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市金融监管局大楼前，萧云整了整西装领带，抬头望向这座玻璃与钢铁构成的现代建筑。清晨的阳光在玻璃幕墙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芒，让他不自觉地眯起眼睛。
“紧张？“林雨晴从身后走来，一身利落的职业套装，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萧云摇头：“只是不习惯这种正式场合。“
林雨晴微微一笑，伸手替他调整了一下领带：“陈局长是师父的老朋友，也是看着我长大的长辈。放松点，就当是家庭聚会。“
家庭聚会。这个词在萧云心中激起一阵异样的波澜。自从发现张晋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后，他对“家庭“这个词产生了复杂的感受。
电梯直达顶层，陈局长的秘书早已等候多时，恭敬地将他们引入一间宽敞的办公室。落地窗前，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背对着他们，眺望城市景观。
“陈叔叔。“林雨晴轻声唤道。
老人转过身来，岁月在他脸上刻下深深的皱纹，但那双眼睛依然炯炯有神。他快步走来，给了林雨晴一个拥抱：“雨晴，好久不见。你越来越像你父亲了。“
松开林雨晴后，陈局长的目光转向萧云，眼神突然变得复杂：“这就是...萧云？“
萧云上前一步，伸出手：“陈局长好。“
陈局长握住萧云的手，却久久没有松开，而是仔细端详着他的面容，似乎在寻找什么。萧云感到一阵不自在，但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像，太像了。“陈局长喃喃自语，终于松开了手，“请坐吧。“
三人落座后，秘书送上茶水便退了出去。陈局长直接切入主题：“雨晴电话里说，你们在调查'幽冥'组织？“
林雨晴点头：“我们发现师父的失踪很可能与'幽冥'有关。陈叔叔，您知道些什么吗？“
陈局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椅子扶手，似乎在斟酌用词：“你们师父...和我认识超过三十年了。我们曾经是警校同学，后来他选择了更特殊的道路。“
“什么道路？“萧云追问。
“国安特勤。“陈局长喝了口茶，“但二十年前，他突然失踪了三年，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他告诉我他加入了一个叫'幽冥'的组织，后来又叛逃出来。“
萧云和林雨晴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与张晋的说法吻合。
“师父为什么要加入'幽冥'？“林雨晴问道。
陈局长摇头：“他不肯细说，只说那个组织在实施一个叫'四象计划'的项目，涉及人体改造和意识控制。他偷走了一些关键资料，因此被追杀。“
萧云心跳加速：“四象计划...是不是与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有关？“
陈局长明显一震：“你怎么知道？“
“师父留下的线索。“萧云简短回答，“陈局长，您知道这个计划的具体内容吗？“
“只知道片段。“陈局长皱眉思索，“似乎是通过特殊手段激活人体潜能，创造具有超凡能力的特工。你师父认为这个计划违背伦理，所以带着资料叛逃了。“
林雨晴紧跟着问：“那师父失踪前，有没有留下什么信息？关于他可能去哪里的线索？“
陈局长起身，走向办公室角落的保险柜：“事实上，有。“他输入密码，从保险柜中取出一个牛皮纸袋，“三个月前，我收到一封匿名信，里面是这个。“
萧云接过纸袋，小心地打开。里面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和几页手写笔记。照片上是一个实验室场景，几名穿白大褂的人站在一台复杂设备前。萧云的目光立刻被中间那个人吸引——年轻的师父，而站在他身边的...
“这是谁？“萧云指着师父身旁戴眼镜的男子问道。
陈局长表情凝重：“司徒明，'幽冥'的首席科学家，'四象计划'的创始人。五年前实验室爆炸，官方宣布他死亡，但...“他停顿了一下，“有传言说他幸存了下来，现在仍在领导'幽冥'。“
萧云仔细查看那些笔记，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各种实验数据和观察记录。其中一页引起了他的注意：
「7号实验体适应性超出预期，纳米材料与神经系统的融合度达到97%，潜能激活率76%。但出现严重记忆紊乱，需进一步观察。若稳定性问题无法解决，将终止实验。」
笔记末尾的日期，正是萧云被师父收养前的一个月。
一阵尖锐的疼痛突然刺入萧云太阳穴，模糊的画面在脑海中闪现——白色的房间、刺眼的灯光、冰冷的手术台...一个戴眼镜的面孔俯视着他...
“萧云？萧云！“林雨晴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萧云这才发现自己双手紧紧抓着照片，指节发白。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没事，只是...这些资料太重要了。“
陈局长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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