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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与他的想遇 (2/2)

。”

蒸汽在肠粉店的玻璃窗上织出白纱,何欣悦看着朱志荣往肠粉里倒了三勺辣椒酱,忽然笑出声:“你这样吃,胃受得了吗?”

“习惯了。”他用一次性筷子戳起粉皮,辣油顺着嘴角往下淌,“巡演时经常吃不上热饭,有次在西北戈壁,啃了三天冷馒头。”忽然抬头,盯着她小心翼翼挑开葱花的动作,“你在家吃饭,是不是连刀叉都要摆成四十五度角?”

她的筷子顿在半空:“你怎么知道?”

“猜的。”朱志荣擦了擦嘴,窗外的天光已经泛白,“有钱人总把日子过成精致的舞台剧,连笑都要对着镜子练弧度。”他指了指她的手腕,“就像你藏起来的玉镯,明明戴着难受,却舍不得摘。”

何欣悦忽然觉得喉咙发紧。她想起昨天在音乐节,当朱志荣唱到“我不要做被关在金丝笼里的燕,宁愿做撞向玻璃的蝶”时,台下有个穿校服的女生哭到发抖。此刻晨光里,男人衬衫领口的线头在微风中摇晃,却比任何高定西装都更让她心动。

“其实我……”她刚开口,手机突然震动,是西米发来的消息:“何董发现您没去公司,现在正让人调监控!”

肠粉店的门铃突然被撞响,三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闯进来,为首的是何家的保镖队长老陈:“小姐,董事长让您立刻回家。”

朱志荣的筷子“啪”地落在瓷盘里,盯着老陈胸前的工牌:“你们这是绑架?”

“朱先生,抱歉。”老陈恭敬地低头,却伸手扣住何欣悦的手腕,“董事长说,无论您在哪里,都要带回去。”

何欣悦被拽起的瞬间,帆布包滑落在地,翡翠镯子滚到朱志荣脚边。他弯腰捡起,触手一片冰凉,忽然抬头对她笑:“明天晚上,后海的Livehouse,我有场演出。”他把镯子塞进她掌心,指尖的温度还带着辣椒酱的灼热,“如果你来,我就唱首新歌,写给金丝笼里的蝴蝶的。”

便利店的暴雨、凌晨的口琴、肠粉店的晨光,在保镖的催促声中渐渐模糊。何欣悦被塞进保姆车时,看见朱志荣站在街角,破洞牛仔外套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像面不肯屈服的旗。她低头看着掌心里的镯子,突然发现内侧刻着行小字——是奶奶的字迹:“愿吾孙,得遇良人,心有棱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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