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袭?娘子这是什么意思?”
陈景峰虽然表面上没有生气,但是语气已经略带不满了。
然而崔锦绣听到陈景峰的话更是生气。
“谁准许你这样称呼我的?”
“难道你不承认我们夫妻名分了吗?”
“当然!”
陈景峰冷笑一声。
“既然如此,那你有什么立场质疑我?我又为何要向你解释呢?”
听到这话,崔锦绣一时无语凝噎。
陈景峰说的没错,若是自己没把他当作夫君,又为何来问自己这问题呢?
然而很快他就恢复了平静。
“但你现在对外依旧是崔家的一份子,如果真的是抄袭还敢四处张扬,难道不曾考虑过这会对崔氏带来何等影响?”
“这么说,你确信我抄袭了?”
陈景峰回应道。
“如果不是的话,你如何能在短时间内展现如此才情?要是真有学识,当初又怎会屈身入赘?”
崔锦绣音量渐大,仿佛握住了无可辩驳的事实。
对此情景,陈景峰感到既无奈又好笑,若非因为老爷子,他才不想成为什么赘婿!
斟酌再三,他给出一个听起来合理的理由:“这是先皇订下的婚约,我这样做只是完成老人家的心愿而已,待日后得中功名,自然会解除这段关系,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说完准备返回柴房时,背后传来崔锦绣略带讽刺的声音:“陈景峰,你该不会真以为自己能够金榜题名吧?”
即便诗歌可以仿写,但乡试怎能作弊?
整个京城都流传着他交白卷的消息,如果连这也能成功登科,那估计街上乞丐都会转行去应试了,大家都去递交空白试卷不就好了?
陈景峰停下了脚步,脑海中忽地浮现出一句唐寅的诗句,不由得哈哈大笑,仿佛真的有些疯癫之态。
然而,片刻后他却说:“别人笑我太疯颠,我笑他人看不穿!明日就是放榜的日子,我究竟是不是痴人,看榜上自然明了。明天我还得早点起床去看结果,不便再多陪了,崔大小姐请回吧。”
说完后,陈景峰直接转身离去。
自顾自的休息起来。
独独留下不说话的崔锦绣面色如同猪肝一般。
“陈景峰怎么敢这样!”
崔锦绣心中愤懑,自打出生以来,从未有人敢于这样对待她。
每个男子都视她如珍宝一般,偏偏这样一个入赘之人,竟胆敢……
但在愤怒之际,她的脑海中又闪过了陈景峰方才那句话,低声重复道:“别人笑我太疯颠,我笑他人看不穿!……”
相较之下,陈景峰显得从容许多,不多时便进入了梦乡。
次日清晨,他果然很早就醒来了。
从小五口中得知,昨夜崔大小姐一直在柴房门外逗留许久才离开,神情颇为沮丧,但她毕竟是大家闺秀,不好直接发作。
对此,陈景峰只是听听罢了,在他看来,早晚有一天要离开崔家,而与崔锦绣这段婚姻终究是要结束的。
正当陈景峰准备出门之际,小五急忙提醒道:“姑爷,现在还未到榜单公布的时辰,您这会儿去也只能空等。”
“我不急于查看名次,我有事需要回家一趟。”陈景峰语气中似乎藏着几分深意。
此前与天狼帮定下的半月之约已经到了期限,恰逢今日公布榜单,如果不出所料,天狼帮的人定会趁机来找麻烦。
……
皇宫锦轩殿内。
还剩下数份试卷未做评判,这些都是经过筛选的佼佼者,由三位主考官再次亲自审阅,确定他们的排名顺序。
“这是陈智公子的文章,果然不负盛名,才情出众。”程乾儒先拿到了陈智的文卷,眼中满是赞许。
陈智的笔迹如其人,温润中带着坚毅,其所表达的观点也让人难以挑剔。
“真是难得啊。”程乾儒暗自赞叹。陈家两位主考官对视一眼,陈智能得到程乾儒如此评价,榜首的位置几乎可以确定了。
但还没来得及高兴,却听程乾儒疑惑道:“这……是陈景峰吗?”
陈景峰……陈景峰……
程乾儒猛然想起,在乡试时那位仅仅待了半日便离场的贫寒士子,若他记得没错,正是陈景峰。
出于好奇与对这位看似轻视考试之人的复杂情感,程乾儒打开了陈景峰的文卷,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整洁的页面,令人感到舒心。
接着往下浏览,程乾儒突然震撼。
“这……这是何等的非凡才学!”
他心中惊愕,拿着试卷的手不由得微微颤抖起来,随即转向陈家二位考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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