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万年父子看得目瞪口呆,完全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住了。
赵景忍不住走上前,仔细观察纺车的结构,又伸手摸了摸那些精巧的零件,脸上满是惊叹。
“这……这真是三锭纺车?竟然如此精妙!”
赵万年更是激动,他毕竟在布行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
一眼就看出了这脚踏三锭纺车的巨大价值!
三倍效率!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同样的织女,同样的工时,产量能翻三倍!
成本将大幅降低,利润空间将急剧扩大!
这不仅仅是一台机器,这是一座能印银子的金山!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狂喜,看向林锋的眼神彻底变了。
之前的欣赏和试探,此刻已然变成了毫不掩饰的炽热和敬畏。
这林锋,哪里是什么蠢货,分明是藏拙的潜龙!
死过一次,竟得了如此造化?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林贤侄……这纺车……当真是你……改造出来的?”
赵万年声音都有些发颤。
林锋点了点头,指着旁边几台半成品:
“图纸在此,原理也并不复杂,只是之前的匠人思路被禁锢了而已。
赵老爷,现在您相信,我不是在空口说白话了吧?”
赵万年连连点头,激动地搓着手:
“信!信!老夫信了!贤侄大才!当真是大才啊!”
他围着纺车转了几圈,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是眼热。
“有了此物,何愁大事不成?钱正鑫那厮,这次死定了!”
赵景也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看向林锋的目光充满了复杂。
有钦佩,有好奇,甚至还有一丝隐隐的嫉妒。
他自诩聪明,在赵万年的悉心培养下也算小有成就,可跟眼前这个
“死而复生”
的林锋一比,简直如同萤火与皓月争辉。
“林贤侄,”
赵万年定了定神,恢复了几分商人的精明,
“你方才说,要与我赵家谈一笔生意,还要让钱家万劫不复……莫非,就是以此纺车为筹码?”
“正是。”
林锋迎上赵万年的目光,不卑不亢,
“赵老爷,明人不说暗话。
一个月后,林家必将毁约,家产充公抵债,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谁也改变不了。
钱正鑫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他要用最低的代价,吞掉我林家这块肥肉。”
“但是,”
林锋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如果这块‘肥肉’,在落入他口中之前,就已经被掏空了最有价值的部分呢?”
赵万年眼睛一亮:
“贤侄的意思是……这纺车图纸?”
“没错。”
林锋斩钉截铁,
“我愿意将这脚踏三锭纺车的完整图纸,以及后续改进的思路,独家交给赵家!”
“什么?!”
赵万年和赵景再次被林锋的大手笔震惊了。
这纺车图纸的价值,简直无法估量!有了它,赵家就能在短时间内建立起绝对的技术优势,别说一个小小的钱家,就是放眼整个江南,乃至大乾,都能占据一席之地!林锋竟然愿意将如此宝物拱手相让?
“贤侄……此话当真?”
赵万年声音都有些干涩,心脏砰砰直跳。
“当真。”
林锋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我有条件。”
“贤侄请讲!”
赵万年立刻道,别说一个条件,就是十个条件,只要能拿到图纸,他都愿意考虑!
林锋伸出三根手指:
“第一,一个月后,林家毁约,家产被钱正鑫或者官府查封拍卖时,赵家要出手,以合理的价格,将林家的工坊、铺面等产业,尽可能多地买回来。
这些产业,暂时由赵家代管。”
赵万年毫不犹豫:
“没问题!就算贤侄不说,赵某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林家基业落入钱正鑫之手!”
“第二,”
林锋继续道,
“赵家得到图纸后,立刻秘密组织人手,仿制新式纺车,培训织女。
待时机成熟,利用新纺车的巨大产能优势,全面冲击钱家的布匹生意,务必在半年之内,将钱家彻底挤垮,让他钱正鑫倾家荡产,身败名裂!”
赵万年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贤侄放心!这本就是赵某多年的心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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