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你的未婚夫潘臧医生有关吗?”
混乱至极的我突然改变主意，一针见血地指出。
“风上，你的直觉好像很敏锐……”
雪娜的回答同样是正确的。
“直觉的部分是多余的。”
宋驰露出苦笑，但看雪娜的眼神依然严峻。
“刚才我也说了，潘臧再怎么优秀，也不能失败第二次。”
“也就是说，你要在这里杀了刘玲，然后隐瞒一切吗?真是的，大人物们的想法，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宋驰粗鲁地说。
“别误会!我可不想和那些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隐瞒真相的人混在一起!”
一改开玩笑的口吻，雪娜的声音里第一次露出了人情味。
“他们为了名誉和金钱什么都干得出来!”
“你说我和医生有什么不同吗?说到底，我还是想尽一切办法保护潘臧医生。”
“大错特错!我对金钱和诺贝尔奖一点都不感兴趣，我只是想维护潘臧医生的尊严!”
“骄傲?对我来说，这和说为了诺贝尔奖没有什么区别。”
宋驰没有退缩，继续用尖锐的舌锋指责雪娜。
“风上，我不知道你在未来对潘臧做了多少调查，潘臧只是踏踏实实地为那些真正患有疑难杂症的患者着想，长期以来一直埋头于基因治疗的开发。那个结果……那个结果……‘僵尸’的话，太悲伤了……”
突然，雪娜的视线投向了不是这里的某个远方。人在回想重要的事情时，一定会露出这样的眼神。而且，那些重要的东西，很多时候已经去了遥不可及的远方。
这是我最近才知道的。通过宋驰这个好朋友……。
“雪娜，难道潘臧先生……已经去世了?”
我得出的答案是悲伤的。而且，在听到雪娜的回答之前，我就猜到这个答案是正确的。
“……潘臧总是想着患者的事，对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在意。经常说医生不养病吧。和潘臧一起在诊室被告知病名的时候，已经晚了。手术很困难，只剩下最后的生命……然后，潘臧一边梦想着用自己发明的治疗方法让更多的患者恢复健康，一边在床上静静地咽下了气。你一定要亲眼见证潘臧留下的利用‘跳跃细胞’的基因治疗法的走向。如果刘玲在这里活下来，使用‘跳跃细胞’的基因治疗法的缺陷就会公诸于众，潘臧拼上性命的努力也会全部化为泡影。这一点无论如何都必须防止，为此，即使要杀了谁，我也一定要做到……”
“雪娜，你的想法是错的!潘臧医生绝对不希望你这样做!”
宋驰立刻提高了嗓门。
“你懂什么!对我来说，世界是因为有潘臧才存在的，没有潘臧的世界，就等于已经不存在了。所以，至少要保护潘臧冒着生命危险创造出来的治疗方法!为什么说不行呢?”
“原本使用‘跳跃细胞’的基因治疗法也有缺陷，应该是不行的吧?遵守这种治疗法有什么意义呢?”
“对我来说，保护是有意义的，和内容无关!”
雪娜的话太荒唐了。完全没有说服力。但是，正因为如此……从这句话中能读出一种感情。
原来雪娜如此重视潘臧。
“老师，我知道失去最重要的人的悲伤。老师应该也和我一样，在潘臧医死后才知道失去最重要的人的悲伤。”
宋驰以回忆痛苦回忆的口吻平静地说。
“那你说什么?你是想让我放弃吗?”
尽管如此，雪娜还是保持着强硬的姿态。
“老师明明知道失去最重要的人的悲伤，这次却要让我背负这种悲伤!”
在未来的世界里，正因为宋驰经历过同时失去恋人和挚友的绝望，所以才会说出这样有说服力的话。
“……那只是……单纯的感伤而已……要想消除悲伤，只有战斗!”
“老师，如果失去了感伤的心，那就不是人，而是僵尸了。”
宋驰断言，失去心灵就等于只会感到饥饿的僵尸。
“……!”
听到宋驰的话，雪娜猛然一惊，身体僵住了。原本对着宋驰的意识，再次转向了远方。雪娜沉默地站了一会儿，好像想起了什么，眼角泛起光芒。那光粒慢慢地落在脸颊上，腰以下的力量仿佛一下子消失了，蹲了下来。黑色筒状物体从衣服下面“咔”的一声滚到屋顶上。应该是从赶到学校的警察手中夺来的手枪。
雪娜用双手紧紧抱住自己颤抖的身体。也可能不是抱着自己，而是抱着存在于内心中心的潘臧。
原本僵硬的雪娜脸上的恐惧完全消失了，脸上浮现出平静的表情。那是一副为重要的人着想，温柔和悲伤并存的表情。
那种紧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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