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脸上笑意依旧,只不过那笑意并未达眼底,与眼眸中那寒意判若两人。
“或许,是能让你活命的东西吧。”
说完,他的笑意逐渐冷了下来,随后瞥了一眼一旁握着瓷瓶的侍卫。
侍卫接收到他的目光心领神会,立马将瓷瓶的盖子掀开,随后抬手捏住白满夏的下颚骨,强行让她张开嘴,随即将那瓷瓶递到她的唇边。
随着瓷瓶内的液体尽数流入她的口中,侍卫才放开了她。
此时白满夏那白皙的皮肤上出现几道红印,那未知的液体顺着唇周滑落,尽显狼狈。
明明是一幅我见犹怜的画面,但那男子眼中却并无怜惜之色,只平静的看着眼前画面道:“你方才喝的乃是断魂散,平日里并无危害,可每到十五之日便会毒发,若无解药相克便会肠穿肚烂七窍流血而亡。”
白满夏闻言,眼中满是惊恐之色,身体不受控制干呕,试图想将那被迫咽下的液体吐出。
*
“苏姑娘,你伏在那里作甚?”
苏念慈所订的菜式一好,客栈的伙计便连忙将其端了上来。
不过才上楼,伙计便瞧见苏念慈以一种十分怪异的姿势趴在墙上。若非知晓苏念慈乃太傅府的人,恐怕要被不知情的人当做何贼人赶走。
听见伙计的声音,苏念慈心中立马咯噔一声,心跳不受控制加速。
她刚刚好像听见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伙计的声音亦传进了房中,隔着扇门和一些距离,但还是能听得真切。
侍卫闻言,两人默契对视一眼,见玄衣公子颔首,随后抬手便准备将房门打开。
苏念慈听见动静,连忙压着步子往前走了一段距离,随后靠在不远处那护栏扶手上开口道:“哈哈,这不是有些饿了,想看看菜好了吗……”
伙计看着面前的场景,心中疑惑道:这二楼能看到后厨吗,而且方才这苏二小姐明明是靠在其它客官的房门旁。
可尽管疑惑,伙计还是并未将话说出来,只答复道:“我稍后替姑娘催催后厨的伙计。”
房内,那玄衣公子看着外边的一切,不禁挑了挑眉。
有点意思。
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光明正大听他的墙角,那姑娘该不会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吧,离开时的脚步声已经清清楚楚传进了屋中。
见状,男子重新将折扇打开,面上挂上那假笑的笑容,越过地面狼狈的女子缓缓行至门前。
苏念慈一时没注意,转身时眼眸和他对视上,不知为何苏念慈有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
但为了不让他看出内心的慌张,苏念慈还是礼貌性扬唇露出一道微笑,随后僵着身子往自己的厢房走去。
待伙计送完例汤从房门走出,苏念慈立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房门合上。
那人是发现自己了吗?
应该不会吧,自己好像跑得挺快的。
不过刚才那群人口中的计划断魂散又是怎么一回事,还有将军府城外庄子失窃,莫非方才那程小将军便是因此事离去?
可那房中又是些什么人,为何会去将军府的庄子上偷窃,还有山雨楼眼线,那白满夏又是什么身份?
苏念慈努力消化着方才听到的消息,可无论如何内心都无法安定。
她总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不应该知道的事情,自己该不会连累父亲和太傅府吧。
早知如此自己还不如去将军府用膳,起码安全些。
想到这,苏念慈十分想给过去的自己一耳光,好端端的来什么客栈用膳,还跑去听人家的谈话,这下好了吧,引火烧身。
咚咚咚——
就在苏念慈不知所措即将抓狂之际,门口忽然传来敲击声,这下苏念慈的心立马悬到了嗓子眼。
见房间没有反应,那敲门并未停止,反倒有种非要回应的架势。
不是吧,这么快就找上门了?!
苏念慈立马跑到窗边,将目光向外看去,思索着自己从这跳下去活着的概率有多大。
就在她心中狂打算盘时,一道女声从屋外响起。
“小姐,我将口脂领回来了。”
是吉祥!
见状,苏念慈悬着的的心暂时放回肚中,迈着步子便来到门口,小心翼翼将房门打开。
待看清屋外之人,确认来者是吉祥,苏念慈立马伸手拉着继续的手腕便将人拽了进来,随后开口道:“吉祥,方才你进来时可有看见什么人?”
吉祥摇了摇头随后又点头道:“有,有好多人。”
苏念慈:“……”
是她愚昧了,将房门闩上,苏念慈着急道:“不是,是一个身着玄衣的人!身边还跟了两侍卫,或者你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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