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夜色如墨晕染宣纸，将陆家嘴的璀璨灯火勾勒成一片虚幻的繁华。
“月薪五千？”
尖锐的女声穿透“啡语”西餐厅略显嘈杂的背景音，像一根冰冷的针，直刺林凡耳膜。
李娜双手抱胸，靠着椅背，精致妆容下的嘴角撇出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诮。
她对面的林凡，穿着洗得有些发白的格子衬衫，手指无措地蜷缩，指节泛白。
“在一线城市，这点钱，你连自己都养不活吧？”
李娜旁边的闺蜜刘菲菲掩嘴轻笑，眼神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林凡全身，最后落在他脚下那双略显陈旧的运动鞋上。
“娜娜，别这么直接嘛。”刘菲菲语气带笑，话里的刺却更深，“林先生看着挺老实的，以后肯定有前途……”
她故意拉长了尾音。
林凡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
比如他工作努力，比如他省吃俭用正在攒首付，比如他人品好不抽烟不喝酒。
话到嘴边，却被李娜不耐烦地打断。
“前途？拿嘴画饼吗？”
李娜拿起桌上的定制款手包，蔻丹红的指甲敲了敲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林凡，我跟你明说吧。”
“我出来相亲，是找结婚对象的，不是来扶贫的。”
“没房，没车，存款估计也没几个零，你拿什么给我未来？”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周围几桌。
邻桌几道目光若有若无地瞟过来，带着戏谑和同情。
林凡感觉脸颊火辣辣地烧起来，像被人当众扒光了衣服。
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屈辱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
“看看人家王少！”刘菲菲适时地拿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屏幕上是一辆崭新的保时捷帕拉梅拉，“昨天刚提的车，落地小两百万呢。”
“娜娜坐上去，那才叫郎才女貌。”
李娜脸上露出一丝得意，随即又看向林凡，眼神里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
“林凡，你是个好人。”
“但我们不合适。”
“这顿饭AA吧，我怕你请不起。”
说完，她站起身，拿起手包，作势要走。
刘菲菲也跟着起身，临走前还“好心”提醒。
“林先生，下次相亲记得穿得体面点，至少别让人家姑娘觉得你刚从工地出来。”
两人踩着高跟鞋，发出哒哒的声响，像两只骄傲的孔雀，扬长而去。
林凡僵坐在原地，周遭的议论声、餐具碰撞声、轻柔的音乐声，此刻都变成了嗡嗡的噪音，钻进他的大脑。
他像个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
二十四年的人生，从未如此刻这般难堪。
努力工作，省吃俭用，待人真诚，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羞辱。
凭什么？
就因为他穷吗？
一股强烈的不甘和愤怒，如同压抑许久的火山，在他胸腔内疯狂翻涌、积聚。
心脏剧烈地跳动，血液冲上头顶。
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被这股情绪撕裂时，一道冰冷、毫无感情的机械音，突兀地在他脑海中响起！
【检测到宿主强烈情绪波动，符合激活条件……】
【神豪选择系统，正式激活！】
林凡猛地一震，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系统？
小说里的东西？
【新手任务发布！】
【当前情境：宿主遭受严重精神打击，人生信念动摇。】
【请做出你的选择：】
【选择A：接受现实，忍气吞声。奖励：‘情绪稳定’安慰剂（效果持续1小时，帮助宿主快速平复心情，更好地接受平凡人生）。】
【选择B：拒绝平庸，人生重启！奖励：新手启动资金1,000,000元！】
机械音在脑海中回荡，眼前甚至浮现出一个淡蓝色的虚拟光幕，上面清晰地显示着两个选项。
林凡呼吸一滞。
一百万？
选择一下就给一百万？
这……是真的？
他不是在做梦吧？
巨大的震惊之后，是难以置信的狂喜。
管他是不是真的！
反正现在的人生已经烂到谷底了，还有什么比这更糟的？
“我选B！”
林凡几乎是吼出来的，当然，声音只在他心里响起。
【选择已确认：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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