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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语 (1/2)

男人点燃了一支烟,火星顺着烟头开始缓缓燃烧。然而,男人并没有把它叼在嘴里而是把烟斜倚在烟灰缸边。淡淡的白烟在房间里弥漫。男人不吸烟,只是喜欢闻这烟草燃烧时的味道。这会让他更好的去思考。

房间里没有窗户,唯一的光源只有房顶上的一只白炽灯,瓦数很大,足以照亮整个房间,明亮但冰冷。正中央放了个桌子,桌子前是一个可以旋转的椅子。四周的墙上挂着一个又一个黑板,白色的粉笔在上面写满了字,名字,线条,交织,死亡。

夏茗,是最开始那块黑板上的人名,人名前还用阿拉伯数字标记了一个3。男人坐在椅子上,翻开了一本厚重的笔记本,前面已经记了很多页,男人拿出笔在最后一行字下面画了一个大大的“x”。

于是翻到新的一页,夏茗的名字依旧占据开头。

男人停停顿顿写了好几页,若有所思的圈完一个句号,搁下笔,将烟头按灭。麻利的从椅子上站起,出了门。客厅中,新鲜的空气融入他的肺叶,有种重生的错觉,让人上瘾。

大门边上的挂钟准确地敲响了整点,像是在提醒男人到时间,该出门了。男人拎起挂在门上的大衣,眼角瞥见了放在茶几上的水果刀,失神了片刻,转动了门把,沉默的出了门。尽管他一直在沉默,房间,又能听见秒针走动的声音了。哪怕,原本也只有这声音在遵循世间世界的法则。

离男人家不远的地方是一个公园,夏日炎热,很少能看见游人。更何况正值正午,就连那哈巴狗也躲在角落,吐着舌头。

男人在一个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停了下来,像个石头一样,盯着街角。仿佛在回应男人的期盼,一个扎着马尾的女人从街角走了出来,他拎着购物袋,另一只手插在白色风衣的口袋里,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传到了男人的耳朵里。

炎热的空气将眼前的景象灼的模糊了。男人悄无声息地跟在了女人身后,两人的脚步逐渐重合,男人猛地跨出一步,捂住女人的嘴,伸手摸向腰间的匕首。

“汪。”

男人被不远处的狗叫惊醒,他低头晃了晃被晒得发昏的脑袋,目光中那女人渐渐失去了身影。

心中,已经打下了一个“x”

同样的情形,已经在这个街口重复了数次。

又是一天,男人仍立在原地,那条哈巴狗今天不在,不过云却聚在了一起,挡住了阳光。男人又愣愣地看向那街角走出的女人。

“下午好。”

女人微笑着向男人打着招呼,男人有些不知所措,慌乱地将手背到了身后,女人挥了挥手,走了。他却没像往常一样离开,太阳从白云的间隙里射了出来,照在了男人的背后,那只颤抖的,握成拳的右手。

男人仍是每天准时的到位,不过每天又多了一次心不在焉的问候。和女人点了点头,他又如往常一样开始发呆。忽的眼前闪过一个陌生的人影,他便机械性的随着人影看去,那人影目标明确,冲向走远的女人将她拖进了小巷。男人下意识的藏进了角落,许久,那人影果不其然的慌张的又从来路跑了回去,男人看清了他的脸。

他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正如他一遍遍反复的。

男人闻着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走进了巷子,白色的风衣染上了大片的血迹,就如那落在雪地上的红梅。男人拾起地上的小刀,不屑地笑了笑。

女人的身体被男人重新的摆好,那姿势仿佛是这女人在地上睡着了。他坐在女人的旁边,就这么直直的盯着女人,直到巷子口传来了警鸣。

“她还有救吗?”

在被押上警车时,男人问了这么一句,回答他的只有警员那仇视的目光,他便知道了答案。死者,名叫夏茗。

小刀上的指纹,已经被男人的覆盖了。她家中的小房间也被查到了,无论是黑板上的信息还是笔记中的内容,都证实了男人是凶手的嫌疑。

男人被判了无期,遥遥无期。

昏暗的牢房中,男人总会缩在角落思考。他会在脑海中构建出一个小房间,墙上黑板上的名字被擦掉了,转而,是一幅未画完的人脸。那个笔记本上同样描绘成一幅画,不过它有背景,仿佛在走动。

笔记上的画越来越多,黑板上的人脸早已完成,正是那日慌张逃走的人影。快速的翻动笔记本,如连环画一样,画上的女人走着……走着。

有人来告诉男人被释放了,原因很多。中间涉及到了很多利益冲突,以及某些被压下去的监控录像。很显然,凶手另有其人,男人坐了八年的冤狱。

出狱后第一件事是买了支烟,他吸了一大口,让肺烧灼起来。然后再大吸一口新鲜空气,新生!

水果摊的老板有些讨厌这个脏乱的男人,不过还好他很快就走了。老板热情地对下一个顾客保证到“这瓜保熟。”可惜他没有工具,切开着瓜给顾客看了。

闹市区闯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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