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透过纱帘在江听晚的卧室地板上投下斑驳光影,她局促地攥着裙摆上的蕾丝花边,细密的汗珠在掌心洇出深色痕迹。
少年身上淡淡的百花香,忽然铺天盖地笼罩下来,她睁大眼睛看着昭君屹白衬衫的第二颗纽扣。
“所以,晚晚是喜欢我的吗?“
带着哽咽的尾音让江听晚脊椎窜起细小的战栗。
少年骨节分明的手虚虚环在她腰间,像是怕惊扰蝴蝶的捕网,可剧烈震颤的胸膛却出卖了他汹涌的心绪。
她感觉颈侧落下一滴温热的湿润,这滴泪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烫得她睫毛簌簌颤动。
江听晚彻底懵了啊!
自己总不能说不喜欢吧!但是说了他哭了怎么办?
他刚刚才被自己的母亲那样对待,自己在说不喜欢他,他会很伤心的吧!
怎么办?怎么办?
修长手指忽然抚上她发顶,昭君屹退开半步时,领口松垮的银链在锁骨处晃出破碎的流光。
“没事的,“他屈起指节轻轻刮去她鼻尖的汗珠,泛红的眼尾绽开温柔涟漪,“我喜欢晚晚就好。我们可以慢慢来……”
喉结滚动着咽下后半句,他弯腰拾起滑落在地的浅蓝色发带,珍而重之地放回梳妆台。
当关门声惊动窗边的白玉风铃,江听晚才发现暮色早已褪成深蓝。
她把自己埋进鹅绒被里,发间残留的雪松气息与床头新折的铃兰缱绻缠绕。
江听晚只觉得很累,最近发生的事,实在太乱太离谱了。
……
半夜,江听晚好像看见自己的光脑亮了,可是就是一瞬间。
江听晚只觉得是自己的幻觉,迷迷糊糊的起身问机器人管家要水喝。
只是机器人管家没有理她,她只好自己起来,睡眼朦胧的打开门。
走廊上,她却听见了奇怪的声音,还闻见了若有若无的酒味。
循着声音过去,居然是德文希尔的房间。
紫檀木门缝里渗出的酒气裹挟着冷血动物特有的腥甜。
江听晚小心翼翼的敲了敲房门,“德文希尔,我可以进来吗?”
没有得到德文希尔的回应,她只能轻轻打开房门。
昏暗的灯光,只能隐隐约约的看清德文希尔的身影。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德文希尔已经显现出的蛇尾,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地面。
江听晚缓缓靠近,脚边散落的酒瓶告诉她,德文希尔喝酒了,还喝了很多酒。
看到德文希尔气息不稳,醉醺醺的样子,江听晚有些意外。
毕竟德文希尔在她面前,向来端庄矜贵,怎么说都不应该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月光在鎏金门把手上凝成一道惨白裂痕,江听晚提着睡裙赤足后退半步。
月光淌过蛇尾青鳞时折射出孔雀蓝的冷光。
男人衬衫领口的三枚金纽扣不翼而飞,裸露的胸膛随着喘息浮现金色蛇纹——这是失控的前兆。
江听晚的裙摆无意蹭过蛇尾末端,鳞片瞬间倒竖发出毒蛇示威般的簌响。
“德文……”本想看看他有没有事,可是却被德文希尔一把拉入怀中。
突如其来的亲密,让江听晚有些慌乱无措。
她试图挣扎,可喝醉了的高大雄性沉得要命,根本就推不开。
“乖,别动,让我抱抱……”
烫热的吐息喷洒在她的颈侧,德文希尔的声音低沉嘶哑,带着闷闷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江听晚似乎从对方的语气里听出了点可怜央求的意味。
“小家伙,你为什么要喜欢他?”
德文希尔力气很大,像是要把江听晚嵌入身体里。
“你醉了~”江听晚知道自己挣不开,只能软软哄着他。
“小家伙,你不喜欢我吗?”
德文希尔忽然低笑出声,指尖碾碎的水晶杯残片混着血珠坠入地毯。
把头埋在江听晚颈窝,声音沙哑却也委屈。
怎么今天一个两个的都要问自己喜不喜欢,莫名其妙的。
“喜……喜欢,我扶你去休息好不好。”
少女低软的声音,莫名带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算了,先哄哄吧。
“小家伙,你是我的,你知不知道。”
德文希尔就这样嗅着江听晚身上淡淡的蔷薇香,在她的锁骨上咬了一口。
江听晚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可是他却推不开这个男人。
德文希尔似乎感觉到了怀里的人颤了颤,松了些力气,蛇尾缓缓缠上江听晚的脚踝。
“不准靠近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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