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浸透药王谷断崖时,沈昭赤足踩过凝结的血晶。腕间银铃在腥风中碎成齑粉,五毒教徒狞笑声里,她望向崖底翻涌的紫色毒瘴——十年前被扔进蛇窟的雪夜里,铁笼外也曾飘来这般蛊虫振翅的嗡鸣。
“姐姐当真舍得?“
玄色衣袂轻翻,似暗夜中一抹幽深云雾,悄然掠过沈昭渗血的脚踝。裴砚的指尖凝着寒霜与未落的晨露,剔透得如同他此刻眼眸,深邃而冰凉。沈昭不语,只是将淬毒的匕首更紧地抵住心口,目光死死盯着崖边那被铁链贯穿琵琶骨的药王长老。
长老耳垂已然溃烂,此时突然抽搐起来,仿佛从遥远的过去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沈昭眼前浮现出十年前那个雪夜,她被扔进蛇窟时,铁笼外飘来的也是这般蛊虫振翅的嗡鸣。心中涌起的情绪,是恨?是痛?还是深入骨髓的绝望?
“当年你用百蛊噬心术救我,可曾问过我愿不愿做药人?“长老声音沙哑而凄厉,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里挤出来。沈昭眼眸微微一颤,想起那个少年,那个曾被她救下,却又被她亲手推入深渊的少年。心中涌起复杂情绪,是愧疚?是后悔?还是无法言说的痛楚?
裴砚静静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却又迅速被冰冷所掩盖。他知道,沈昭此刻需要的是时间和空间,去面对那些被埋藏的过去。而他能做的,只是默默陪在她身边,守护她,直到她愿意再次敞开心扉。
寒风凛冽,吹散了崖边云雾,露出药王谷的断崖。沈昭和裴砚并肩而立,面对着那些被铁链束缚的药人,面对着那些惨不忍睹的过往。心中充满痛苦和挣扎,但他们知道,只有勇敢面对,才能找到出路,才能找到真正的自己。
萧景珩的金丝蟠龙靴踏碎冰晶,声声清脆宛如珠落玉盘。沈昭正将蛊王血滴入寒潭,那殷红液体在潭水中扩散开来,犹如一朵妖艳的花。她神情专注,仿佛在进行某种神秘仪式。
玄铁面具遮住了萧景珩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深邃眼眸。他袍角翻涌,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蛊王威压,仿佛连周围空气都凝固了。
“昭儿,你当药王谷为何能存千年?“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打在沈昭心上。
沈昭微微一愣,抬头看向他,突然注意到他腰间玉佩的纹路,那纹路复杂而神秘,竟与裴砚心口那道旧伤严丝合缝。心中涌起莫名情绪,是惊讶?是疑惑?还是深深的不安?
萧景珩身后,禁军铁甲折射出的冷光如同寒芒般刺眼。那冷光让沈昭想起当年围剿五毒教的箭雨,密密麻麻,遮天蔽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中涌起莫名恐惧。
她紧盯着萧景珩的眼睛,试图从那深邃眼眸中看出些什么。然而,她看到的只是无尽黑暗和深不可测的秘密。她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或许比她想象中更加复杂和危险。
寒风凛冽,吹散了崖边云雾。沈昭和萧景珩对视着,周围一切仿佛静止。心中充满挣扎和疑惑,但他们都知道,只有勇敢面对,才能找到答案,找到真正的自己。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沈昭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问道:“你到底是谁?“她的声音虽不大,却坚定有力。她知道,这个问题,她必须问,也必须得到答案。
寒潭之上,万千蛊虫破水而出,宛如一股黑色洪流,直冲云霄。那嗡嗡振翅声,仿佛能穿透人的耳膜,直击心灵深处。与此同时,沈昭腕间银铃轰然炸裂,清脆响声在混乱中显得格外刺耳。
裴砚站在崖边,眼神坚定而决绝。他深吸一口气,纵身跃下寒潭。就在这一瞬间,寒潭水面倒映出一幅惊人画面——那帝王面具在冲击中碎裂,露出一张与裴砚七分相似的容颜。那张脸,沈昭再熟悉不过,是她曾经深爱过,又深深恨过的脸。
蛊虫如退潮般钻进他的身体,仿佛找到了归宿。沈昭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莫名情绪。她突然想起及笄那日,偷偷溜进书房,偷看奏折。那一笔一划的朱批,尤其是那个“昭“字最后一笔的弧度,竟与他心口印记分毫不差。
她愣住了,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静止。心中充满疑惑和不解,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他会救她?又为什么,他会拥有与她如此相似的记忆?
血腥气里混着龙涎香,那是萧景珩每夜宿在她寝殿时惯用的熏香。这熟悉香味,让沈昭瞬间回神。她看着眼前男人,心中充满复杂情绪。她知道,这个男人,或许就是她一直在寻找的答案。
寒风凛冽,吹散了崖边云雾。沈昭紧盯着寒潭中的男人,心中充满挣扎和疑惑。她知道,只有勇敢面对,才能找到答案,找到真正的自己。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她都不会退缩,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真相。
“原来是你...“沈昭咳着血沫,颤抖的手指紧紧扣住裴砚逐渐变得透明的手腕,声音里带着无尽惊愕与凄楚。寒潭深处,萧景珩的笑声如鬼魅般回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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