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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了然 (1/2)

玻璃杯突然炸裂在脚边。

顾裴司擒住她的手腕按在冷却塔外壁,眼底浮起妖异的紫。

“你的意思是,这次来这里的情况很特殊?”

“是的,第一次来这里是因为我不慎从楼梯上掉了下来昏迷了,而真正的宿主她好像是被关禁闭,精神创伤挺大的。”

“而回去的条件是因为那场车祸,似乎与身体大创伤和精神大创伤有关。”

“可这次,虽然还是从禁闭室醒来,可情绪却不再波动,真实的感受更深了。”

百米之下,城市霓虹在他身后流淌成虚幻的星河,而顾裴司的呼吸烫过她冰凉的耳垂:“两年前你突然昏迷过,我打探到你被送进疗养院住了一段时间,有三个多月的时间,出来后嗓家就放出了你要和梁牧也订婚的消息了。”

“我当时还在国外,给沐辰打电话了解情况,得知他也不在京市。”

桑莞偏头看向他,递了杯沏好的茶,眼神里露出寒气:“依然同样也不在京市对嘛?”

顾裴司点点头,默认了她的想法。

看来,他们都不在不是凑巧,倒像是一张大网在扑向原宿主桑莞,她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那你这次是怎么从禁闭室出来的?”顾裴司一针见血地询问,触动了桑莞的神经。

一个月前的记忆被慢慢放大。

她蜷缩在禁闭室角落,丝质睡裙沾着斑驳墙灰。

她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在铁门上撞出回音,却想不起三天前是如何来到这个小说世界的。

窗外的紫藤开得癫狂,暗香在记忆断层里疯长。

“再多一条线索,一个月前,你在天台意外坠落时桑莞本人应该是失踪了,我们三个都不了解当时的情况。”顾裴司的尾音勾着薄荷烟的气息,“只有一点,当天,梁沐辰收到你发的最后一条短信——日记本。”

记忆碎片突然刺破混沌。

桑莞看见白大褂染血的自己躺在担架上,医用剪刀从口袋里滑出,在水泥地面擦出幽蓝火花。

急救车顶灯旋转着将人群切割成红蓝相间的色块,谢依然的珍珠耳钉在泪光中碎成星尘。

“是不是十月十八号?”

“对!”

“那时候原主正在三楼禁闭室绝食。”

桑莞的声音无奈地响起,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涌入脑海。

记忆中,沈木兮是上帝视角,看着桑莞的凄凉处境。

她蜷缩在浴室角落,眼神空洞毫无生机,颤抖的手指捏着第13粒白色药片。

泛黄的白色日记本躺在脚边,上面布满密密麻麻的扭曲字迹。

沈木兮看不清全部,可最后一行的血字却异常显眼。

“如果你真的来了,请弄清楚是谁要害我,我拿命回报你。”

桑莞吞下药片的那一刻,散落在地的日记残页突然泛起荧光。

五秒后,她如提线木偶搬倒下,再没有呼吸。

又五分钟后,沈木兮换了视角,已然成了桑莞,在桌旁坐了起来。

再之后,就是无尽的黑暗了。

顾裴司的腕表发出细微的齿轮转动声,午夜钟声在远处教堂响起。

他紧紧拥着满脸泪水,浑身剧烈颤抖的桑莞。

五六分钟后,她补充道:“我们的意识在时空裂缝里重叠了十七分钟。”

“别让真相的重量先压碎你自己。“

顾裴司用无名指勾开她黏在颈侧的湿发,袖口残留的青柠香混进清晨的新鲜空气里,让桑莞感觉到莫名的好闻和安心。

她睫毛颤动时扫过他手腕跳动的血管,顾裴司已经就着这个姿势将她拢进怀里。

他滚烫的掌心覆上她冰凉的后颈。她的肌肤细腻得如同春日里最柔软的花瓣,滑嫩得几乎要从他的指腹溜走,每一次触碰都像是羽毛轻扫,撩拨着他的心弦。

印象中,他曾吻过她这里。

伸手抚去了深皱的眉眼,示意她看向远处的黎明宽慰道:“先不想那些痛苦了,好好睡一觉,天亮啦,无论发生什么,这次我都会一直守着你。”

后半夜的风里带着金属的凉意,桑莞把掌心贴在锈迹斑斑的铁栏杆上。

三十七层的高度将城市过滤成模糊的光斑,那些永不熄灭的霓虹像坠落的星群卡在楼宇的褶皱里。

她数着中央空调外机有规律的震颤,远处高架桥上的车流正在编织发光的蛛网。

东方泛起蟹壳青时,云层突然裂开一道缝隙,像谁用金箔刀裁开了天鹅绒幕布。

晨风卷着露水的气息掠过。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鸽群振翅的声响与城市苏醒的脉搏共振。

桑莞用指尖捕捉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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