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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照影(一) (1/3)

凌夙的指尖按在山河图古碑上,青铜光芒如活物般顺着手臂攀爬在他袖口处映出的无生门历代掌门的虚影——青崖的剑穗、玄霄的山河鉴、陈风的青木法杖,最终汇聚成他掌心的命纹。碑面浮现的星图与他瞳孔中的金光重叠,恍惚间,他看见无数片段在眼前闪过——青崖在雨夜为他擦拭剑身、逸尘的剑穗在血雨中燃烧、玄霄掌门白发纷飞如符纸……这些画面最终凝聚成古碑中央的字:“守山河者,先守其心”。

“痛吗?”玄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衣袍上的血迹已凝结成暗褐色的云纹,掌心的青铜胎记与残片共鸣,竟在两人之间牵出一道微光,如桥梁般连接着青岚山与老龙涧的灵脉,“第一次与山河图共振,如同重生于母胎。”

凌夙这才惊觉自己咬破了舌尖,血腥味混着碑前的药香,让他清醒过来。碑面的山河图突然泛起涟漪,显现出青岚山的实时景象:陈风长老躺在药庐榻上,明远的符纸在他周身漂浮,灵悦的鹤羽轻轻扫过他眉间的皱纹——这些曾在雨夜奋战的身影,此刻都成了古碑中的光点,像散落的星子。

“师父他……”凌夙的声音发颤。

“他用灵脉做了阵眼,”玄霄指尖划过碑面,青崖的虚影在山河图中一闪而逝,“但只要残片还在,只要你还活着,无生门的守护就不会断。”他忽然按住凌夙肩膀,眼中映着碑面的警示:“北辽此次出动的是‘狼首卫’,带队的必是耶律图鲁——那个曾被你师父斩去左臂的巫祝。”

观星台的漏雨声惊醒了昏迷的逸尘。他的十三枚剑穗只剩五枚,其中一枚还缠着凌夙的衣角——那是少年冲进暗卫群前,他拼死扯下的。

“逸尘师兄,喝药。”药庐弟子捧着李玄特制的“固脉汤”,碗底沉着细碎的符光,“李长老说,剑穗断了可以再续,但灵脉伤了……”

“别说了。”逸尘盯着窗外的残阳,剑穗断口处的血珠突然悬浮而起,顺着窗缝向老龙涧方向飘去——那是陈风长老用木灵阵留下的追踪印记,却突然看见观星台石墙上的刻痕:那是青崖去年教他“北斗剑阵”时,用剑划出的星图。此刻残阳的光线穿过缺口,恰好将星图投在他掌心,与凌夙拿走的残片形状吻合。

“去老龙涧,”逸尘突然起身,甲胄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告诉掌门,耶律图鲁的狼首阵破了困灵阵,下一个目标必是狼喉谷。”他接过弟子递来的青崖法杖“青木吟”,断裂的杖头突然发出清鸣,十二道木灵从中飞出,每道木灵都裹挟着李玄长老的药香,那是能短暂压制逆咒的“焚寂散”气息,顺着残片的金光向谷口飞去——那是陈风长老用最后的灵脉种下的指引。

药庐内,李玄长老的捣药声在子夜格外清晰,他忽然停手,望着《山河图残卷》上的血印,发现凌夙的命纹竟与残卷右下角的「弑君者」星图完全重合。他颤抖着取出青崖留下的玉简,里面刻着二十年前的天象:“当弑君者命纹与山河图共振,北辽狼首必噬其喉——唯有以血为饵,方能重铸山河锁。”

北辽营地的篝火在山顶明灭,耶律图鲁的断袖处缠着狼首图腾的绷带,正用骨刀划开最后一名天剑卫的咽喉。

“中原修士的血,还是这么腥。”他盯着掌心的青铜残片仿制品,咒纹在火光中扭曲,“二十年前青崖斩我左臂,今日我便要斩他的传承——那个带着残片的小子,可是无生门新的‘锁’?”

帐外突然传来狼嚎,七名狼首卫抬着具焦尸闯入:“大人,陈风的木灵阵里发现这个。”

焦尸胸口的无生印已被烧穿,却在衣摆处,绣着半幅山河图——正是耶律图鲁寻找了十年的线索。他忽然大笑,笑声惊起群狼,“原来山河图的钥匙,从来不是残片,而是钥匙本身的命纹!”他转头望向青岚山方向,断袖处的狼首图腾突然活了过来,“传我命令,启动‘血月狩魂阵’,无论死活,带回那小子的命纹血!”

狼喉谷深处,三百枚狼首钉被砸进乱葬岗,每枚钉子都刻着悬剑司士卒的生辰八字——那是何忌献上的“睁眼狼”名单。血月光辉照在谷内逆咒石上,石面映出凌夙逃亡的路线,却在中心处闪烁着青木符的微光。耶律图鲁抚摸着断袖图腾,狞笑着看向谷口,“何忌以为藏残卷能要挟本巫祝?等取了命纹血,第一个祭旗的就是他悬剑司。”

...

李玄长老的捣药声在子夜格外清晰,药杵撞击药臼的节奏,暗合着山河图古碑的震颤频率。他忽然停手,望着碗中倒映的星象——代表凌夙的命星正在急剧变亮,而代表无生门的主星,却在逐渐暗淡。

“老青崖,你把所有赌注都压在这孩子身上了。”他喃喃自语,从怀中将真正的《山河图残卷》塞进暗格,残卷边角还带着凌夙的血印,“可你知道吗?这孩子的命纹,分明是当年‘弑君者’的逆纹……”

密道传来脚步声,玄霄掌门的身影出现在药庐门口,白发又多了三成。

“该告诉那孩子真相了。”玄霄盯着李玄藏残卷的暗格,“耶律图鲁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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