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什么意思?”
翎焰和小玉对视,将刚才她说的话又念叨一遍,开口询问。
但是并没有得到回答。
小玉穿着萨满的彩色衣服,上面还有红色汁液画的图腾,在翎焰面前旋转两圈,轻轻拉起翎焰的手。
“神使大人,今晚的篝火会,还请您与我一同祭祀兽神,篝火会上,您会知道一切。”
明面上疯疯癫癫的兔子萨满,凑近她的身边,声音嘹亮。
又是神使。
翎焰百思不得其解,神使一般是强大的巫的别称,她只是被巫占用过身体。
为什么都叫她神使,青崖也是这么说。
一夜奋战,分外疲惫。
萨满的院子很空旷,整个院子里只有小玉一个人住,又有围墙,所以大家选在此地休整。
之后小玉就一直为篝火会的事情忙碌,翎焰想要伺机询问都被她装疯,或者搪塞过去。
前面的话,“走兔舍子卖,血精藤上血”,都是在说有兔部落,只有【除恶务尽】是说给她听的。
是在告诫她要扶持阿慈,要先将有兔之恶除去?
就在她思索之时,门外传来吵闹声,听着声音,不止一个人。
翎焰抱臂蹙眉走到门口,就见一个白皙纤巧的雌性在门前,拉着阿慈不让她进去。
“放开!”
响晴天,太阳大,晒在人身上暖暖的,翎焰蓄满了精神,气场自然也拔到最顶峰。
一只手隔开二人,一只手攥住另外一个雌性的手腕。
那雌性见翎焰强壮,自己不是对手,手腕攥得生疼,不得不放开。
“我是阿月是她们的长姐,我和我妹妹说话,关你什么事?”
这雌性白嫩柔弱,说话的声音甜腻黏牙,和阿慈性格并不像。
“那我也与你好好说说怎么样?”
翎焰的手没有继续放开,继续攥在她的手上,力气逐渐加大,阿月的脸也越来越白。
就在翎焰觉得差不多,准备放手的时候。
阿月气急败坏,一边拍打着翎焰的手,一边大声骂道。
“她不过是被卖掉的丫头!我愿意带她回家,她还不愿,要不是我阿妈要我来,我还不愿意来呢!你放开!!”
翎焰眉头一锁,手刚刚放开,又反手抓住。
“卖掉?”
脑海中想起小玉的话,“走兔舍子卖”,所以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阿慈阿珊不是走丢的,而是卖掉的。
“我本马上就可以嫁给族长哥哥,若不是阿珊回来,族长哥哥怎么会死!死得怎么不是她们啊!”
一声脆响,粗陶碗落在地上,碎成数瓣。
阿珊站在门前,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没一会儿眼泪如珠坠地。
“长姐?你在说什么?”
而伴随着话音落下的,是另外一声响。
阿慈用自己擅长的姿势,狠狠一巴掌打在阿月脸上,比陶碗碎的声音还响亮。
“贱人,你以为你在他们眼中是什么贵重东西?能卖我们,说不准下一个卖的就是你。”
阿慈胸中一股气,眼神跟刀子样瞪着阿月。
扇一巴掌不解气,转身看见一边赶过来的花风,反手又是一巴掌。
“你更是贱,卖了自己的妹妹还不够,还要拉着别人一起倒卖儿女,和阿月野合,又想要我阿姐。”
一巴掌力气不小,打得花风头晕眼花,阿慈自己的手也震得发麻,换了只手提着篮子。
“冲锋陷阵的时候躲在后面,抢族长之位的时候冲在前头,怎么?想当上族长把族里的雌性都卖了?!”
在这里,花风不敢对阿慈怎样,却要伸手捞住捂脸流泪的阿月。
顶着一张肿脸,他还要安慰怀中娇软的雌性,恶心得翎焰胃里发酸。
他对族长之位势在必得,部落之中负责守卫的战士虽不及翎焰等人,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自以为很霸气地打横抱起阿月,花风转身偏头,不屑地啐出一口。
“你最好不要与我抢族长之位,总要知道一个道理,这些毒物总归是要走的。琅山落群,不会认你。”
阿慈的脸色一黑,却又更有力量地抄起一块石头,双脚开步,持球蹬转,奋力一丢。
之后,干净利落拉着身边人进院关门,门外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
享受地听完这美妙的声音,阿慈将篮子里的东西亮出来。
藤蔓赤红如血,叶似火焰,明明是断脉,却仍如活物一般,在篮中扭动。
而在藤蔓里面,蓬勃着旺盛的生命力。
“有了它,这族长之位,我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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