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功夫,祁义晴整个人消失在眼前。
惴惴不安的姜笙笙坐立难安,时不时就要抬头扫一眼房外的朱门,看石村长有没有回来。
坐在她不远处的孙导时刻看着她,不舍地眨下眼睛,生怕姜笙笙在他眼底消失不见。
他的眼底掠过淡淡的笑意和怀念,下意识捏了捏耳垂。
小时候做错事,笙笙就是这样睁大圆溜溜的眼睛,所有的小心思全写在脸上,就怕别人一眼看不出来。
再说另一边,祁义晴脚步轻快地穿梭在小楼内。
他找了圈,推开石村长的卧室门。
一眼扫过去,房间内的装饰简洁十分。
祁义晴走到氧化变色的木桌前,手指轻轻敲点桌板,眼睛一目十行地扫过放在桌上的东西。
掉漆的钢笔已有些年头了,至少现在市面上很难再找到类似的。
一页页翻开笔记本,祁义晴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他拉开抽屉,一张张抽出泛黄起毛边的报纸。
报纸上的黑色印刷字模糊地很难认清,祁义晴费了老些功夫才读懂——在80年代,最后一批下乡的知青来到了石头村。
在报纸的夹缝间,祁义晴拿起那张黑白的照片。
照片里,一群生机勃勃的青年们扬起素白的脸,脸上朴素又真诚的笑容就此定格。
指腹摩挲照片背面,祁义晴反过照片,入眼便是被黑墨水疯狂涂黑的一团。
他仔细摸索感受了会儿,惊觉被划掉涂黑的竟是他们的姓名。
石村长为什么要抹掉知青们的姓名?
放下手里的报纸,祁义晴拿起另几份。
在最后一份报纸上,祁义晴找到了知青们死亡的原因——洪涝。
那年夏季潮湿闷热,对流的冷热空气相交地频率增多,小雨接替大雨的天气在石头村屡见不鲜。
习以为常的人们起初并不在意,直到月上枝头,山体滑坡,汹涌的洪水不再掩饰它的冷血残忍,眨眼冲垮了依山的房屋。
在这场破坏性极高的洪涝灾害里,死亡的人数极速飙升,其中,石头村的所有知青全部牺牲。
“嗯?”祁义晴疑惑地哼了声,回过头翻阅之前的报纸,终于在某份报纸里找到了他想要的时间点,“国家恢复了高考,怎么会全部留在石头村?”
高考对于当时的下乡知青而言,是难得地机会,让他们有机会回到市里,接受更高的教育,触碰更广的世界。
可石头村的知青们全部放弃了高考,在石头村一待就待了十几年,甚至更长。
联想到此次副本的命题:
【你的父母姓甚名谁】
很显然,玩家们的父母多半是下乡知青。
平时玩世不恭的红发男人收起漫不经心的样子,动作利落又仔细地把报纸放回原处。
他的记忆力极好,记得摆放的角度和厚度,保证石村长看不出丝毫的不对劲。
没等祁义晴去石凯和石超兄弟俩的房间搜寻,楼下响起小npc紧张到有些结巴的声音:“村、村长……”
遗憾地叹了口气,祁义晴认命地站在走廊上。
他刚抬脚走了几步,耳尖微动。
有人从楼梯口走了上来!
咯吱咯吱。
暗红的木板搭建出的简陋楼梯不堪重负地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声响由远及近,刺激着祁义晴的耳膜。
他距离楼梯口的位置极近,上楼的人只要一抬头,就能发现祁义晴的身影。
电光石火间,祁义晴眸光闪烁,做出了个大胆又符合他人设的动作。
“谁?!”
蹑手蹑脚背着村长老爸溜上楼的石超感受到柔柔的风吹在额头,他吓得双腿发颤,战战兢兢地低声呵斥。
紧张地扫了圈,石超呼出一口气放下心来。
是他惊弓之鸟了。
石超觉得弟弟石凯最近越发的诡谲了,时不时对着白墙嘀嘀咕咕,神经质的模样让他浑身冒冷汗。
他们家早年发家,大富大贵又惨遭大滑坡,不得不移居到石头村。
老母亲死得早,石凯和石超上头的哥哥姐姐在大洪涝那年先后死了。
石村长怀疑他们家被人算计了,请了有名的风水先生。
结果一看,他们的房型是典型的招阴多灾风水格局,院外的柏树如今只剩下三个,对应他们父子三人。
树没了,他们的命多半也就没了。
害怕亲弟出事的石超多次威逼,才从石凯嘴里敲出他的秘密——有关八零知青下乡的旧事。
石超从小就没石凯聪明。
这会儿竟想到偷偷溜进老父亲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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