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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螺旋 (2/2)

仿生人其实并不太需要睡眠,大多数时候仅仅只是习惯了跟江月在一起的生活方式来度过漫长的夜晚,就像浔卿一时半会也没想起来自己的仿生人身份,仍旧美美的躺在干草上把一切生死攸关的困扰都抛诸脑后。江照月还有几分羡慕浔卿这样潇洒无谓的性子,什么都在乎、什么都不在乎。

次日清晨天光乍亮,浔卿满血复活的从干草堆上爬起来,就见江照月早已经等候多时,招手把浔卿唤到身边,低声吩咐:“你去岛上转一圈,拣点能用的、遮阳的回来,到时候正午日照太强能勉强抗衡一下。”

浔卿:“?为什么是我?”

江照月瞧了她半晌、“多活动活动有好处。更何况放任江月一个人在这,我不放心。”浔卿还不死心,“那为什么不能你去?”江照月凑到浔卿耳边,调笑的话音在耳侧响起:“那你扪心自问,你不会跟着她胡闹?”浔卿这下彻底没了话说,只得甘拜下风的外出寻找可用之材。而江照月返回到昨晚江月顺手写下的英文旁边,即使看过不少江月写的字,唯独这几个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熟悉感包围着她,江照月试图去回想那日在地道里看到的同样内容、上面的字形却无论如何也回忆不清,正巧江月在这时睫毛轻轻颤了颤,随后醒了过来。

虽说是休息了一晚上,可眼见着江月眼底的乌青却是又重了几分,整个人从内而外散发出一股无力、萎靡不振的气息。江照月不可能不担心,“昨晚没睡好吗?”江月摇摇头又点点头,“我做了一个梦。”瞧着江照月一脸‘愿闻其详’的神情,江月清了清嗓子,意识却被一阵尖锐的疼痛贯穿,再度将她拉回梦境之地。江月被几根特制的束缚带死死的捆住四肢,将她牢牢的固定在机械床上,头顶的无影灯亮的江月睁不开眼,强行睁开又被刺激的猛地流下生理性泪水。

拜无影灯所赐,整个室内惨白一片,江月拼尽全力睁开眼也只能依稀瞧见正对面有一块巨大的玻璃,玻璃隔开的外部空间则站着不少身着白衣神情严肃的人,而过了不久,有几个人推开室内的门,在机械床旁边站定,其中一人拿着一支注射剂扎在江月的手臂上,伴随着里面液体缓慢的进入身体里,江月的五感开始减弱。江月不安分的下意识反抗,却被那人加快了注射进度,直到眼前只剩白茫茫的一片之外再也看不清任何东西,江月感知到针筒被人拔出,却感受不到他们下一步的意图。

恐惧从她的脊椎上一路攀升,江月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究竟是记忆里的自己真的遭受过这样的经历,还是某种不可控力强行给她创造的空间,只能像待宰的羔羊一样任人摆弄。耳边传来几人低低的讨论声,江月努力仔细去分辨也只能听到“全新的痛觉系统”、“她和别的品种不一样”、“这是全新的独一无二的首个实验体成功”、“你们应该停止EGRI绝对不会允许有这样脱离掌控的存在”紧接着就是几声巨响,那些白衣人的内部显然出现了巨大的分歧,而原本在机械床边打算进行下一步动作的白衣人早已顾不上这边,忙不迭的尝试去控制来避免局势的失控。这恰好给了江月可乘之机,江月先是尝试右手手腕不停的试探,终于在放置一旁的操作台上摸到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来不及细想手术刀出现在当下的作用,咬咬牙一狠心胡乱的切割起束缚带。

直到大脑缓慢的感觉到右手传来的钝痛,这才后知后觉的继续转向左手的束缚,直到四肢全部被手术刀解放后,江月看准时机想躲在身后那巨大的实验仪器后面,却忘记了前不久才被注射过的试剂,导致脚还没沾地就传来阵阵眩晕,江月只得以眼疾手快的扶住旁边的机械臂,却被原本正处于内乱之中的一名白衣人发现,三四针麻醉入体,江月彻底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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