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赠予的那枚银色戒指,尺寸恰到好处,仿佛是命运精心的安排。
虽说上面的图案稍显花俏,可这是元月的心意,于他而言,即便只是一条红绳,也会珍而重之地戴在手上。
这枚戒指看似平凡无奇,然而细细端详,周边似有一层缥缈的薄雾缭绕,仿佛在悉心守护着内部那一抹柔和的白光,隐隐之中,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牵引之力。
傍晚,早早趴在露天台的木椅上,温顺地任由哥哥轻轻擦拭着她的长发。
常晚留着齐耳的短发,洗完头后,随手搭上一条厚毛巾,晶莹的水滴顺着发丝滴落在毛巾上。她似乎不太喜欢头上湿漉漉的感觉,小巧的脸庞微微皱起,可爱极了。
常早瞥了一眼略显木讷的常晚,心里暗自想着,看来是指望不上这个小笨蛋妹妹了。
“哥哥,我们还能去上学吗?”常早轻声问道。
常曦抿着嘴唇,专注而安静地为妹妹擦拭头发。
“是老师跟你们说的吗?”常曦温和地回应。
“嗯……哥哥。”常早垂下眼眸,轻声说道,“其实读不读书都没关系,只要哥哥一直陪在我们身边就好。
常曦微微昂起头,长舒一口气,小妹话语中的失落,他又怎会听不出来呢?
他伸出修长的手臂,轻轻揽过两姐妹,轻生呢喃:“哥哥会努力赚钱,到时候送你们去更好的学校。”
即便学校补助大半的学费,可是各种杂用也经不起折腾,申请到的扶贫资金连生活都勉勉强强。
而他,因为自己那双奇异的双眸,注定无法像正常人一样融入社会。
常曦再次望向堆满古物的屋子发起了呆。
今日的天气糟糕透顶,毒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皮肤被晒得发红发烫。
一丝风也没有,燥热的空气让人呼吸都变得困难,整个人仿佛置身于蒸笼之中,随时都可能被蒸发。这便是烦躁的常曦同学对这天气的评价。
两姐妹上学去了,常曦细心地照顾亲妈洗漱、吃饭。之后,他来到院子里,精心打理着一切,将晚饭蒸上灶,洗净衣服,又把存放古物的小房间打扫得一尘不染。
直到下午,他才停下手中的活,如释重负地瘫倒在木椅上。
就在他以为终于可以歇口气的时候——
“砰!”
外面传来几声沉闷的声响,常曦眯着眼睛,打着轻微的鼾声,想让紧绷的大脑放松一下。
“砰砰!”
“啊!杀千刀的,你是谁啊,我的簸箕!”一道中气十足的女声响彻而起。
接着一个粗犷的声音喊道说道:“都给我听好了,老子八年前借给常酒鬼十万块钱,那龟孙子拿着钱跑了。老子找了这么多年,才发现这龟孙子躲在这山旮旯里。识趣的就赶紧告诉我他藏在哪家,不然老子就一家一家地砸过去!”
“你个杀千刀的,什么常什么鬼的,我听都没听说过。你要是再碰我的东西,我现在就报警!”那妇女毫不畏惧地回应。
“麻蛋,老臭娘们,老子跟你好好说话你不听……”
“啊!杀人啦……有人杀人啦!”
门外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便是嘈杂的声音,似乎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那汉子显然怒气冲天,冷笑一声,朝着倚在墙头干嚎着的妇女走去。
那妇女一看吓得赶忙把头缩了回去。
“你们这里谁是话事人?今天要是不把姓常的龟儿子交出来,就别怪老子让你们都不得安宁。老子吃了整整八年的牢饭才出来,今天就是我报仇雪恨的时候。拿不到钱,你们谁也别想好过……”他恶狠狠地说道。
大下午的,各家各户都在小憩,这巨大的动静将村民纷纷吵醒,大家陆陆续续地走了出来。
那汉子环顾四周,此时村长得知消息,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天气酷热,这跑的一趟让他脸上和身上都湿透了,才气喘吁吁地挤出人群。
汉子见有人出头,猛地将手中的长棍一挥。
“喀嚓”一声,村长身旁的簸箕篮被打得粉碎。
村长眉心一紧,连忙上前说道:“别打别打,我是本村的村长,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好商量。”
汉子横眉怒目地问道:“常言道在哪里?”
村长一愣,说道:“常言道早在八年前就离开心海湾寸,不知所踪了啊”。
“呵,不知所踪?这个王八蛋卷了老子的钱跑了,还害得老子坐了八年的牢。他说回家,现在你告诉我不知所踪?你真当老子这么好糊弄吗?”汉子闻言,顿时怒不可遏,挥舞着手中的长棍就要朝村长砍去。
村长一闪身,连滚带爬地躲到另一边,喊道:“别……别打,等等等等,我知道他在哪,我知道在哪。
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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