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校门，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整条街道仿佛被浸泡在血海中，柏油路面上黏稠的血液已经没过鞋底。
"噗嗤！"
他随手一刀斩下，将扑来的犬型怪物劈成两半。
腥臭的内脏哗啦一声洒落，肠子挂在路边的消防栓上。
前方十字路口，三只螳螂型怪物正在分食一个西装男子。
听到脚步声，它们同时转头，复眼里映出王烁的脸。
"唰！"
绣春刀划出银色弧光，最先扑来的螳螂前肢齐根而断。
王烁顺势上挑，刀锋从怪物下颚贯入，天灵盖穿出。
脑浆混合着绿色体液，喷溅在路边的广告牌上。
第二只螳螂趁机偷袭，镰刀前肢刺穿王烁的左肩。
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右手反握刀柄向后猛刺，刀尖精准捅进怪物复眼。
螳螂疯狂挣扎时，王烁狞笑着拧转刀柄，将它的脑组织搅得稀烂。
"轰！"
第三只螳螂被同伴的尸体砸中，还没起身就被绣春刀钉在地上。
王烁一脚踩住它挣扎的腹部，慢慢转动刀柄。
怪物发出凄厉的嘶鸣，六条腿疯狂抓挠地面，划出数十道血痕。
"你们这么弱，可杀不死我哦！"王烁拔出刀，甩了甩上面的黏液。
他环顾四周，整条商业街宛如人间地狱：
公交站台上，一个孕妇被蛛丝裹成茧状，只露出半张青紫的脸。
快餐店里，五六个食客的尸体堆成小山，最上面那个还握着手机。
"真是绝佳的练级场。"王烁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他注意到前方超市里传来打斗声，玻璃门上满是血手印。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几个幸存者正在对抗巨型蟑螂。
他们看到浑身浴血的王烁，惊恐程度不亚于见到怪物。
"别、别过来！"一个店员颤抖着举起棒球棍。
王烁充耳不闻，目光锁定那只正在啃食保安的蟑螂。
它察觉到危险，突然振翅飞扑而来。
"噗！"
绣春刀精准刺入蟑螂口器，王旋顺势一搅，黄绿色的汁液如喷泉般涌出。
蟑螂怪疯狂挣扎，节肢扫倒两排货架。
王烁趁机跃起，一刀斩下它的头颅。
"还差15只。"他看了眼提示，转身走向超市深处。
身后传来幸存者们呕吐的声音，但他已懒得理会。
"等等！"
那个拿着棒球棍的店员突然冲上前，一把拽住王烁的衣角："你这么厉害，保护我们到安全的地方去吧！"
王烁停下脚步，缓缓转头。
店员被他冰冷的眼神吓得一哆嗦，但求生欲让他壮着胆子继续道："你...你这么厉害，见死不救还是人吗？"
"就是啊！"一个烫着卷发的中年妇女从货架后探出头："年轻人要有社会责任感！我儿子跟你差不多大，要是他在..."
"闭嘴！"
王烁甩开店员的手："我凭什么保护你们？"
"你这人怎么这样！"一个戴眼镜的青年义愤填膺地站出来："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是基本道德！"
超市里的幸存者纷纷附和。
"我们这里有老人孩子！"
"你忍心看我们去死吗？"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自私！"
王烁突然笑了，那笑容让所有人后背发凉。
他慢条斯理地擦着刀上的血迹："说完了？"
"你、你什么意思？"店员结结巴巴地问。
"意思是..."王烁猛地抬脚踹翻旁边的货架，巨大的声响立刻引来了超市外的怪物："既然这么想活命，那就自己争取吧。"
地面开始震动，3只巨型蜈蚣从街道上赶来，一头撞碎了玻璃门。
幸存者们尖叫着四散逃窜，那个道德绑架的眼镜男脚下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救、救我..."他颤抖着向王烁伸出手。
王烁蹲下身，在他耳边轻声道："记住，道德...是强者对弱者的施舍，不是让你用来绑架的。"
"不！你不能走！"中年妇女歇斯底里地扑来，死死抱住王烁的腿："要死一起死！"
“对！妈的！那就一起死！”
眼镜男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扑到王烁身上，五指竟化作了五根细长的尖刺！
“荀子又赢了...”王烁眼中寒光一闪，绣春刀毫不犹豫地挥下。
"啊！"眼镜男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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