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青帷马车,车帘缝隙间的鹅黄裙裾让沈昭瞳孔骤缩。沈青梧最爱的裙摆上,金线绣着的赤焰草纹样正与她腕间红痕重合。她勾唇冷笑,将半枚玉牌抛向空中——那是今晨从叛逃弟子尸身上取下的信物,泛着幽幽磷光,像极了母亲咽气前紧握的赤焰草茎。
玉牌在空中划出弧线的刹那,系统提示再次响起:【检测到药王谷核心信物,是否消耗寿元解锁悬丝诊脉第二重?】
“姐姐,该喝药了。“熟悉的甜腻声音响起时,沈昭旋身将银针扎入心口。剧痛中幻象翻涌——二十年前的雨夜,药王谷主将啼哭婴孩交给沈家嬷嬷,襁褓上的赤焰草纹样与她腕间红痕渐渐重合。
鹤顶红的甜腥混着沈青梧发间冷香侵入鼻腔,她盯着对方袖中滑落的赤焰草香囊,刹那间明白了守宫砂未破的秘密——那香囊浸着的,正是能冻结经脉的漠北雪蛤膏。香囊坠地的瞬间,她看见里面蜷曲的赤焰草幼苗,叶片上还沾着母亲的血。
火舌吞噬半幅《百子千孙图》时,沈昭在浓烟中疾奔。身后传来沈青梧凄厉尖叫,混着二房管家气急败坏的怒吼:“拦住她!她偷了老夫人的鹤顶红......“
她跃过燃烧的梁柱,腕间蛊虫突然发出尖锐鸣叫——那是悬丝诊脉触及帝王命格的征兆。三日前太医院送来的脉案上,皇帝的“寒毒“症状与她腕间红痕如出一辙。此刻她终于明白,母亲咽气前紧握的赤焰草茎,正是开启太医院密室的钥匙。
卯时晨钟撞碎满地残花,沈昭握紧淬毒银针走出庙门。太医院方向飘来脉案墨香,混着血腥气钻入鼻腔。她望着铜镜中自己苍白的脸,昨夜悬丝诊脉时窥见的帝王命格在脑海中清晰浮现——原来这场毒局,早在二十年前她出生那日就已布下。
接生嬷嬷袖口的金丝蟒纹,与管家、乞丐的纹样逐渐重叠,拼凑出完整的西域图腾。她想起叛逃弟子临死前递给她的玉牌,此刻正在怀中发烫,如同母亲最后那个拥抱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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