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方圆十里,一片寂静,唯有那一曲琴音,如同夜空中的残月,清冷而皎洁,散发着无尽的杀气。
随着琴曲的进行,天空中的残月似乎也受到了感染,变得愈发清冷,月光仿佛都带着刺骨的寒意。整个客栈被一股冰天雪地般的氛围所笼罩,冷冽的气息不断向四周蔓延,让人不寒而栗。而秦长安,依旧闭着眼睛,白衣飘飘,满头黑发在风中狂舞,他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抿起,神色专注而沉醉,似乎已经与手中的瑶琴融为一体,心中只剩下那激昂的旋律和无尽的豪情。
第十曲响起,天空中的残月仿佛即将坠落,整个天地都被一股肃杀之气所笼罩。秦长安的身姿在月光下显得愈发挺拔,宛如一棵苍松,傲立在这江湖的风雨之中。他宛如一位来自天界的琴师,用琴音谱写着属于自己的传奇。而周围的高手们,无论是出于何种目的,此刻都被这琴音所征服,沉浸在这悲壮而激昂的氛围之中,无法自拔。
琴音持续,至第三十曲,天地色变。乌云滚滚而来,好似一群张牙舞爪的猛兽,遮天蔽日,天空中的残月瞬间隐匿无踪,仿佛被这汹涌的乌云一口吞噬。而秦长安身后,竟似幻化出一轮残月,朦胧的月光映照着他。此时的秦长安,白衣如雪,身姿挺拔,每一寸衣角都不曾沾染尘埃,一尘不染。他的眉眼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清冷与孤傲,气质超凡脱俗,似仙似魔似神,双眸紧闭,神色专注,让人难以逼视。
“这……这是什么邪术!”人群中,一个身材佝偻、满脸皱纹的老者惊恐地大喊,他手中的拐杖不停颤抖,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被这诡异的气氛吓晕过去,“这琴音怎会引动天象!”
“哼,不过是装神弄鬼罢了!”一个满脸横肉、手持大刀的壮汉,虽然嘴上强硬,可额头上却布满了汗珠,他强装镇定,大声吼道,“等会找准机会,兄弟们一起上,砍了这小子!”可他微微颤抖的双腿,却暴露了内心的极度恐惧。
第五十曲起,金阳客栈方圆十里边缘,骤起剧烈擂鼓声,声震四野,那鼓声沉闷而有力,仿佛是巨人的心跳,每一下都重重地撞击在众人的心头,其来历不明。四周豪侠闻之,皆心惊胆战。那战鼓声隆隆作响,似战争之先兆,让人不寒而栗。
“这鼓声从何而来?难道是有大军压境?”一位身着青色长袍的中年侠士,剑眉紧锁,眼神中满是警惕与疑惑,他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剑柄,手背上青筋暴起。
“管他什么大军,老子可不怕!”一个光头大汉,光着膀子,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可他那故作豪爽的笑声中,却带着一丝颤抖,“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
繁华城池在部分人眼中变得荒凉破碎,森森白骨显现,凄厉惨叫回荡,毛骨悚然。琴音每动,人心随跳,杀气弥漫,四面楚歌。众人脑海再次浮现“谁包围了谁?”“谁在为谁送终?”之问。原本坚定的信念开始动摇,似秦长安以琴音为武器,将他们包围,为其送终。众人觉秦长安虽如霸王,却不会狼狈逃窜、自刎而亡。
“不行,这琴音太可怕了,再待下去,我们都得死!”一个年轻的小喽啰,脸色惨白如纸,声音带着哭腔,转身就想跑。
“站住!”一位帮派头目模样的人,满脸怒容,拔出腰间的短刀,恶狠狠地吼道,“谁敢临阵脱逃,老子先砍了他!”可他那慌乱的眼神,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并不比小喽啰少。
方圆十里内,气氛阴森恐怖、悲凉凄厉。人们仿佛听到莫名呓语,突然,有人惊恐地大喊:“鬼啊!”紧接着,人群中一阵骚乱。
“这不是琴音,这是杀人魔音、摧心魔音,这秦长安已经疯了!”一个女子尖声叫道,她眼神涣散,头发凌乱,拼命地挥舞着双手,仿佛要驱赶那些看不见的恐惧。
惊恐之中,豪侠抱头鼠窜,纷纷逃离。见状,更多人默默向外走去。十里之外,谷阳城高手齐聚,或怀敬重期待,或露阴森冷笑,静观十里内之景象。谷阳城仿佛被琴音分割为两个世界,一半似天堂,一半如地狱。
秦长安独坐其间,以一曲琴音搅动风云,震撼人心。他的身影在琴音中显得孤独而强大,如一位掌控生死的乐师,用琴音编织着死亡与恐惧的乐章。他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丝不屑,似乎对那些逃离的人充满了鄙夷。而那些逃离的豪侠,在十里之外回首望去,心中仍被那琴音所带来的震撼所萦绕,久久无法平息。
第七十曲奏响,刹那间,惊雷乍现,这可不是普通的自然雷电,只见一道道紫黑色的闪电仿若狰狞的巨龙,在谷阳城上空肆意翻卷,将金阳客栈方圆十里之地笼罩其中。紧接着,大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落,好似苍天也感受到了秦长安琴中那无尽的悲情,为之落泪。冰冷的雨水瞬间打湿了在场众人,那些原本还沉浸在琴音里无法自拔的人,也猛地一个激灵,瞬间回神。
“这……这怎么可能!”一位身着月白色长袍,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常年身居高位的威严的宗师圆满白道高手,此刻却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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