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他咬着牙喃喃自语:重生前我孤身一人,重生后...难道连留住心爱的人都做不到吗?
第二天,闹钟刺耳的声音将他惊醒。推开门,门口空荡荡的——沈涛果然没来。陈安叹了口气,独自走向学校。
教室里,柳嫣然一进来就走到陈安桌前:你的脸...还疼吗?
陈安摇摇头,突然抬头问道:晚上一起去唱歌吗?
柳嫣然愣了一下,小声说:可以...但不能太晚,我爸管得严。
放学后,陈安载着柳嫣然来到学校附近的老式歌厅。
震耳欲聋的音乐让柳嫣然不适地捂住耳朵。
陈安熟练地带她上楼,关上门后噪音小了很多。
想唱什么?陈安递过话筒。
柳嫣然摇摇头:你唱吧,我听就好。
正当陈安唱到副歌时,楼下突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和踹门声。
陈安脸色一变,迅速把柳嫣然推进厕所:无论听到什么都别出来!
发生什
嘘!陈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轻关上门。
走廊上,吴延强正带着人挨个踹开包间门:妈的,跑哪去了?给我搜厕所!
就在这时,陈安从拐角处跳出来:孙子!你爷爷在这儿呢!
抓住他!吴延强狞笑着,没了沈涛罩着,看你怎么狂!
陈安一个翻身从二楼跳下,身后追兵如潮。柳嫣然在厕所里紧握手机,却不敢报警——她怕连累陈安。
一楼包间里,陈安被团团围住。他踩着茶几跃入人群,挨了好几拳才勉强突围。前台正要报警,吴延强一把按住电话:敢报警,老子砸了你这破店!
陈安被几个混混死死按住,后背重重砸在坚硬的水泥地上。
他咬牙想要爬起来,却被另一个人狠狠一脚踹中胸口,整个人飞出歌厅大门,在马路中间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眼前一阵发黑时,一双熟悉的球鞋突然出现在视线里。
陈安艰难地抬头,看到沈涛正冷着脸俯视他,身后黑压压站着一群小弟。
陈安踉跄着站起身,死死盯着沈涛——他不知道这个曾经的兄弟是来落井下石的,还是...
沈涛!吴延强带着人冲出来,嚣张地喊道,这是我们的事,你别多管闲事!让开!
沈涛连看都没看陈安一眼,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
陈安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这时徐泰大声问道:安子,怎么说?
陈安抬起头看向沈涛,沈涛依然沉默不语,目光望向远处。
那就上吧!兄弟们!陈安突然大吼一声。
在徐泰的带领下,二十多个弟兄如潮水般冲了上去。
吴延强看着对面黑压压的人群,又回头看了眼自己身后那几个小弟,脸色瞬间煞白:快跑!
不到三分钟,吴延强一伙就被打得抱头鼠窜,狼狈地逃出了老街。
尘埃落定后,沈涛依然站在原地,面无表情。
陈安一瘸一拐地走到他面前:涛哥,对不起...
就在这时,柳嫣然从歌厅里冲出来,一把抓住陈安的手臂,眼眶通红:陈安,你没事吧?
沈涛看到这一幕,眉头狠狠皱了一下,突然一把推开陈安,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石磊站在原地没动,看着陈安说:你还是去跟涛哥道个歉吧,这事儿兄弟我都看不下去了。
陈安皱紧眉头:我当然想道歉,可你看他那态度,根本不给我机会!他攥紧拳头,指节发白。
在这个血气方刚的年纪,就算从未来回来的陈安也压抑不住自己这心中的血气。
石磊重重地叹了口气,摇摇头:涛哥对你什么样,你心里有数。别因为一时冲动,丢了这么好的兄弟。
柳嫣然回到家时,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九点半。
客厅里,柳文耀端坐在沙发上,锐利的目光像探照灯般扫过来:去哪了?
在...在同学家学习。柳嫣然低头换鞋,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柳文耀冷笑一声,掏出手机晃了晃:我刚给你那几个闺蜜打过电话。屏幕亮起,显示着最近通话记录,说实话。
徐梅从厨房走出来,围裙上还沾着面粉:嫣然,你爸是刑警队长,我是重点高中老师。
她摘下眼镜擦了擦,我们家这样的条件,你该做的是好好准备高考,而不是...她顿了顿,跟那个陈安混在一起。
他不是混混!柳嫣然猛地抬头,眼眶发红。
不是?徐梅声音陡然拔高,他父亲抛妻弃子,母亲在海上打渔勉强糊口。那个陈安整天打架斗殴...
够了!柳嫣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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