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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千机尽锋 (1/2)

青铜巨人的左臂在沙暴中轰然崩裂,齿轮与玄冰铁的碎屑飞溅时,燕寒衣嗅到了熟杏仁的苦香——那是璇玑族机关自毁前释放的警示气息。怀中的苏昙突然仰头咬住他手腕,舌尖渗出的血珠竟在沙面自动绘出星图,每道血线都精准对应着他后颈胎记的纹路:进蝎巢!你三岁时中的炙心蛊

话未说完,十二道淬毒铁蒺藜已穿透她的琵琶骨。沙丘顶端立着的璇玑族匠人披头散发,左眼青铜义眼泛着冷光,右手指甲缝里嵌着的齿轮碎屑还沾着新鲜血渍——正是父亲手札里记载的鬼工圣手苏玉衡,那个为锻造虎符不惜熔炼自己妻儿的疯子。

苏玉衡!苏昙的嘶喊带着血沫,三百头机关沙蝎突然集体转向,毒针对准了它们的主人。燕寒衣这才注意到,疯匠胸口嵌着的陨铁炉正跳动着幽蓝火焰,炉心赫然锁着半枚虎符残片,与他手中虎符的缺口严丝合缝。

师妹果然把炙心蛊换到自己身上了。苏玉衡的笑声混着齿轮摩擦声,青铜义眼射出的血光扫过燕寒衣的胸膛,这蛊该在他三岁心脉长成时爆裂,你却用换血术替他顶了十七年劫...他突然用铁钩撕开自己脸颊,露出底下布满齿轮的机械面皮,齿轮转动间扯裂肌肉,鲜血滴在陨铁炉上发出滋滋声响,当年在铸器坊,我亲眼看着师姐把你按在血池里,用九十七道咒印锁住蛊虫!

沙蝎群在音波共振中疯狂膨胀,蝎尾毒针雨点般袭来。燕寒衣操纵残破的巨人手臂格挡,金属撞击声里突然混入诡异的箜篌音——苏玉衡竟用铁钩刮擦自己的肋骨奏乐,每道音波都让沙蝎外壳硬如精铁。一只沙蝎的尾刺擦过他小臂,幽蓝毒血瞬间冻结血管,剧痛中他想起母亲棺中那瓶能延缓尸腐的西域药瓶,瓶身刻的正是眼前毒针上的璇玑文。

师兄看看这个!苏昙突然扯开衣领,锁骨下方的蝎形烙铁泛着妖异红光,正是璇玑族禁术血傀烙。苏玉衡的义眼齿轮猛地倒转,陨铁炉发出刺耳的蜂鸣:你竟敢启用初代血傀术?当年师傅说过,这术需要至亲之人的心头血才能催动!

话未说完,地面突然塌陷。燕寒衣抱着苏昙坠入地宫时,瞳孔骤缩——穹顶倒悬着三百具青铜人蛹,每具蛹壳都连着血管般的铜管,全部汇聚到中央悬吊的巨型心脏。那心脏表面布满饕餮纹,分明是放大百倍的虎符兽钮,瓣膜开合间竟能看到里面漂浮的剑穗残片。

当年你娘就是在这里...苏玉衡的声音从心脏内部传出,地宫墙壁突然亮起,投影出十七年前的场景:母亲浑身浴血跪在铸器台前,面前摆着九十九具与燕寒衣相似的孩童躯体,手中握着的青铜锥正刺向自己心口,为了让虎符认主,她换了九十七次血,把自己的骨血炼成了活傀核心!

齿轮雨突然从天而降,燕寒衣滚进人蛹群时,指尖触到蛹壳内壁的刻痕——是母亲的字迹:寒衣三月,脐血入符;寒衣六岁,心脉初成;寒衣十岁,剑穗初绣...每道刻痕都带着深浅不一的划痕,分明是用簪子在青铜上硬生生刻出。他猛然抬头,发现每具蛹中的尸体都长着与自己相同的面容,颈间都戴着未完成的剑穗项链,穗尾碎玉铃铛正是苏挽云如今佩戴的样式。

快刺我膻中穴!苏昙突然挣开他的怀抱,浑身缠满带倒刺的铜线,那些铜线竟自动钻入她的伤口,用虎符!当年师姐就是这样把蛊虫引入自己体内,每次你用虎符催动机关,都是在抽她的骨血!

苏玉衡的铁锥已扎向自己太阳穴,陨铁炉在疯狂中膨胀:让你们见识真正的血铸术!这些年我在九边大营偷的火雷,全用来养这颗心,现在它只差最后一道祭品——燕家的血脉!

燕寒衣的炙心蛊突然剧烈反噬,胸口如被火焚,视线却异常清晰。他看见巨型心脏表面浮现出母亲的面容,那是他从未见过的苍白,却带着解脱般的微笑。记忆突然回笼——五岁那年深夜,他偷听到父母在密室争吵,父亲说:昙妹在敦煌布的星槎阵,能保寒儿十年平安。母亲却道:十年后若蛊毒未除,我便用自己做最后的炉鼎,总不能让寒儿像玉衡师兄那样,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原来如此!他怒吼着将虎符拍进自己胸口,青铜兽齿刺破皮肤的瞬间,所有铜管突然逆向灌注。巨型心脏发出哀鸣,瓣膜开合间喷出的不再是血,而是十七年来母亲为他承受的蛊毒黑血。三百人蛹的红光次第熄灭,蛹中尸体化作光点,唯有颈间剑穗飘向燕寒衣,每片穗叶都刻着母亲的叮嘱:寒儿别怕寒儿要坚强。

苏玉衡的陨铁炉在过载中爆炸,火焰中清晰浮现出母亲跳入熔炉的剪影——她手中紧攥的,正是燕寒衣自幼佩戴的平安扣,扣上还刻着未完成的璇玑星图。疯匠的青铜义眼已碎,却仍在蠕动着挤出最后几个字:你娘...把炙心蛊炼进了虎符...所以每次你用虎符,都是在抽她的骨血...可她直到死,都怕你嫌虎符腥...

苏昙的手突然搭上他的肩,蝎形烙铁的红光已褪,露出底下与燕母相同的剑穗刺青:十七年前在铸器坊,师姐说燕家的孩子不该被蛊虫困死,所以她把自己炼成了虎符的活芯。玉衡师兄其实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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