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是她先动的手，我还手，属于是正当防卫，所以不需要写检讨。”
“最后，如果还有下一个，我随时欢迎！”
说完，江忆月笑着抬起右手，只伸出食指和无名指合在一起，靠近太阳穴，然后往外甩出一个弧度，配上单挑眉，这个姿势被少女演绎得肆意潇洒。
顾霰看着台上的少女，嘴角弯起一个弧度，他可能都没意识到自己的神情比以往要柔和得多。
操场上的学生看到江忆月的操作，开始沸腾，尖叫声和鼓掌声融聚在一起，直到江忆月下台。
在场的老师脸色都黑了，咬牙切齿，但无奈江忆月爸爸捐了钱给学校，只好憋着。
江忆月回班的路上还听见有人说叶又嘉不仅住院，还转学了。
她肉眼可见心情大好。
——
教室里。
姜意跑到江忆月的位置边，捧着江忆月的脸。
“我听孟瑛的说那女的打了你一巴掌，我看看，肯定很痛吧。”姜意心疼道。
“还好，孟瑛怎么知道被打？”
“她看见视频了。”姜意揉着江忆月的脸，没看到印子，应该是消下去。
“什么视频？”江忆月把姜意的手拿开。
“就是你和那女的打架的那个视频，有人录到发贴吧上了。”
“拿来我看看。”江忆月朝她伸手。
“哎呀，找不到了，早被删了。”
“……行吧，上课了，你回去坐吧。”
江忆月把手收回来，姜意看着她，恨不得把眼睛粘在她身上，委屈道：“好叭~”
江忆月看着姜意演，从她的位置演到姜意自己的位置，坐下的时候还忘给她一个wink。
“……”江忆月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顾霰刚进教室门就看见姜意的操作，而江忆月是一副生无可恋的的表情。
顾霰刚坐回位置上，语文老师就到了。
语文老师是个男老教师，平时讲课让人昏昏欲睡。
江忆月也不例外，脑袋跟小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的。
这节课讲的是《春江花月夜》，语文老师摸了摸稀少的头发：“我喊同学来读一下这首诗啊。”
班上都在打瞌睡的人一听到，就不困了，全部低着头，就怕被叫到。
语文老师也是有些无奈：“那这样吧，班里考第一的起来读一下。”
江忆月、顾霰：“……”
班里有人喊：“老师，有两个第一！”
纯纯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那就一起吧，一人一句。”语文老师推了推眼镜。
江忆月和顾霰站了起来。
语文老师有些惊讶：“还是同桌呢，那女士优先吧。”
江忆月拿着课本：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
班里人觉得不太对，接头接耳：“你有没有发现他俩的尾字都在诗里。”
“对哎。”
姜意也觉得好巧，和孟瑛不约而同地对上视线，然后就是一脸磕到了的表情。
江忆月和顾霰读完坐下，发现氛围不太对，但又说不上来。
两个人尴尬地上完一节课，这种尴尬一直维持到大课间，江忆月被孟瑛和姜意拉出去。
江忆月被姜意和孟瑛带到小卖部。
三人喝着汽水，然后姜意把语文课的情况给江忆月重新说了一遍。
问道：“你说，你们一样考年纪第一，名字出现在同一首诗里，你说，你和顾霰这叫不叫缘分呢？”
孟瑛接了姜意的话：“对啊，不是缘分是什么呢？”
“是孽缘。”
江忆月喝了口汽水，凭一己之力，把话题终结了。
姜意、孟瑛：“……”
姜意和孟瑛给江忆月的定义是不解风情，以及，话题终结者。
——
很快就到十一月份了，刚刚入月气温就急剧下降。
冷得江忆月不想起床，自从方秋容知道隔壁住的是顾霰，而且是自己一个人住，同所学校同一个班的，方秋容经常给顾霰送吃的，还就让他俩一起上学，还准备早餐让她带过去。
最重要的是，他还真应下了，又没那么熟，干嘛要一起上下学！江忆月一边发闷气，一边慢吞吞地从床上起来，心里还觉得这天气是真的冷啊。
一出门，就看见顾霰站在走道上，他听到开门声，就转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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