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朱元璋对北方战事与西南策略的逐步部署,李逸在宫中的地位愈发重要,时常被朱元璋召去商议国事。这日清晨,天色刚破晓,金色的晨曦透过宫殿的窗棂,洒在金砖铺就的地面上。李逸如往常一样,早早便来到偏殿,等候朱元璋的召见。
不多时,朱元璋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殿中,身后跟着一众内侍。他神色略显凝重,径直走到主位坐下,示意李逸起身。
“李逸,北方徐达、蓝玉已按计划筹备出征,西南诸事也在推进。但朝中一些大臣对此颇有异议,朕想听听你的看法。”朱元璋目光深邃地看着李逸,言语间透露出对局势的忧虑。
李逸心中明白,改革触动利益,必有反对之声。他略作思考后,恭敬回道:“陛下,变革之举,触动各方利益,反对之声在所难免。但这些策略关乎大明江山的长治久安,陛下圣明,自当坚定决心。对于反对者,可分而化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若有顽固不化、蓄意阻挠者,也需加以威慑,以正朝纲。”
朱元璋微微点头,沉思片刻后说:“你且随朕一同上朝,听听大臣们今日如何谏言。”李逸心中一凛,深知这是朱元璋有意让他直面朝堂纷争,也是检验他能力的一次机会,当下应道:“谨遵陛下旨意。”
随着钟鼓齐鸣,文武百官鱼贯而入,朝堂之上顿时站满了身着朝服的官员。朱元璋端坐在龙椅之上,威严地扫视众人,开口道:“今日朝会,诸位有何事要奏?”
话音刚落,一位身着紫袍、身形富态的大臣出列,此人正是户部尚书王本善。他拱手作揖,恭敬说道:“陛下,听闻要派遣大军出征北方,又要在西南推行诸多变革,如此一来,粮草军需耗费巨大,国库恐难以支撑。还望陛下三思啊!”
李逸心中一动,正欲出列回应,却见朱元璋微微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紧接着,吏部尚书陈德也站了出来,忧心忡忡地说道:“陛下,西南‘改土归流’,选派流官前往,这流官的人选关乎成败。如今朝中可用之人虽多,但能适应西南复杂局势者却少之又少,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这时,又有几位大臣纷纷附和,表达对北方战事和西南策略的担忧,朝堂之上顿时议论纷纷。
朱元璋眉头微皱,看向李逸,说道:“李逸,你对此有何见解,说来与众卿听听。”
李逸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冠,从容走出队列。他先是向朱元璋躬身行礼,而后环顾朝堂,朗声道:“诸位大人所言,看似有理,实则不然。先说北方战事,残元势力不灭,犹如芒刺在背,时刻威胁我大明边境安宁。若不及早根除,他们一旦养精蓄锐,卷土重来,所耗国力将远超此次出征。至于粮草军需,我们可提前谋划,开源节流。在北方边境屯田,鼓励百姓开垦荒地,战时为兵,平时务农,如此可减轻粮草运输压力。同时,整顿盐政、茶政,增加国库收入,以补军费开支。”
说到此处,李逸微微停顿,观察到一些大臣面露思索之色,便接着说道:“再谈西南‘改土归流’,流官人选固然重要,但并非无计可施。陛下可在全国范围内选拔人才,不仅从朝中官员中挑选,还可从地方贤能之士中征辟。开设专门的培训课程,让他们了解西南的风土人情、民俗习惯,传授治理之道。如此,不愁无可用之人。而且,‘改土归流’一旦成功,西南地区将直接受朝廷管辖,税收增加,长远来看,对国库充盈大有裨益。”
李逸条理清晰的分析,让朝堂上的大臣们一时陷入沉默。有的大臣暗自点头,觉得李逸所言确实有道理;而有的大臣,如丞相胡惟庸,却面色阴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胡惟庸出列,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李逸先生虽年轻才俊,所言看似头头是道,但毕竟未经世事。这打仗和治理地方,岂是纸上谈兵这般简单?还望陛下不要被一些空泛之论误导。”
李逸心中明白胡惟庸这是在故意刁难,但他毫不畏惧,平静地回应道:“胡丞相,草民虽无实战经验,但对历史兴衰、治国之道却钻研颇深。过往诸多朝代,因边患未除而衰败,也有因地方治理得当而兴盛。如今陛下的决策,正是汲取历史教训,为大明的千秋万代考虑。草民所言,皆有根有据,并非空泛之论。若丞相有更好的办法,还望不吝赐教。”
胡惟庸被李逸反驳得一时语塞,心中更是恼怒,但在朝堂之上又不好发作,只能冷哼一声,退回到队列之中。
朱元璋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思忖。李逸在朝堂上应对自如,有理有据,倒是让他颇为满意。而胡惟庸的表现,却让他心生不满。
“诸位卿家,李逸所言,朕觉得甚有道理。北方战事和西南策略,乃朕深思熟虑之举,势在必行。众卿当齐心协力,共襄大业,切莫再无端质疑。”朱元璋威严的声音在朝堂上回荡,众人纷纷跪地应道:“谨遵陛下旨意。”
朝会结束后,朱元璋回到内殿,李逸跟随在后。朱元璋看着李逸,微笑着说道:“今日朝堂之上,你表现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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