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变暗,只听到一声枪响。
“砰——”
昏黄的灯光,椅子上坐着一个瘦削的身影。
吴望从黑暗中睁开了眼,感觉额头和脸上黏黏糊糊的,像是沾满了汗。
刺激得眼睛也睁不开。
或许是刚醒,他只觉一阵头疼,就好像一根棍子在里面搅来搅去。
“我这是在哪?”他心中疑虑,伸手将脸上的粘稠液体擦去,一直眯着的眼睛才睁开。
视野清晰了一点。环顾四周,吴望眉头一皱,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打开方式好像不对?”吴望闭上了眼,口中默默念叨着什么。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再次睁开眼,眼前的场景并没有改变。
吴望八岁起就得了一种怪病,大脑会强制地记录下所有的信息,与之对应的,吴望眼前总是会出现和认知相悖的场景。
对于这种情况,吴望认为自己可能是某个大能的转生,会不断在两个世界穿越,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来证明。经历了刚刚奇怪的梦和眼前的场景,吴望第一反应是旧病复发。
然而眼前并不是幻觉。
房间看起来不大,头顶是老旧的白炽灯,四周是一排排货架,透过不怎么拥挤的货架,是粗糙的墙壁,距离自己最远的地方有一扇门,货架中间摆着一把椅子,自己就在这椅子上坐着。
“我被关起来了?”
“不是吧,我就给姑娘看看手相,怎么就被关起来了?”
吴望,宗教学大二学生,兼职西方极乐世界加百列福源真君转世,晓晦明变化,能预测未来。
此功强悍无比,但有一个局限:测女不测男,而且需要双方进行身体接触。
昏迷前他正在酒吧给一个女施主预测运势,没过一会几个花臂径直走来,真君只得中断运功,与姑娘江湖再见。
“这是哪?”
坐在这里猜测永远也得不到答案,吴望鼓起了全身的力气,站起身来,双腿却还有些打颤,只得手撑着货架向门的方向靠去。
手放在货架上,黏腻冰凉的触感反馈到神经,让吴望打了个冷颤。
这感觉,手不对劲。
吴望看向货架,再看看手。布满铁锈的货架在昏暗灯光下像是隔了一层纱,被触摸过的部分衬着锈迹颜色发深,不像是汗,反倒像是血。手上暗红色的痕迹也佐证了这一点。
方才擦去的粘稠液体竟然是血?!
吴望感觉浑身的血都在向头部涌去,但此刻也不敢在头上摸索,没有镜子,他难以确定伤口在哪里。只得继续向着门口走去。
房间不大,走几步就到了门前。
大门虚掩,吴望却不敢打开。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若说只是单纯的恐吓,为何自己的头上会有血迹;如果说是绑架,自己都没有被限制,身上也不见捆绑的痕迹。
伸手在门前站了一会,吴望转身深呼吸,又仔细审视起了房间。
一眼扫去,房间里只有几排货架和椅子。椅子在房间的最内侧,侧对着房门。货架就在椅子两侧,上面摆放着胶带,手电筒,瓶装水等,地上还有……一把手枪。
一把手枪躺在椅子背面,被货架的阴影挡着,自己回过头才能注意到。靠近去看,和影视剧中见到的不同,这把手枪有些粗糙,不像是流水线的产物,反倒与某把刺杀岛国总统的自制枪械类似。看到手枪的第一眼,吴望大脑里挤进一个片段。
自己坐在椅子上,周围空无一人。朝着后脑开了一枪。
“这是我的记忆?”吴望猜测道,只是这居高临下的视角有点奇怪。
记忆中真真切切的表明,自己自杀了!
“那为什么我现在只是有些头痛,还活蹦乱跳?”
环顾四周,没有看到镜子。吴望壮着胆子摸了摸后脑,本该有狰狞伤口的位置十分光滑。
作为一个熟读网文的业余神棍,吴望第一时间猜想便是穿越。
穿越大礼包用来恢复伤势了?
“可是我怎么没有一点关于前世的记忆?”
吴望看了看手里的手枪,刚才那段记忆涌现时,自己手里正拿着这把枪。
莫非自己记忆恢复需要一定的契机?这手枪,就是自杀的契机。
现在的记忆太过缺失,不要说推断出事件的全貌,就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吴望摇了摇头,开始继续在房间里搜寻。
在房间里搜寻了两圈,期间虚弱的身躯逐渐恢复,但并未发现其他能触发自己记忆的物品。
看了看手中的手枪,吴望闭上双眼,方才的记忆似乎可以反复观看。
周围寂静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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