缠住其脚踝,顺子飞身踹中膝窝。
李向东夺过鬼头刀,刀刃对准天灵盖:“天地为鉴,日月共证!此人勾结匪徒,意图破坏青石镇的安定团结!斩立决!“
寒芒闪过,喷涌的鲜血浇湿了刑台前的青砖。
围观的妇孺发出惊恐尖叫,却又被这畅快淋漓的惩恶扬善震慑住。
老屠户王二爷攥着杀猪刀的手不住颤抖,他从未见过这般利落的斩首手法,刀刃切入脖颈时竟未发出半点声响。
田文虎人头落地!
正州府差役的马车,不久后就来到镇公所。
师爷捧着盖朱红官印的文书念道:“青石镇护山队剿灭劫掠团伙十三人,救民于水火...”
话音未落,百姓们已齐刷刷跪倒一片。
显然,对于护山小队的作用,他们已经完全认可!
李向东扶起跌倒的老妪时,瞥见人群中有个跛脚老汉正在磕头,额角鲜血混着白雪格外刺目……
……
柱子蹲在檐下擦拭长矛,忽然听见后院传来重物坠地声。
转头望去,李向东正将染血的麻绳浸入井中搓洗,指节因用力过度泛着青白。
次日清晨,护山队全体集合在镇南校场。
二十口铡刀一字排开,寒光映着初升的日头。
李向东亲自调试铡刀角度,刀刃与木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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