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薇站在祠堂门口,七月十五的夜风带着丝丝寒意,肆意撩动她的发丝。腕间的翡翠镯毫无征兆地滚烫起来,那热度好似要将她的肌肤灼伤,童年那段不堪回首的恐怖记忆,如汹涌潮水般瞬间将她淹没。
那时的她不过五六岁,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家中突然被一股阴森诡异的气氛笼罩。她亲眼看着母亲毫无征兆地捂住脖子,脸上满是痛苦与惊恐,双眼圆睁,仿佛看到了什么极为可怖之物。母亲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尖叫:“灵薇快跑!”紧接着,母亲腕间那只与她如今所戴极为相似的翡翠镯,毫无预兆地“咔嚓”一声碎成无数齑粉,细小的碎片飞溅开来,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年幼的白灵薇吓得呆立当场,双腿发软,根本无法挪动分毫,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在那股无形力量的折磨下,渐渐没了气息。自那以后,母亲临终前的惨状便如噩梦般,时常在她的睡梦中反复上演,也让她对灵异之事充满了恐惧与好奇,这份复杂的情感,驱使她在长大后成为了一名灵异主播,试图在探寻未知中,找到内心的答案。
“主播身后有人!”直播间弹幕如雪花般疯狂刷屏,白灵薇猛地回过神来,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她迅速转身,只见供桌上那原本一小滩的血迹,不知何时已如活物般蔓延开来,竟组成了一个散发着诡异气息的六芒星图案。就在她满心震惊之时,身旁的青铜香炉毫无征兆地炸裂开来,“砰”的一声巨响在寂静的祠堂内回荡。炸裂产生的香灰四处飞溅,而在那弥漫的香灰之中,缓缓浮现出七个若隐若现的影子,仔细看去,那可不正是古镇近来莫名失踪的七位少女!她们的面容苍白如纸,眼神空洞,周身散发着一股冰冷的寒意,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与此同时,白灵薇的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打破了此刻诡异的寂静。她颤抖着解锁屏幕,一条匿名短信映入眼帘:“第七日莫穿红”。短短几个字,却让她脊背发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底疯狂滋生。
“各位观众,现在是子时。”白灵薇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将手机镜头缓缓扫过一旁的血契碑,说道,“根据县志记载,六十年前的今夜,七名少女被活祭于此......”话还未说完,原本看似坚固的供桌,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拉扯,“哗啦”一声瞬间坍塌。从供桌暗格里,弹出一本古朴的明代婚书,婚书被不明来历的黑血浸透,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气,新郎栏上“唐枫”二字,红得夺目,好似刚用鲜血书写上去一般。
白灵薇腕间的翡翠镯,像是感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召唤,发出尖锐刺耳的嗡鸣声,镯身表面那些原本细微的血丝纹路,此刻仿若活过来的小蛇,扭曲盘绕,疯狂扭动着。白灵薇下意识地伸出指尖,轻轻抚过婚书的边缘,就在触碰到的瞬间,一股剧痛从指尖传来,她像是被高压电击中,整个人猛地一颤。一滴鲜血从她受伤的指尖滑落,滴落在地上,奇异的是,那鲜血并未迅速干涸,而是在青砖地面上缓缓流淌,竟勾勒出北斗七星的形状,与六十年前唐枫用少女心头血唤醒地脉龙气时出现的血光北斗,隐隐呼应。
恰在此时,祠堂外传来一声凄厉的乌鸦嘶鸣,那声音划破夜空,听得人头皮发麻。白灵薇下意识地转身,却惊恐地发现,原本静静燃烧的长明灯,不知何时已然熄灭,只留下一缕袅袅升腾的青烟。月光从祠堂的棂窗斜射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而那血契碑上的七煞纹,在月光的映照下,竟如同有了生命一般,每一道纹路都在缓缓渗出鲜血,殷红的血顺着碑身流淌而下,在碑座处汇聚成一小滩血泊。
手机再次震动,将陷入惊恐的白灵薇拉回现实。她慌乱地看向屏幕,是一条彩信。点击打开,画面中,古镇东巷那棵百年槐树下,一位身着明代婚服的无头新娘正对着镜头梳头。新娘的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手干枯苍白,动作机械而僵硬,每梳一下,便有几缕发丝从她手中飘落。白灵薇的目光不自觉地向下移,新娘的裙摆下,露出一双带血的脚趾,仔细瞧去,每一根脚趾甲上,都刻着“唐枫”二字,在昏暗的光线中,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灵薇喃喃自语,声音在空荡荡的祠堂内回荡,却无人能给她答案。此时,直播间的弹幕依旧疯狂滚动,观众们的惊恐与好奇溢于言表,可白灵薇已无暇顾及。她的目光紧紧盯着血契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使命感,她知道,自己已然卷入了一场极为恐怖且神秘的事件之中,而这一切,似乎都与六十年前那场血腥的血祭,以及这个反复出现的名字——唐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在这古镇的历史中,血契碑的存在可谓是一段极为隐秘且恐怖的过往。相传在明代,当地有一权势滔天的望族,族中之人痴迷长生不老之术。族中长老翻阅无数古籍,最终得知,可设七窍锁魂阵,以七名生辰八字特殊的少女为祭,将她们的魂魄与地脉相连,借助地脉龙气,达成延年益寿甚至逆转生死的目的。于是,他们不惜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在镇中修建了这座祠堂,并立下血契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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