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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永乐帝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盈盈地表示:“好了好了,别太在意。
等这两日调养得当,我会向那边好好说说,怎么能这般吓唬儿子呢?”
朱高炽连声称是,却仍不忘解释:“不必顾虑那么多,爹的教训都是为儿好,而且作为你的儿子和朱家后代,自该承担更多责任。”
接下来,朱瞻基则提到了另一重要话题:关于药物与休养。"这几日皇爷爷还需格外注意身体修养,慢慢调理才能让药效发挥更好。”
“嗯,我知道分寸,你且放心。”永乐帝笑着点头应答,并借机反省了自己先前过度坚持导致失误之举,感慨当初没能听从于谦的劝告实属可惜,“若及早采纳他的建议,红衣大炮也不会有如今境地。”
听到这句话,朱瞻基深以为然:“确实,于谦日后可称为国士无双之人。”
“国士无双?”不仅仅是永乐帝愣住,连朱高炽也露出了疑惑神情。
接着,朱瞻基进一步解释:“没错,在未来的关键时刻,他会扮演极为重要的角色,拯救国家脱离危难。”
刹那间空气凝固,祖孙三人皆沉默片刻。
永乐帝皱起眉头问:“若真如所言,那朝廷未来会遭遇何种重大危机么?该不会又是那个二皇子和三皇子惹出来的事端罢?”
“这些事就先搁置日后吧,眼前你得专心将养才是。”朱瞻基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暗自责备了朱祁镇一句。
永乐帝面露忧色,他仍心系朝局,以为当前险境源于二皇子与三皇子的动作。
可殊不知,这一切背后的始作俑者竟是他的重孙朱祁镇。
要是永乐帝得知此重孙断送五十万雄师,怕是气到青筋暴涨。"父亲,这两日您安心静养便好。”朱高炽劝道,“莫要太过劳心,您已是做得够多了。”永乐帝轻点首:“我都依你。”
老父亲的回应让朱高炽心中一阵温润。"去忙你的吧,我就随意走走消遣。”朱高炽答礼后退下,临行前看向朱瞻基:“务必照看周全,不可有丝毫疏忽。”
朱瞻基应允:“父亲放心,我必尽全力保护祖父无虞。”见状,朱高炽长吁一口气,转身离去。"直至今日方知,错怪大殿下实不该,这几十年来反而是他最为辛劳。”永乐帝叹言。
忆及往事,正是由于二、三子挑唆导致猜忌。"此时他们两人该也在忙碌了吧?”永乐帝突然询问。
朱瞻基笑着说明:“确实在查靖难遗孤之事,二位叔王对此格外上心。”
“呵!”永乐帝冷声道:“妄图谋利之人。
靖难遗孤不过是他刻意安排,借机离间我和大子关系。”对此事他早已洞若观火,只是未曾说破。
朱瞻基未再多言。
转眼两日,帝王仍在调息养神。
这几日中,他一直守陪身旁。
某天傍晚时分,永乐帝目光忽动,低声道出一念:“今年乃是永乐十年,那位黑袍僧人应当尚未归西。”
他心中浮现一个人影,是那个协助夺权的成功策士——姚广孝。
虽说是篡逆,但更贴切来说是一场精心布局使他就位。
彼人为靖难大战之首席策划官。
在永乐十六年,这位大师终告寂灭。
对永乐帝而言,他是最钦佩的朋友与知己,亦是一名智慧深远长者,于那年岁跨越八十才寿终正寝。"他现今应在鸡鸣寺。”朱瞻基点头确认。
听闻此,永乐帝不禁深呼吸了一口气:“我想前往拜会。”
朱瞻基稍做考量,同意道:“既然这样,咱们就启程去一趟鸡鸣寺好了。”他也明白老人不宜久居一地休养,适当出行也是有益身心之举。
此时,朱瞻基与永乐帝已从奉天殿离开,径直朝鸡鸣寺走去。
当下的永乐帝,其身份便如同朱棣一般,他想去何处便去何处,自然也没有人能阻挡他。
而朱瞻基则默默跟随,与他一同朝着鸡鸣寺进发。
然而刚行至半途,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马蹄急奔的嘈杂声。"奉旨查找靖难遗孤,闲杂人等快快避开!”一道豪放又带有命令感的声音随之响起。
听闻此言,朱瞻基心中为之一动,认出了来者正是自己的二叔朱高煦。
只见他策马疾驰,尘土飞扬,引得周边百姓一阵骚动。
很快,这股惊扰传到了朱瞻基与永乐帝所在的地点。
朱高煦停下了马匹,在他们面前驻足,目光却只在朱瞻基身上稍作停留,全然忽略了身旁的永乐帝。"这不是我的大侄子吗?怎么不乖乖待在东宫陪你爹呢?跑到这里晃悠啥?”语气满含轻蔑与不敬。
这令朱瞻基的面容浮现几分不解。
而站在一旁的永乐帝面露寒霜,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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