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烟赶紧打圆场。他笑着对薛蟠说:“薛大爷,您喝多了,这些话可不能乱说,咱们还是喝酒吧。”
薛蟠和茗烟在乐坊里乱聊。忽然,他们看到一个女子掀开帘子走进花园里去了,薛蟠外一下子就被迷住了,恨不得马上就能得到她。
这女子艺名叫媚娘,原本也是大家闺秀,因家里父亲犯案,他被冲当乐户,老鸨见媚娘条件这么好,更是努力培养,规矩礼仪,琴棋书画还都是一学就会。
老鸨从来不让媚娘在门口迎客,完全当做自己的女儿在照顾,不过话说回来,老鸨这么做,还是要抬高媚娘的身价,方便自己捞一把。
于是,薛蟠托怀里的小姐姐云和去和老鸨说,他愿意出一千两银子把刚才过去的女子包养下来。
云和笑着说:“我可不敢直接提这件事,要是被老鸨知道了,她肯定要骂我。你找茗烟来,让他去探探老鸨的口风,我才能敲边鼓,更能把事情给说成。”
茗烟才十五岁,话说的好听,还会讨好别人喜欢,从小就擅长这一套,长得也好看,手段也很高明,是宝玉的第一小厮,贾府的人还有面子。
茗烟家里出身是不好,但架不住女人喜欢,再加上一身的帅气,在厉害的女人也会招架不住。
这天,茗烟在薛蟠家坐着,让茗烟去和老鸨提包养媚娘的事。
茗烟摇头说:“这件事可没那么简单,得费些心思才能办成。别以为她是风月场中人,就能轻易说动。要是没弄成,还惹一身麻烦。”
“老鸨见过世面的人,把媚娘娇养得比自己女儿还宝贝,老鸨心里肯定打着自己的算盘,想钓个大鱼。”
“你们现在拿个千百银子就想破天荒地采个新鲜货,哪够啊!就算老鸨答应你包养,让你和媚娘共度一夜,你也撑不过一两夜就跑了。要是想包月包年,还少不得几千两银子。”
“倒不如直接提嫁娶的事,花个几千两银子。老鸨这么爱面子,摆架子,说不定还能从她那里带回来陪嫁。”
薛蟠听了,满心欢喜地说:“茗烟,你真是个老江湖,算盘打得精。那我们该怎么开口呢?”
茗烟说:“总不能空着手就去提亲吧,那不被人笑话。依我看,后天是老鸨的生日,你买一副很贵重的礼物,我先替你去探探口风。凭着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应该有几分把握。”
再说玉清,上次斗虫输的一败涂地,一直想找机会报复薛蟠,但薛蟠现在风生水起,也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玉清入夜一个人拿着一根棍子,牵着一条大黄狗,在外面遛狗,见前面隐隐约约有一个人影,急忙赶上去喊道:“前面的,你们走得真快,等等我,我们一起走吧。”
这个人原本是城里的贼,叫二赖子,是驸马街上的闲汉,平时专做偷鸡摸狗的事情。
前天偷了大户蒋家的财物,蒋家因为老爷去世,没有子女,家里的妻妾没有主事的人,正妻因为害怕家里有鬼,自己带着一仆人一侍女,很多的财物搬到城外私宅来住。
二赖子一次没有搬完,今天赶在黑夜,在来搬一次,心里还盘算着“只要有机会,一点也不给人家留,全部弄出来,收归自己所有。”
听到后面有人喊自己,这个二赖子惊慌的停下来,以为是失主找上来啦,呆呆的站在原地,等玉清走上来一看原来是王爷府的玉清,两个人认识,大家互相拱手打招呼。
玉清问:“你们刚才到哪里去了?这么晚一个人做什么?”
二赖子笑着说:“爷!又见面了。”
玉清看到二赖子走得慌慌张张,还背着一个用破被子包着的匣子,知道是从城里偷来的财物,就问里面是什么东西?
二赖子说:“我们在空宅子里找到一些破衣服和破东西,捡出来用用。哪还有什么好东西呢?”
两个人说着话,走了一里多路,在西街分路了。
二赖子又回身追上玉清,在他耳边说了好多话,玉清听了之后笑嘻嘻地走了。
晚上,二赖子拿着一把钢刀,趁着夜色去找玉清商量事情。之前就和玉清约好了,知道二赖子会来,所以提前买了二斤烧酒,点着灯等着他。
玉清听到狗叫,出门迎接,把二赖子请进屋里,安排在东边的小屋里坐下,然后两人开始喝酒。
二赖子说:“先别喝酒。”
接着就把拿蒋家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说这是一笔送上门来的横财,很容易到手,现在得赶紧商量个办法,不然机会就没了。
玉清在衙门里待了好多年,一直和不干不净的人有勾结,听到这话,高兴得跳了起来。
他对二赖子说:“这笔财有两种办法可以取,一种是硬取,一种是软取。关键是要做得巧妙,这才算本事。
”二赖子问:“什么是硬取?什么是软取?”
玉清说:“要是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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