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刘氏那尖锐又刻薄的叫骂声,直直钻进陈景舟的耳中,他却只是在心底冷笑。
这些人,没亲身尝到苦头,就永远不知道收敛,今日,他定要让这些人,为过往种种恶行付出应有的代价。
刘氏见陈景舟对自己的叫骂仿若未闻,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烧得更旺了。
她“噗通”一声,一屁股重重坐在地上,双手用力地拍打着地面,嘴里还哭天喊地起来:“老天爷呀,开开眼吧……咱陈家出了个不孝子孙,眼睁睁看着自己爷和二伯进大牢,天理难容啊……”
“狗娃子,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平日里白疼你了,你个白眼狼……”
刘氏越骂越激动,那些不堪入耳的粗鄙话语,像连珠炮一般,从她嘴里不停地蹦出来:“你个天杀的狗娃子,从小吃陈家的饭长大,如今却翻脸不认人,你咋就这么缺德呢!你爹娘咋就生出你这么个狼崽子……”
“平日里看你人模人样,没想到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我呸!早知道你是这德行,当初就该把你扔到后山喂狼去……”
刘氏声音尖锐,刺耳又难听,一连串的污言秽语不断涌出,引得全村老少纷纷赶来看热闹。
人群里,李婶满脸嫌弃地撇了撇嘴,压低声音,对身旁的人说道:“看呐,刘氏又来狗儿家撒泼了,这么多年就知道欺负他们孤儿寡母,真是为老不尊……”
“就是,我看那块玉佩指定是偷的,现在被抓了,还有脸在这儿闹,真不害臊……”
周围几个平日里就看不惯刘氏所作所为的村民,纷纷点头附和,脸上满是不屑的神情。
可另一边,王老汉却重重地叹了口气,缓缓摇了摇头,说道:“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他爷,长辈拿晚辈点东西怎么算偷呢?这孙子也太不懂事了,孝道都被他丢到哪儿去了?”
这话一出口,几位上了年纪、深受传统观念影响的村民,也跟着点头赞同,都觉得陈景舟此举实在是违背孝道。
“是啊,晚辈有好东西就该主动孝敬给长辈,这才是孝顺的晚辈……”
刘氏听到有人帮自己说话,顿时底气十足,她“嗖”地一下站起身来,双手叉腰,对着陈景舟家的门,扯着嗓子继续叫嚷:“就是,他爷作为长辈,拿他一块玉佩怎么了?这就被送进官府,他还有没有良心?我呸……白眼狼一个……”
“就是,还读书人呢……没良心的东西……”
陈远南的妻子也在一旁抽抽搭搭地帮腔,场面一时间混乱不堪。
就在场面愈发不可收拾之时,陈家族长匆匆赶到,他身后跟着陈远北和陈景峰。
不用多想,肯定是这两个家伙想借着陈族长的威严,来给陈景舟施压。
陈族长板着脸,神色冷峻威严,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杵在地上,“咚”的一声,发出沉闷的声响,人群瞬间安静了不少。
“都在闹什么?”
陈族长板着脸,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坐在地上撒泼的刘氏身上,厉声喝道:“成何体统,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刘氏看到族长来了,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哭得愈发大声凄惨。
她几步冲到族长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族长,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狗娃子他爷和二伯不过得了他一块玉佩,就被他送进了官府,这不是要我们一家人的命吗?您说,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啊……”
陈景舟强压着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大步走出家门,对着族长拱手道:“事情并非如刘氏所言,是他们父子趁夜偷走我的玉佩,如今被官府抓了,那是他们罪有应得,与我无关!”
族长眉头紧紧一皱,不悦道:“狗儿,你这是做什么?为了一块玉佩,就把自家人送进官府,全然不顾家族名声,传出去,我们陈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陈景峰赶忙走上前,脸上堆满了假惺惺的笑容,劝道:“是啊,景舟,爷和二叔向来疼你,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怎么能因为一块玉佩就闹到这步田地呢?这要是传出去,让外人看我们陈家的笑话,以后我们在这村子里还怎么抬头做人呐?”
四叔陈远北也在这时挤了过来,他仰着头,趾高气昂地看着陈景舟,指手画脚道:“狗娃子,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你的长辈,有什么好东西,你就应该孝敬他们,在这儿闹什么闹?”
“告诉你,你要是不去城里把你爷爷和二伯接出来,我就要以长辈的身份教训你……”
陈远北边说着,还撸起了袖子,做出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陈景舟听着这些颠倒黑白的话,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
哼!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长辈?凭你也配?”
陈景舟胸膛剧烈起伏,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0/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