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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搭好戏台子 (1/2)

谢夫人眼睛一亮。

少女松垮的云鬓下,眼尾还凝着未拭净的泪痕,素日里明艳张扬的眉眼此刻耷拉着,活像被雨打蔫的海棠花。

她急步上前要抓洛昭寒的手:“好孩子,伯母替无岐给你赔不是。”

洛昭寒触电似的缩回手。前世这双手给她端过掺着砒霜的燕窝,此刻被碰到的地方仿佛爬过百足蜈蚣。

“伯母请回吧。”她故意让声音发颤,“婚书既已撕了,从此不相往来!”

“撕了还能重写!”谢夫人急得拔高嗓门,“无岐那是被狐媚子魇着了!等老爷打断他的腿!”

“谢夫人慎言!”秦婉拍案而起,“我们寒姐儿可不是捡破烂的!”

谢将军的刀鞘重重磕在地上。

洛昭寒余光瞥见父亲藏在屏风后的玄色衣角,突然扶着案几晃了晃。

“昭寒!”谢夫人趁机攥住她手腕,“你打小就爱跟无岐赛马比箭,去年围猎时他替你挡过狼,这些情分可不能一笔勾销。”

秦婉突然掩面啜泣:“我苦命的儿啊……”

谢将军终于按捺不住从屏风后转出,腰间玉带撞得叮当响:“谢某教子无方,今日特来赔罪!”

“谢将军是要拿军功压人?”洛鼎廉洪钟般的声音震得梁柱微颤。

他大马金刀往主位一坐,“令郎当众羞辱我女,谢夫人倒来演什么慈母戏码!”

谢夫人脸上火辣辣的,指甲掐进掌心才没破功。她觑着洛昭寒松垮的衣领——那里隐约露出半枚牙印。这发现让她心跳如擂鼓:若能让洛昭寒亲口承认对无岐余情未了......

“寒姐儿。”她放软声调,“伯母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玫瑰酥,是你及笄那年,无岐特地去买的那种。”

“谢夫人。”洛昭寒突然抬头,眸子亮得瘆人,“您可知柳姑娘今日戴的缠臂金,錾的是连理枝纹样?”

满室死寂。

谢夫人嘴角抽搐着看向丈夫。谢将军脸色铁青——连理枝是正妻才能用的纹饰,这事若传出去,谢家怕是要被御史台参破头。

珠帘突然哗啦啦乱响。洛昭寒的贴身丫鬟扑进来哭喊:“小姐!您怎么又把药倒了!太医说忧思过甚会伤身子的。”

“多嘴!”洛昭寒作势要打,抬起的手腕却被谢夫人抓个正着。

谢夫人心头狂喜,面上却装出痛心疾首的模样:“好孩子,伯母定让无岐给你个交代!”

洛昭寒垂眸不语。

谢夫人眼底精光更盛,紧走两步将掌心覆上少女单薄的肩:“好孩子,无岐是猪油蒙了心,可当娘的看得真真儿,他心里头装着你呢。”

洛昭寒肩头轻颤,鸦羽似的睫毛倏地掀起,露出泛红的眼眶。

这反应令谢夫人心头大定,腕间翡翠镯子叮咚作响:“上月他还念叨着要请宫里的绣娘裁嫁衣,说非你不娶。待他转过弯来,伯母押着他三跪九叩来赔罪,你可愿再给他个机会?”

洛昭寒贝齿咬住下唇,将锦帕绞出深深折痕。

“昭昭啊…”谢夫人顺势将人揽进怀里,鬓边金步摇扫过少女发顶,“谢家长媳的位置,伯母只认你一个。”

秦婉险些掐断玳瑁护甲。

若非女儿早与她通过气,此刻定要撕烂这老妇信口雌黄的嘴——谢无岐才当着洛家人的撕毁婚书,今日他老娘竟有脸来哄骗女儿!

“伯母,“洛昭寒忽然挣开怀抱,眼尾洇开薄红,“全当这些年真心喂了狗,从今往后——”她哽咽着背过身去,“我与谢公子桥归桥,路归路!送客!”

月白裙裾掠过青砖,踉跄身影没入珠帘后。

檐下的惊雀扑棱棱飞起,震得香炉青烟乱颤。

秦婉广袖一挥,茶盏盖磕在碗沿发出脆响:“请吧。”

谢夫人浑不在意主人家逐客令,扶着丫鬟施施然迈出门槛。

廊下鹦鹉扑腾着金链子学舌:“回心转意...回心转意…”

内室冰鉴浮着袅袅白雾。

洛昭寒正将绞干的冷帕子覆在眼睑,听见脚步声轻笑:“娘亲方才指甲快把茶案抠出洞了吧?”

“你倒是沉得住气。”秦婉夺过帕子替她轻按肿胀的眼皮,“晨起哭成兔子眼不肯敷脸,原是等着这出戏。”

洛昭寒就着铜镜打量面容。水银镜中少女鼻尖微红,恰似风雨摧折的海棠——正是谢夫人最爱看的模样。

前世谢无岐领着柳月璃敬茶时,这老虔婆抓着她的手往新人掌心塞玉镯:“我们谢家就认你这个长媳。”如今风水轮流转,她倒要瞧瞧,这回谢夫人要如何哄得柳月璃喝她这碗“媳妇茶”。

更紧要的是...洛昭寒指尖抚过妆奁暗格。晨间让春喜“寻到”的密信虽解了燃眉之急,以谢无岐多疑的性子,难保回过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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