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空。
“少爷说笑了。阿镜不值少爷如此挂心。”阿镜声音很冷。低着头没有看他一眼。摊上这么一个哥哥实在是很不幸。武艺不错,可惜是个好色之徒。
墨承嘻嘻一笑,毫不介意地说:“你是最值得的人了······”他伸出右手强搂住她的腰,她拼命反抗,但被他用另一只手臂拦在墙边,挣扎不开。
他这次变本加厉。笑着越发凑近,丝毫不顾她的尖叫。一寸一寸,眼看着就要占据她的嘴唇。
“白墨承,你住手!”一个稚嫩的女孩声音怒气冲冲地响起,紧接着,白墨承被拉开了。阿镜躲到角落,全身都在颤抖。
白墨承不耐烦地哼了一声,才戏谑地开口:“二小姐怎么都来了,我的事还用不着你管。”
二小姐白晴雀瞪着他,一双黑亮黑亮的眼睛里满是厌恶:“你还是人吗?阿镜她怎么说也是你妹妹啊!”
“她?”白墨承拂了拂衣袖,“她不过就是个丫鬟。”
“你······”
后面他们说什么阿镜已经听不见了,只知道后来白墨承总算走了出去,她抱着年仅十岁的晴雀哭得撕心裂肺。晴雀说了很多安慰她的话,其中重复得最多的一句就是:“父亲很快会回来的。”
是啊,只有父亲回来了,她的日子才会好过许多。可惜的是,父亲常年在外征战,经年累月不回家是常事。
所以她不得不自己坚强起来。阿镜擦干了眼泪,换了另一套灰旧衣服。晴雀离开后,她把出锅的菜肴装盘,给晚宴上的人送过去。
夫人自然坐主位。墨承坐在她旁边,夫人眉飞色舞地问这问那,仿佛对墨承这两天的见闻多感兴趣似的,而白墨承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腔,分明没什么耐心。坐在墨承对面的是大小姐白花翎,穿一身繁复鸟兽纹图案的花青霓裳,妆容也打理得很精致,曾和南薰公主、长孙丞相孙女敏兰一同被誉为帝都三大美女。许多人家前仆后继前来提亲,踏破门槛。但夫人都看不起,夫人心中早有人选。花翎自己也是一样,一心只想嫁给九皇子,因为他是目前为止储君第一人选,嫁给他很可能就成为下一任王后。
对那张倾国倾城美到盛气凌人的脸,就连阿镜都听腻了那些赞美之词,但花翎似乎从来不会厌倦。她含光流转的眼睛总让每一个见过它们的人赞叹不已。可是只有阿镜知道,这双眼睛下冷冷的寒意。花翎从来不喜她,把她当丫鬟使唤,动辄折磨她。只因国宴上九皇子未看她一眼,那天她回府后就让阿镜把她的金缀玉凤花摇每一个缀饰都擦洗一遍,花摇上百个繁复的饰样,又如何能将交叠处洗得干净。花翎不满,罚她跪于庭前一晚。每隔一个时辰,就有一个侍女来赏她恶狠狠的十鞭。黑色如长蛇的鞭子抽过的地方立刻就红肿渗血,当晚还下了很大的雨,雨水流过伤口火辣辣的疼痛后来一周都没有消失。花翎曾用细针扎她指尖,只因她失手洒了几滴墨在花翎的一件裘皮外套上。她受过的苦有一半来自花翎,深知美貌下的东西,并不见得也像看上去那么美好。
同席的还有晴雀、邻府东阳侯的长子东方策、父亲的副将狼骨以及幕僚言珏。东方策年才十二,只因两家交好受邀而来。毕竟还是孩子,宴中仅仅与晴雀相谈甚欢,毫不顾忌其他人等,夫人虽心生不满,却也不好说什么。狼骨已跟了父亲十余年,征战上百次,出生入死,虽年事已高,仍能征善战。他脸上新负了伤,一道刀口从他左额一直划到唇边,整个左眼已经废了再也睁不开。现在暂时在府上休养。
言珏最为神秘,一桌人有说有笑,他只独斟独饮,一言不发。据说他曾为父亲出谋划策赢下多场战役,但看上去他年纪不过三十岁,不知又怎能为身经百战的父亲谋划。言珏似乎在府中已住了一段时日,每次见他都是这样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一袭病弱的白衣也衬得他越发落魄。
见宝贝儿子爱搭不理,夫人只好问了问狼骨:“狼将军,不知此次出兵,几时才能够回来?”
狼骨声音粗犷而沙哑:“夫人勿忧,鲛人作乱,兵力不足、财粮不济,已是溃败,不日将军就将凯旋,领受万民迎贺、陛下厚赐。”
夫人像心里一块石头落地,还不忘补上一句:“贺不贺赐不赐倒是不要紧,只愿他毫发无伤地回来。“
狼骨习惯性地点点头,面无表情地说:“将军吉人天相,英勇无双,想来不会轻易负伤。”
“唉。”夫人似有些感慨,“有时候,还真怕他太过英勇善战,毕竟他已不是盛年了。”
墨承听不下去了:“你懂什么?父亲武艺仍然冠绝天下,谁伤得到他?再有个十年,他也是陛下唯一的依仗,用你在这杞人忧天。”
宴上一度陷入尴尬,其他人都不吭声,夫人气恼又无奈。只听得东阳家的小公子跟晴雀说着他曾去过寒水桥外往西十里的一个湖心岛的事,晴雀笑得特别开心,眼睛弯成了月亮。
席间添茶的时候阿镜察觉到有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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